只有二十餘日矣。我死不足為慮,最是難為了南恩人為我操神費力,心中實是難安,可是爹爹迫他娶我為妻,他也以夫婿之情對待於我。但恐怕我壽命不永,令他空望了,而他對我的天高地厚之恩和一片期望之情,若我一死他能承受得了嗎?想到此不禁愁腸百結、唏噓不已。轉而又想到與其讓他在我死後難過,莫如趁我今日尚在與他解除婚約。這樣豈不是長痛不如短痛,短痛不如不痛。從此各安天命,讓他再無掛牽。那麼對於我的死,他也就不會太過自責而過於傷心了。於是她喚丫環小紅道:“恩人如在樓下請他上來敘話。”小紅應喏,不多時將南勘南公子引到了柳小姐的閨房。
南勘應邀坐在了柳小姐的臥榻之旁簡單客套之後,就仔細的觀察起柳小姐那張中毒的臉來。
只見在那張粉裡透紅的鵝蛋形臉上,佈滿了凹凸不平的膿皰,而那蘊藏在皰下的白色膿漿似要擠裂這張嫩臉而湧動著,南勘一見未免心中一陣酸楚,想到自我見她的第一眼,她的花容月貌已在我的腦海中永存,而如今,那惡怪物不知用何種毒物,使柳小姐的容貌變的慘不忍睹。只怪自己習藝不精,走脫了怪物,而害的柳小姐所受荼毒至今尚不能解除。前數日她爹已將她許我為妻,而我這尚未允婚的準丈夫,對自己有名無實的妻子的痛楚都不能分憂。虧你文韜武略躊躇滿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