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我明白。”
“所以,我只能用更快的速度,在岳父尚未遭受致命攻擊前把他救出。事實上,此次我前往小孤山,目的非常簡單,就是救出岳父大人。”
“那其他人呢?”
楊林沉默了一下,“其他人?我顧不得了!”
“可是”
“藍蘭,岳父在北地的威名無人可比。他活著,北地就安然無事。若他不在,且不說突厥人如何,單只是駐守北地的驕兵悍將,誰能控制?我知你的想法,但那不可能。相比之下,救出岳父就是保我大隋安寧。”
藍蘭說:“我知道。不過,能救一人,且救一人吧。”
“憑這五百人嗎?”楊林淡然笑道:“藍蘭,我會盡力。不過如果要我選擇,我會把岳父的安危放在第一位。哪怕是我送了性命,也要保他平安。你也許不會明白岳父對我大隋的意義,那是大隋江山的基石。”
話說到這分上,藍蘭已經完全明白了楊林的意思。
“對了,你偷偷的溜走,二路大軍怎麼辦?”
“放心吧,有秀秀在,二路大軍不會有問題。兩萬私兵的核心是柱國將軍府的人馬。而柱國將軍府的核心,則是獨孤一家的人馬。只要秀秀在,二路大軍鬧騰不出浪花,甚至可以發揮出最大的潛力。”
楊林說到這裡,突然身子一顫。
“小林子,你怎麼了?”
“沒什麼,突然覺得有點冷。你說,我偷偷摸摸的出來,秀秀會不會生氣?”
藍蘭的笑聲在楊林耳邊響起,“依我看,秀秀不僅會生氣,估計這會兒啊,連吃了你的心都有。小林子你等著看吧,秀秀不會善罷甘休。”
楊林不由得苦笑。
按照楊林的想法,五百鐵騎一人四馬,連夜兼程的話,三天就可以到達陰山。
但天公不作美,在離開大部隊的第二天,突然下起了雨。
對於北方而言,春雨貴如油。瓢潑大雨對於莊稼人是上天的恩賜,可是對於楊林來說,無疑是一場災難。
道路變得泥濘起來,而且雨下個沒完沒了。
剛開始雷雨交加,而後變成了細雨綿綿。整個天地,都在雨幕中變得朦朧起來。這不僅讓行軍的速度緩慢,還使得楊林難以辨別清楚方向。
在連趕了兩天之後,楊林不得不命令大家停下來。
“瘟熊——”
“屬下在。”
一個相貌醜陋,五大三粗的青年來到楊林身後,在馬背上恭敬的行禮。
“我們現在是在什麼方位?”
“應該,應該已經接近陰山了吧。大帥,遠處山脈已經依稀可見,屬下覺得,我們已經進入了陰山的地界中。要不,我們再連夜趕上一程?”
“覺得?應該?你不能說的肯定一些嗎?你是我的親兵隊長啊!”
瘟熊的相貌,和楊猛非常相像。也許正是這個原因,讓楊林對他非常信任。他苦笑道:“大帥,昨晚的大雨,讓我們已經偏離了官道。我們只能憑著感覺行進屬下曾問過路人,方向沒有錯,只是目前的位置,卻不能肯定下來。”
楊林無語。
“小林子,我就說昨晚不該行軍的,你不聽。”
“我,我這不是心急火燎嘛既然方向沒錯,那我們繼續前進。等見到人煙,再打聽一下好了。實在不行的話,我們,我們前進吧。”
楊林也想不出什麼好辦法。
這一路上,幾乎看不到人煙。不過看環境,應該是接近目的地了吧。
雨,在入夜之後突然變大了。
這讓楊林不得不下令停止前進,在一個小土丘下安營紮寨,進行修整。
一連趕了兩天的路,士兵們都很疲憊。
所以,當營地才整理好,一個個就靠在戰馬的身上,躺在泥濘的地上睡著了。
而楊林卻無法入睡,一個人坐在帳篷裡,不停的看著那種行軍地圖。
帳篷外,宋大四人靜靜的站立著,如同四尊雕像。
雨越下越大,黃豆大小的水珠打在帳篷上,發出了劈劈啪啪的聲響。
營地四周,鴉雀無聲。
偶爾有戰馬發出響鼻聲音,但卻被雨聲遮掩住了。
楊林皺著眉,從地圖中抬起頭來。
“這該死的老天,好端端的下這麼大的雨。藍蘭,在你們的世界,有沒有遇到過這樣的事情?”
“我的世界?那裡一年四季未必能有一場雨。偶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