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是在幾年前,昂納森說不定會魂斷於此。不過現在的他已經與當初的那個空有結實肌肉與靈巧雙手的工匠有著相當大的不同了。面對著突如其來的襲擊,渡過了最開始的一霎那之間的換亂之後。他用自己那結實的雙腿向後一蹬,險險的逃過了一劫。
不過胸前傳來的已整整的疼痛在告訴昂納森,他受傷了。對方的利刃劃破了外衣還有藏在寬大衣物之下的紙甲。
突然他眼中光芒一閃,反手從自己的靴子裡拔出了短刀。斜斜上撩,將將的磕住了對方接下來一刺的劍身。而後向著右邊一鉤,將其給盪開了。
那男子的表情可以說是就像吃了大便一樣難看。或許在他看來剛剛志在必得的一劍,最開始被這老駝子給躲開了是一個意外的話。那麼緊接下來的追擊卻是被這卻被對方給輕描淡寫的反手挑開,怎能不叫他感到吃驚!
可惜生死相搏之時最忌諱的就是心慈手軟,沒有真正見過血的昂納森居然忘記了乘勝追擊。這裡可以就給了對面的男子以充足的應變時間。對方使用近乎於雙刀流的戰法,將那根熟鐵打製的手杖向著昂納森回來。
後者不得不再次起刀招架,藉此機會那名男子正手一揮似乎準備就此結果了昂納森的性命。
面對那一劍橫斬,昂納森迅速將身體向著後方一躺,控制著身體直接倒地。然後在地面上不停的翻滾了起來。這是遊蕩者們最為擅長的技能之一翻滾,當然者想要運用的好的話,不僅僅是要講究技巧還需要透過長時間的練習。
在用看起來狼狽的動作拉開了一段距離之後,昂納森從自己的腰帶上解下了什麼,猛地對著前面的男子丟擲。
“叮噹!叮噹!”伴隨著兩聲金屬鐵球與石板地面的撞擊聲。昂納森的絆足索成功擊中了對方。可惜的是雖然限制了對方的行動但並沒有能夠使得對方倒下。
與此同時昂納森,向前一個撲摔翻滾。揮舞著自己手中的短刀彷彿是毫無章法規律的瘋狂揮出。但是這看似毫無章法的攻擊,刀刀都不離對方的三路。同時架在左臂上的帶著鉤子柺棍成為了他防守的一個支點。一時之間成功的限制住了對方的短劍。
出其不意攻其不備的利用自身的優勢來彌補兩者之前的差距。昂納森最大的問題便是自身的駝背,這使得原本身高並不差的他,在與對方正面對抗的時候顯得有些吃虧。但這種職業病幾乎是這個時代裁縫以及珠寶匠們的通例,畢竟成天彎著腰在作坊裡幹活的代價就是這樣的。
所以利用這樣的條件專攻對方的下半身的做法,使得昂納森很快就取得了戰果。雖然不是如郭小四一般的膝蓋毀滅者,但是昂納森的確是在對方的膝蓋處留下了一道深深的傷口。
伴隨著這樣的疼痛的影響,對方的身子自然的一滯。藉著這個機會昂納森先前一傾,而後伸出了左手,支撐住了身體,緊接著做出了一個倒“側手翻”的動作。緊接著雙腿迅速無比的從下到上反撩出了一道弧形,狠狠的踹在了對方的下巴上。
在這一擊將對方給擊倒在地之後,昂納森一個猛撲上前,用自己那圓溜溜的刀柄對著那機會的腦袋一記猛擊。難以抑制的劇痛將所有的思緒與感知撕扯得粉碎,很快,那男子就什麼也不知道了。
解決了戰鬥的昂納森立刻拖著自己那受傷的身體往“泡沫與香腸”酒館跑去。畢竟這個發生戰鬥的地點與那裡的距離並不算得上遠。事實上他家就在“泡沫與香腸”酒館附近,而剛剛他也是在回家的路途當中。最為重要的是
那裡現在應該已經打烊了。
站在酒館門外的昂納森奮力的敲著那已經關上的大門:“老湯姆,老湯姆快點開開門!我可給你準備了好東西。”
這聲響在安靜的夜裡傳出了好遠。不到一會兒酒店的門後就傳來了響動。
“嘎吱——”聲後老湯姆探出頭來問到:“出什麼事了昂納森?”
昂納森壓低了自己的聲音:“第十四號方案!”
緊接著昂納森都顧不上自己身上的傷勢,帶著老湯姆鬼鬼祟祟的像是幫屍體一樣將那人給拖到了酒館當中。之後“砰!”的一聲就把門給關上了。
浸沒在灰白色的霧氣的普瓦圖城略顯得有些憔悴。在還沒有到開城門的時候,一隊巡邏騎兵沖沖的就向城外奔襲而去。不時被馬蹄聲吵醒的居民,從窗戶伸出頭好奇的望向那一騎煙塵而去的騎兵隊。似乎是想知道發生了什麼,但是很可惜沒有人給他們答案。
那昨夜戰場上的血液還沒完全凝固,將潮溼溼的路面染上一層粘稠稠的紅色。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