指滑了一圈發現裡面空蕩如也的時候,心中不由一驚,立刻翻身從床上坐起。
回頭看了看屋內熟悉的擺設,万俟明風這才想起來自己已經帶著白溪樊回京了。心下舒了口氣,想要繼續休息,卻發現已經再無睡意。想起白溪樊,万俟明風有些擔憂。思來想去便翻身下床去往隔壁的偏房。
當万俟明風來到偏房時,發現房門微微錯開。万俟明風皺了下眉心中暗暗責備清韻和清荷的大意。推開門板,看到外間睡著的清韻,万俟明風徑自走向內室,可是目光在觸及到那個已經空了的床榻時,頓時臉色大變。
“清韻,小公子人呢?!”
熟睡中的清韻聽到万俟明風的聲音,立時醒了過來。疾步走向內室看到空空如也的床榻臉色也是一白,雙腿一軟跪倒在地上。
“殿下,奴婢,奴婢也不知小公子去哪兒了,剛剛還在的。”
“廢物,還不快去找!”
聞言,清韻忙站起身慌慌張張的往外跑,万俟明風心下也是著急,暗暗後悔不該丟下白溪樊一個人獨睡。
叫了巡夜的侍衛,万俟明風開始在府內尋找。當他們路過花園時,万俟明風在看到涼亭內被白光包裹著的白溪樊,立刻下令身後的還未曾跟上的侍衛轉過身去。
此時的白溪樊眯著眼睛端坐在涼亭內,清清如許的光籠罩在他的身上,遠遠看去猶如水晶雕琢的一般。万俟明風的聲音驚醒了眯著眼睛的白溪樊,扭頭看向万俟明風的方向,白溪樊看到眼神還帶著慌亂的万俟明風微微勾了勾嘴角。從涼亭的欄杆處跳下,快速跑到万俟明風身邊。
“大叔,你怎麼沒睡覺?”
聞言,万俟明風不由嘆了口氣,伸手替他拉了拉身上的衣衫俯身蹲了下來。
“白溪樊,怎麼跑到花園來了?”
聽到万俟明風的話,白溪樊猜到自己偷偷跑出來讓他們擔心了。伸手撓了撓頭,眼中帶著幾絲歉意。
“我睡不著就想出來透透氣,我看那個姐姐睡著了,就沒有叫她。對不起大叔,我下次不這樣了。”
見白溪樊老老實實的認錯,万俟明風的氣也消了。伸手撫了撫白溪樊柔軟的發頂,起身牽著他的手腕,帶著他一起回了房間。
看著白溪樊完好無損的回來,清韻這才鬆了口氣。心下想要責備白溪樊幾聲,可是看到自家主子對他的寵愛程度也沒敢吱聲。只是囑咐白溪樊下次想要出去叫她便是。白溪樊自己也知道給人添麻煩了,忙不迭點頭答應,跟清韻道了句對不起。
經過這麼一出,万俟明風也不放心白溪樊一個人睡了,帶著他直接回了自己房間。折騰了那麼久的白溪樊也已經累了,掩嘴打了個呵欠,脫了身上的外衫手腳並用的爬上床鋪,不到一刻鐘便睡著了。万俟明風看著躺在自己床上熟睡的白溪樊,心下不禁一軟,將外衫掛在床頭,吹熄了放在床頭的蠟燭也跟著上了床。
万俟明風現在禮部當值,雖說是個皇子身份,可是手上並無多少實權。原本万俟明風是要跟著上早朝的,不過念在他和万俟明雨剛從清平鎮回來,就免了他二人的早朝。
万俟明風見床裡的白溪樊睡得口水橫流,不由一陣好笑。原本沒有晚起的習慣,今日也難得的放縱自己沒有起身。不知過了多久,白溪樊悠悠轉醒。扭頭看到万俟明風一臉溫和的看著自己,白溪樊打了個滾兒貼到了万俟明風身邊。
“大叔,你怎麼醒那麼早,幹嘛不多睡一會兒?”
万俟明風幫白溪樊睡的打卷兒的頭髮,發現那縷頭髮甚是‘□’也就放棄了。
“時間也不早了,起身吧。”
白溪樊揉了揉乾澀的眼睛應了一聲,抬頭看到已經起身換衣服的万俟明風,低頭看了看自己的小胳膊小腿兒,磨了磨牙心中一陣嫉妒。
“愣著做什麼,還不過來穿衣服。”
“哦。”白溪樊悶悶的應了一聲,翻身從床上下來站在万俟明風身邊一件件的套上自己的衣服。聽到屋內有響動的張嶽,知道万俟明風已經起了,敲了敲門端著洗漱的東西走了進來。在看到万俟明風身邊,那個矮了一大截的白溪樊,不由的有些驚訝。
“誒,小公子昨夜不是睡在偏房麼?怎麼會在這兒?”
聽到張嶽的話,白溪樊摸了摸鼻子嘿嘿笑了一聲。
“那什麼,半夜失眠一不留神就過來了。”
白溪樊的解釋聽得万俟明風一陣失笑,轉身吩咐張嶽先帶白溪樊吃早飯,說了一聲去練武場便準備離開。哪知,白溪樊在聽到‘練武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