記得似乎你的命都是本帥救下來的,如今你來說這些話,不覺得很可笑嗎?”穆卿緩緩站起身來,逼視著蕭容,“竇天情的事是不是本帥捏造,你大可以派人去查,而不是跑來本帥的永華閣大呼小叫。蕭容,你不要忘了你的本分,如今你只是大帥府的一個奴婢,就憑你現在這些不敬的行為,本帥讓你死十次都不嫌多!”
蕭容突然沒了言語,心裡卻對穆卿恨之入骨,巴不得前去一掌拍死他。可如今她打也打不贏,說也不說不過,空有一肚子的氣卻發不出來。蕭容這才意識到他是調兵遣將,文韜武略的大帥,這般試探人心,玩弄人心的招數,誰又能敵得過他?
蕭容曾經千萬次地在心裡告訴自己,一定不能和他硬碰硬,無論文武她都不是穆卿的對手。可是如今她被氣暈了頭,又忘記了這些看似淺顯的道理。
穆卿見蕭容消停了下來,他緩緩走上前去,輕輕擰起她的下巴,邪佞地笑道:“終於安分了?”
蕭容強壓住內心的怒氣,面無表情地道:“奴婢方才失態,請大帥恕罪。”
“剛剛不是神氣得很嗎?現在一句恕罪就想完事了?”穆卿鉗著蕭容下巴的手突然用力,迫使著她對著他。
蕭容緊緊咬著牙忍耐著,臉上嫌惡的表情卻無論怎麼努力都收斂不起來。
穆卿墨黑的雙眸帶著陰鬱,他低著嗓子道:“即使死的不是竇天情,你也不用高興的太早。本帥說過,即使他沒死,本帥也會去將他的頭砍下來!”
“如果真如大帥所言,那麼少莊主現在已經不知去向,試問大帥你又如何能找到他?”蕭容雖這般說著,心裡卻已經很沒底氣。穆卿豈是尋常之人 ?'…3uww'他是能帶領千軍萬馬,直搗敵軍城池的大帥。他揮戈南指,千萬人的性命都被他握在手中,更何況只是一個竇天情?
穆卿輕勾唇角,“你不相信我嗎?那就等著我將他人頭帶回來給你的那一刻吧。”
“穆卿!”
蕭容打掉穆卿的手,然後憤怒地一掌向他面門劈過去。
她決不能讓任何人傷害竇天情!
可是蕭容的掌力還未到,手腕就被死死扼住。蕭容不死心,另一隻手也揮向他,同樣被逮住。穆卿手一繞,她的雙手被擒在了背後,讓她動彈不得。
“怎麼?想殺我?”穆卿將她雙手別在背後,低笑著將唇緩緩貼到她的耳後。
蕭容咬著牙狠狠地低吼:“穆卿你給我記著!若是你敢動少莊主,最好把我也給殺了,否則我就算是粉身碎骨,也要拖著你一起下地獄!”
“蕭媵侍好大的口氣!”穆卿勾唇一笑,鬆開蕭容,身體卻一步步向她逼去,“有多少人粉身碎骨都想拖著本帥一起下地獄,可他們最終都是屍骨無存,而本帥卻還是活得好好的!蕭媵侍你又打算怎麼對付本帥呢?”
蕭容看著眼神陰寒的穆卿一步步迫上來,所謂屍骨無存之人,想必指的是那些敗在他刀下的將士們吧?
無盡的恐懼感漫上蕭容的心頭,方才還大放厥詞的她再次深深地後悔了,她踉蹌著往後退去,直到抵上了牆壁退無可退。
“想殺我?”穆卿冷冷地道,“難得你還有這樣的膽識,是愛的力量吧,你很愛竇天情是不是?”
蕭容的背重重地抵著冰冷的牆壁,而穆卿的雙眼似乎冒起了火,她能感覺到危險的氣息越來越濃烈,卻又無處可逃。
原以為穆卿會一爪掐死她,或者一掌打死她,卻不料他只是抽嘴冷笑,“可惜啊,你非但見不到你深愛的少莊主,還得日日面對著令你如此厭惡的我。”他突然沉下臉來,雙眼迸射出駭人的光,“知道我為什麼不碰你嗎?因為我覺得你髒!一個心裡裝著別人的女人在我眼裡就是髒!就算你躺著求我我也不會碰!”
蕭容憤恨地望著眼前這個人,和她的那點撒潑比起來,穆卿才是個十足的瘋子!他有那麼一大群女人,蕭容沒有說他髒,他卻反唇相譏。
“既然覺得我髒,那你又為何要讓我來侍夜?就不怕髒了你的**?”蕭容幾乎是吼出來的,對這個瘋子,她已經沒有什麼好話。
穆卿邪佞地笑著貼上她的身子,將她的手臂緊緊拽住,低低地道:“這是對你的懲罰,我就是要讓你日日受著見不到竇天情的相思之苦,更要讓你夜夜睡在你最厭惡的我的身邊!蕭容,看到了嗎?下地獄的人是你!”
蕭容的心在不停往下墜,她從未想過世間還有像穆卿這般的惡魔,他就像一匹山崖上的惡狼,正向著她露出森森獠牙。
她想逃,她不敢去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