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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8部分

周陽想到這兒,都不由得為孟逍捏把汗。

蕭容氣呼呼地離開了永華閣,一邊往回走一邊思索著其中的蹊蹺,卻不期然地碰上了孟逍。

孟逍不疾不徐地走來,步伐穩健,神色自若。見到蕭容,恭敬地抱拳行禮,低低地喚了一聲:“蕭媵侍。”

蕭容勾唇輕笑,傲然地從他身旁走過,連餘光都不肯掃過去一下。

孟逍收起禮節,搖頭輕笑,然後繼續往前走,似乎看透了蕭容的心思。

蕭容走出幾步,最終沉不住氣了,她咬住下唇,佯裝摔倒,然後啊地一聲大叫起來。

意料之中的,孟逍回過了頭,蕭容連忙閉目凝神,感受著身後的氣息。

有點像,又有點不像這種感覺令她越發捉摸不透了。之前一直監視著她的那雙眼,和現在身後的這雙眼,有相似的地方,卻又有本質的不同。

蕭容挫敗地睜開眼來,打消了繼續感受的念頭。想來也是,怎麼能從感覺上去判斷呢?感覺這東西太飄忽不定,帶著濃厚的主觀成分。即使這次判斷出孟逍就是暗中監視她的那個人,她也不敢貿然指證,因為也許下一次就會判斷出他不是那個人了。

蕭容忽然覺得這樣的行為似乎有點蠢,她煩悶地起身來,想要儘快回鍾翠閣,可她一抬眼,卻迎上孟逍忍俊不禁的笑臉。

“蕭媵侍身懷武功,卻也會這麼不小心,走在平地上都要摔一跤?”他輕挑著眉,雙手抱胸地看著蕭容。

蕭容惱怒地站直身體,忽記起孟逍是個十分講究分寸的人,即使是人命關天的危急時刻,他也小心謹慎地和她保持著安全的距離,可現如今他似乎樂過了頭,都沒察覺現在兩個人站得有些近了。

其實這也算是正常的距離,可蕭容深知,在孟逍眼裡,這已經不算是正常的距離。猶記得當初她負了傷,想靠近孟逍一點點尋求庇佑,都被他瞪了好幾個白眼兒。如今光天化日,他恐怕不敢再有更近的距離了吧。蕭容頓時十分好奇,若是她再上前一步這位孟少將會有什麼反應呢?

這樣一想,蕭容臉上怒意全無,她得意地抿嘴一笑,直視著孟逍,然後猛然地向他跨近一步。

面對蕭容突然的進犯,孟逍頓時臉色發白,倉皇地退一步,滿眼戒備地看著她,如同看著洪水猛獸。

蕭容嗤的一聲笑起來,反唇相譏道:“身懷武功也有踩滑的時候,這並不是什麼見不得光的事。可你身為少將,若是淨做著鬼鬼祟祟之事,那以後即便是走著平地都要當心摔跤了。”

孟逍斂起驚慌之色,輕笑行禮:“多謝蕭媵侍提醒,不過‘鬼鬼祟祟’幾個字,末將承受不起。蕭媵侍還是多花些心思在自己的腳上,不要又踩滑了,指不定哪一次就會摔得嚴重了,到時候悔不當初,末將也無力搭救了。”說罷,他轉身灑脫地走開。

蕭容憤憤地瞪著他離去的身影,他話中有話,卻又不失分寸,神色自若,根本沒有一絲心虛。

看來是猜錯了,蕭容氣悶地轉走欲走,又忽記起什麼,朗聲道:“孟少將!”

他駐足,卻不回首。

蕭容揚起嘴角,一字一句地道:“救命之恩,沒齒難忘。”

純粹清澈的女聲,迴盪在一片如雪的杏花中。

孟逍定定地立在那兒,片刻的寂靜之後,他沉聲道:“蕭媵侍已經說過一次了。”

說罷,啟步前行,似乎對身後的風景毫無留戀。

蕭容愣了愣,說過一次?原來那次在永華閣門口,他也聽到了。蕭容深深舒了一口氣,恬然一笑,轉身回去。從此以後,再無掛念,無論前方再多坎坷,逃離這裡,已是必然。

回到鍾翠閣的時候,夏如瓔已經將月眉領了回來。見到月眉一臉疑惑的神色,蕭容便知道夏如瓔還沒將逃離計劃告訴她。

夏如瓔是謹小慎微之人,計劃還沒完全定下來,她絕對守口如瓶,這也是為什麼她的事連貼身丫鬟穎香都不甚瞭解。

蕭容將滿臉疑慮的月眉拉進裡屋去,正想著如何開口向她解釋,月眉卻搶先急急地問:“小姐,發生什麼事了,為什麼不讓巧如一起過來?”

蕭容就知道月眉會問這個,她緊緊地拉住月眉的手,沉了沉嗓子道:“月眉,現在我還不能告訴你,你只需好好地留在鍾翠閣,不要問,也不要打聽,等到大帥出征之後,我自會告訴你一切。”

月眉擔憂地望著蕭容,她很想知道發生了什麼事。為什麼蕭容進宮回來之後就一直不來找她?為什麼現在又只將她一人帶了回來?很多的疑問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