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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9部分

穆卿這話一出,玄棣和皇后的臉色都沉了下來,整個宮宴頓時陷入一片死寂。

琴妃得逞地暗笑起來,似乎等著看好戲。

魏荷語見勢不妙,只得起身來尷尬地笑了笑,解圍地說道:“妾身無德,未能替大帥誕下小世子。皇上皇后若要怪罪,就怪罪妾身好了。”

魏荷語說得極其委屈,連皇后都有些動容。皇后也聽說了穆大帥寵愛妾室,冷落正妻的傳聞,魏荷語難以懷上世子,倒也是挺可憐的。

皇后不由得想到自己,她身為一國之後,卻並不是皇上最寵愛的那個女子。當初眼看著琴妃的兒子就快要被立為太子了,皇后可謂是對著菩薩求了又求,拜了又拜,才終於得了一子。

因此看著魏荷語這般委屈地說著,皇后也甚為動容。

可不待皇后說出寬慰魏荷語的話語來,便見到定北將軍魏嶸突然起身來,憤慨地說道:“皇上皇后明鑑,末將聽聞魏夫人本已懷上了小世子,卻偏偏遭了奸人所害,因此才沒能保住。至於這個奸人,穆大帥應該比誰都清楚吧?”

魏嶸三言兩句,便將所以人的目光都吸引到了穆卿身上。可穆卿只是煩悶地輕叱一聲,並不理會魏嶸的叫囂。

在座的朝臣開始交頭接耳,紛紛猜測著這魏將軍口中的奸人是誰。

魏嶸也不弔胃口,頓了頓,朗聲說道:“害死魏夫人腹中胎兒的奸人,正是穆大帥上次帶進宮來的那個小妾!”

眾人聽罷,一片譁然。就連皇后都露出憤慨神色來。

玄棣微醺地皺了皺眉,努力地回想著之前穆卿帶進宮來的那個小妾。不知是不是飲了酒的緣故,他怎麼也回想不起來。

因著在玄棣的印象中,穆卿只帶過一位白衣勝雪,性情直率的女子進宮來,他實在是無法將那位女子與這奸人二字聯絡起來。

正在這時,蕭將軍突然仰天笑起來,在議論聲中起身道:“魏將軍,今日是太子殿下的誕辰,可不是讓魏將軍前來審理家事的。況且嫁出去的女兒就是潑出去的水,那已經不再是魏將軍的家事了,魏將軍只需照料好自己的定北將軍府即可。”

蕭將軍這話一說,眾人皆輕聲嗤笑起來,因為定北將軍府前不久就出了一場鬧劇。

府內的小妾因爭寵而大打出手,其中一個小妾兇悍乖張,一不小心便將上前勸架的魏將軍給抓傷了。魏將軍因為這件事小半個月都不敢前來早朝,到現在臉上的疤痕都還沒消散。

魏荷語聽聞蕭將軍在一旁拆後臺,故作委屈的臉上顯露出不易察覺的陰狠之色。

而穆卿卻依舊只是輕笑,好似他反而是個局外人了。

見著這局勢有些尷尬,皇后不得不打圓場,笑著道:“蕭將軍說得有理,今日是太子的誕辰,還是別提那些不吉利的事兒了。穆大帥雖然沒有特別的禮物,可穆大帥為太子送來了好大一顆夜明珠,太子喜歡得不得了呢!”

皇后一面說著,一面示意性地瞥了瞥玄臻。

玄臻立刻開口道:“母后說得極是。穆大帥一直是兒臣的榜樣,兒臣希望有朝一日也能像穆大帥一樣,馳騁戰場,為父皇穩固江山!”

玄臻這話一出,玄棣立刻仰天大笑。眾朝臣也紛紛起身而拜,恭謙地說著朝拜之語。

蕭將軍輕蔑地瞥了魏嶸一眼,合宜地坐下來。魏嶸尷尬地抬眼張望一番,也只好退回去。

一波平息,穆卿略顯慵懶地再次坐下來,在絲竹之聲中繼續喝酒。玄棣的興致越來越好,越喝越高興。

可正在這時,吳夏弓著身子快步走到穆卿的身側,低聲道:“大帥,屬下有要事稟報。”

穆卿卻連頭都不肯回,低聲答道:“容後再報,本帥今日沒心情。”

吳夏並沒有離去,而是繼續道:“大帥,是府裡出事了。”

穆卿握著酒杯的手頓了頓,隨即沉下臉,回過頭去示意吳夏接著說。

得到允許的吳夏再壓了壓嗓門,說道:“鍾翠閣起了火,孟少將已經趕回去了。好像是蕭媵侍的房間。”

穆卿全身一悸,手中的白玉杯倏然滑落在地,發出刺耳的脆響。

這聲脆響吸引了眾人的目光,包括坐在龍椅上的玄棣。

不過宮宴的絲竹之聲並沒有因此而停下,依舊靡靡繞繞。

玄棣臉色沉了沉,卻也並不多言,微微示意,便有侍奉的小太監上前去為穆卿重新添置了一隻更加精美的白玉杯。

魏荷語雖坐在穆卿身側,可宮宴的席位之間都有一定間距,她微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