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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去?你知道等待你的是什麼?你該怎樣去面對北堂謙替你做主的婚姻,該怎樣去面對夏翩翩和北堂賜那對瘋狂的母子?季離想問的東西太多,但話到嘴邊,只剩一句:“你打算怎麼回去?”
翻牆而入,當作什麼事都沒發生。但這樣,又太便宜那對母子了,至少要給他們一個警告,讓他們知道,她不是那麼好對付的。即使,是以北堂橙橙的身份。看著眼中盈滿了關心和擔憂的季離,北堂橙橙輕啟朱唇:“所以,你要幫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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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男女授受不清,不能破壞北堂橙橙的清譽”以及“傷勢未好”為由,婉拒了連海東要送北堂橙橙回去的好意,由季離用醫者的身份護送她。
一下山,北堂橙橙就戴上了面具,成為了李九兒。
如非必要,北堂橙橙就只能存在於北堂家,行走江湖,還是用李九兒的身份比較自在。
李九兒,展示的是最真實的她,除了那張臉;北堂橙橙,掩藏了最真實的她,也除了那張臉。說起來,這兩個身份,竟都是戴著面具過活的。但是,這世上,又有誰,是不戴面具的呢?
季離和李九兒一路走,一路探聽,想知道對於北堂橙橙的失蹤,夏翩翩是怎樣解釋的,是逃婚、私奔,或是其他?但是這一路走來,卻什麼都沒有聽到,彷彿北堂橙橙仍被北堂家養在閨中等待出嫁。這結果,倒著實讓李九兒吃了一驚。難道是夏翩翩擔心北堂謙知道北堂橙橙失蹤的真相,所以乾脆連她失蹤的事情都隱瞞了起來?
兩人且走且停,不意來到了泣城,在城內最好的如意客棧歇息。
這泣城的如意客棧,就是當初虎威鏢局遇到羅繼堂,並被他修理一頓的地方。來到這裡,自不免想起那件事情的起因。
想到那日看到的羅繼堂臉上的傷疤,李九兒放下手中的筷子,好奇地問季離:“如果一個人臉上有大面積的燒傷,你能治好嗎?”
季離夾菜的手一頓,看向李九兒。如果她不是見過那樣的人,是不會問出這種問題來的。而臉上有大面積燒傷的人,就他所知,只有一個。而那一個,是不回輕易讓別人看見他臉上的傷的。“你見過鬼面修羅的臉了?”季離試探地問。
“咦,你怎麼知道我要問的是他?!”李九兒詫異。她才剛說了個開頭而已,他居然就知道了,他的反應未免太快了吧?而會有這樣的反應,除非“難道你也見過?”所以才會印象深刻,一說就知道?
季離點了點頭。
“原來,我們看到的是一樣的啊。”李九兒嘆道。親眼看過了那傷,就更能瞭解了,也就不必她多費唇舌去解釋了。
季離神色古怪地看了李九兒一眼,肯定地說道:“我們看到的不一樣。”
“呃?”這麼多年傷疤難道還會變嗎?難道它還能自己生長?
“我看到的是真的,而你”季離望向李九兒疑惑的眼,宣佈答案,“看到的是假的。”
“假的?!”李九兒揚聲,見周圍三三兩兩的客人,已經看向這邊,馬上壓低了聲音一連串地問道:“這話什麼意思?難道羅繼堂臉上的傷疤是貼上去的?就像我的人皮面具一樣?還有啊,為什麼你看到的是真的,我看到的是假的?難道他原來臉上真的有燒傷,然後讓你給治好了?那你為什麼會為他治?你不是連人命都不在乎的嗎?什麼時候開始在意人家臉上的美觀了?”
季離見李九兒一下子丟擲那麼多問題,不禁笑了出來:“你一下子問那麼多,我該怎麼回答呢?”見李九兒一副“快說快說,別打岔”的著急樣子,不答反問,“還記得我師父仙都老人曾答應你師父邢門主三個要求的事情嗎?”
李九兒皺眉,怎麼突然問這個?雖疑惑,但仍是點了點頭。
“是邢門主帶他來的。”看著李九兒那吃驚的樣子,季離夾了一口筍放到她碗裡,接著說道,“算起來,我認識羅繼堂,竟比認識你還早,那都是十年前的事情了。那時候的羅繼堂,還只是個十五歲的少年,還不是讓人聞風喪膽的鬼面修羅,甚至還沒有加入修羅宮。邢門主會將替他治燒傷作為那三個要求之一,令師父和我都很吃驚,畢竟,羅繼堂與他非親非故。後來,從邢門主的言談中,瞭解到他很欣賞羅繼堂的毅力、耐性,甚至於狠勁,希望他能加入絕天門,做他的左右手。可以想見的,羅繼堂當時要是入了門,必是在幾人之下萬人之上的高位。但是誰知羅繼堂竟然拒絕了邢門主的邀請,邢門主感慨之餘,仍想為他做些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