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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部分

,今天倒看著有生氣多了,隨我去園中逛逛,我們邊走邊說,這麼好的天氣坐在屋子裡未免辜負。”

我忽地驚覺,被霍去病一鬧,我光忙著生氣,堆積幾天的滿腹愁緒竟然去了大半,他他是故意的嗎?

紅姑看我立在門口愣愣發呆,笑牽起我手,向外行去:“別胡思亂想了,想些正經事情,我昨日算了一筆帳,看餘錢可以再買一個園子,你的意思如何?我打算” 我和紅姑一面在園子裡散步,一面商量著歌舞坊的生意往來。

“陳公子,求您不要這樣,不是說好了只陪您走走的嗎?”秋香一面掙扎,一面哀求,正欲強抱她的男子卻毫不理會,仍舊上下其手。我和紅姑對視一眼,都有些生氣,把我們歌舞坊當什麼了?現在就是長安城最下流無賴的權貴到了落玉坊都要收斂幾分,今日倒撞見個愣大膽。

紅姑嬌聲笑道:“出來隨意走走都能看到雀兒打架,男女之情要的是個你請我願才有意趣,公子若真喜歡秋香,就應該花些功夫打動她的心,讓她高高興興地跟了公子,這方顯得公子風流雅緻。”

男子放開秋香,笑著回頭:“講得有意思,可我偏覺得不情不願才有意思”我們眼神相遇時,他的笑容立僵,我的心一窒,轉身就走,他喝叫道:“站住!”

我充耳不聞,急急前行,他幾個縱躍追到我身旁伸手拉我,我揮手開啟他,再顧不上避諱,也快步飛奔起來。他在身後用匈奴話叫道:“玉謹姐姐,我知道是你,我知道是你”說著語聲已經帶了哭腔,女兒腔盡現無疑。

我腳步停住,卻仍舊沒有回頭,她走到我身後,吸了吸鼻子,低聲說:“就我一個人胡鬧著跑出來玩,單于沒有在這裡。”我轉身看向她,兩人都細細打量著對方,半晌無一句話。紅姑看了我們一眼,帶著秋香快步離去。

“你怎麼還是老樣子?在長安城都這麼無法無天,竟然調戲起姑娘來。”我笑問。目達朵猛然抱住我哭起來:“他們都說你死了,他們都說你死了,我哭了整整一年,為什麼於單臨死都指天發誓說你已經死了?”

我以為我已經夠堅強,眼中卻還是浮出點點淚花,緊咬著嘴唇不讓它們掉下來:“於單於單臨去前,你見過他?”

目達朵一面掉淚一面點頭:“單于剛開始不相信你死了,知道我們自小要好,所以特意讓我去問你的下落,可於單親口告訴我說你的確已死,他把你的屍身葬進流沙中。”我拿出手絹遞給她,卻半晌都沒有辦法開口問於單被捉後的事情。

第61節:第九章 心曲(2)

“姐姐,你也在這裡賣歌舞嗎?要多少錢給你贖身?”目達朵抹著眼淚說。“這個園子是我的,我是這裡的坊主。”我看著她暖暖一笑。

目達朵拍了下自己腦袋,笑起來:“我真笨,這天下有誰能讓姐姐做不願意做的事情呢?扔他一顆我們的‘癢癢釘’,癢死他!”

我嘴唇微抿,卻沒有笑出來。目達朵笑容也立即消失,她沉默了會兒,說道:“姐姐,單于沒有殺於單,於單是自己病死的。”

我冷笑一聲:“病死的,是嗎?於單和我們從小一塊玩兒,他身體有那麼差嗎?我們大冬天把他騙到冰湖裡,我們自己都凍病了,可他卻什麼事情都沒有。”

目達朵急急解釋道:“姐姐,是真的。單于要殺於單,捉他時就可以殺,可單于卻下過命令只許活捉,否則怎麼會追一個人追了幾天幾夜?而且你不知道單于知道追你們時已經誤傷了你,氣得臉慘白,我從沒有見單于那麼生氣過,嚇得追你們的幾千勇士全跪在地上。而且單于一直不肯相信你會死,一遍遍追問於單你怎麼死的,可於單講得活靈活現,單于翻遍了整個西域都一直找不到你,通往漢朝的各個關口都派了重兵,也沒有發現相似的人,後來我們就相信了於單的話。”

我冷笑道:“我不想再探究這些,就算於單是病死,可還有我阿爹和閼氏,難道他們自己想自盡?這些事情都是誰造成的?他雖未殺他們,可他們卻是因他而死。”

目達朵含著淚,搖頭再搖頭:“姐姐,我一點都不明白太傅為什麼要自盡,單于一直在說服太傅留下幫他,就算太傅不肯也可以求單于放他走,可他為什麼要自盡呢?記得那天我剛睡下,突然就聽到外面的驚叫聲,我趕緊穿好衣服出了帳篷,聽到眾人都在叫嚷‘先王的閼氏自盡了’。沒一會兒,又有人哭叫著說‘太傅自盡了’。我因為想著姐姐,顧不上去看閼氏,一路哭著跑去看太傅,卻看到單于飛一般地跑來。估計單于也是剛睡下,匆忙間竟連鞋都沒有穿,赤足踏在雪地裡,看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