砰砰砰……
“白同志……白同志……”
白寶山從夢中醒過來,真踏馬誰呀。
大年初一的你敲門?
聽著外面那鍥而不捨的敲門聲,只好黑著臉下了床。
披著棉大衣,往身上一裹,開啟了屋門。
嘶……一陣寒風吹過來,這冷的。
“誰呀,大年初一的。”
“白同志,我,風雲城。”
白寶山通道這個名字就是一臉的黑線。
很不高興的開啟了門。
“什麼事?” 白寶山把一臉很不高興的樣子寫在了臉上。
“呃……你的盒子,東西找老四縱的人確認過了,留底也查到了,是對的。
四縱領導還給寫了一封感謝信,表揚了馮大喜同志,還說他是愛國擁軍的好同志。
這東西讓你們收好了。”
“謝謝啊,我這想著要是沒了該咋和我家妹子交代呢。” 白寶山一把接過盒子。
正要關門,又被放運城給擋住了。
“先別急,王同志來想給你道個歉。”
“不用,我又沒啥損失。”
“王同志都來了,總不能讓我們在門口說話吧。”
“大過節的,尤其是大年初一,誰家讓亂講呀,還是大早上的。”
“行吧,王同志,你來吧。” 方運城說著放開了門口。
一臉滿是憔悴的那個從前意氣風發的王主任,站了出來。
白寶山皺了皺眉頭 “這是……你們拿到足夠多的好處了?”
方運城在後面咳嗽了幾聲,左右看看沒人 “說什麼呢,我們是那種人嗎?王同志查證了,沒有犯錯,就是有點辦事不規範,已經內部通批評了。”
“啊……就這?貌似和你說的不一樣,能讓你親自拎著上門道歉,嘖嘖,代價不小呀。”
邊上的王春霞咬著嘴唇,你們這是沒當我存在是吧。
“ 咳咳……這個,前面是我說話疏忽了,我道歉,我檢討。”方運城也是看到王春霞這表情,雖然他不怕,可是面子過不去不是。
“道歉?她又沒做什麼?道什麼歉?話說上面倒是怎麼安排的?”
白寶山沒有可不管你臉色是不是好看。
“是這樣的,王春霞同志由於一些工作上的疏忽,暫時被調去協作第四局工作。”
“哦,那這個街道主任誰來做?總不會你來吧?”
“不是我,我也到想,是你們街道辦婦女主任陳淑萍同志。”
“那還好,這人我見過,最為公正了。
還有什麼事嗎?沒事我準備在睡會?” 白寶山很是用誠懇的眼神看著方運城。
“這……”
“道歉這事,真不用了,嗯……年後見。”
嘭……白寶山給關上了門。
“哎,走吧王春霞同志。”
白寶山回到了屋裡,從被子裡伸出一個小腦袋。
“哥,誰呀。”
“沒誰,別人來送盒子的,人家還送了感謝信給爺。”
巧雲伸出小手,接過了盒子。
白寶山吸哈吸哈的鑽進了被窩。
好在被窩裡有點熱氣。
“哥,我想爺了。”
“嗯,哥也想。
別靠過來,哥身上冷,待你被窩裡,哥暖暖你在進來。”
“我給你暖。”
“嘶……你不冰我就算了,臭丫頭。”
說話沒用,還是擠了過來。
兩人就這麼擠著,拿出那封感謝信,名字很潦草,看不出來,不過有印章。
這就夠了。
以後這就是巧雲的護身符了。
就算自己到時候有什麼問題,直接果斷和巧雲劃清界限就行,不過就怕這妮子死心眼。
事情沒有到那一步,白寶山卻想到了怎麼面對,無奈的搖了搖頭,看來自己真的變了很多。
起床的時候已經中午,隨便吃了點飯。
“丫頭,我們下午去哪。”
“哥,我們就在家吧,我哪都不想去。”
“行,哥在家陪你。”
初二。
白寶山中午帶著巧雲到了什剎海玩了一天,下午去了人民公墓。
巧雲看著爺的墓,哭的稀里嘩啦的。
關鍵是爺在信裡也沒有寫巧雲的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