責侍奉他的女僕面上一個字都不敢多說,但私下紛紛叫苦連天。
直哉少爺本來就很可怕,稍有不順心就會對下人非打即罵,這還算好的,如果被盯上了,那更是會被折磨到生不如死。
她們只能祈禱他糟糕的心情早一點變好。
禪院直哉自己倒也想心情好些,但自上次之後,他簡直夜不能寐。
只要他一閉眼,腦海裡便全是自己被那瘋女人踩在腳下、充滿恥辱的畫面。
不僅是畫面,那女人平淡卻充滿嘲諷的聲音一遍遍迴響,甚至於小香蘭味的皂角氣息都會隱隱約約在嘴中復現。
向來高高在上的禪院直哉,此生第一次嚐到極端恥辱的滋味,腦中的怨恨和憤怒已經要佔據他所有的注意。
明明自己才應該是那個將螻蟻踩在腳下、碾碎自尊的施虐者!
但那個名為“蓮”的女人卻用絕對的實力,狠狠打破了他的“常識”。
那副高調張揚的姿態、完全不把他放在眼裡的行為、視他如草芥如汙泥的眼神……
禪院直哉從夢中驚醒,冷汗已經溼透了衣物。
原來是這幾天睡眠太淺,他不知不覺中伏在桌邊睡著了。
反應過來剛剛的一切都是夢境,他恨恨地將牙齒咬得咯吱作響。
又來了……
正巧在這時,門外傳來了手下的聲音。
“直哉少爺!我有要事需要向您稟報!”
“嘖,進來。”
下人推門進入,先是被他猙獰的表情嚇了一跳,才哆哆嗦嗦地跪在地上彙報:“家主帶回來一個小孩,覺醒了十種影法術,已經有家主想要將其作為繼承人培養的言論了!”
“十種影法術?那老頭還有私生子?”這一訊息立即吸引了禪院直哉的注意,他眼睛一眯,冷笑,“知道了,我這就去看看。”
“相親相愛一家人”群聊內。
我是灰原!:“惠和津美紀還沒從興趣班回來嗎?笙植等小黑小白等累了,一直蹲在宿舍門口咪嗚咪嗚地叫欸,看起來好可憐。”
爺和蓮是最強噠:“沒事沒事,津美紀等會兒就會被輔助監督送回去,惠的話我們正要去接他啦,你先把蓮蓮二號帶回去。”
我是灰原!:“欸?已經九點了,興趣班現在才下課嗎?”
誰認識羂索:“是去禪院砸館。”
劉海也沒有很怪:“倒也沒說錯,不過蓮你又改暱稱了?話說羂索是誰啊……”
誰認識羂索:“尋人啟事,線上等,急。”
輕傷別來,重傷去死:“雖然不知道是誰,但被蓮找的話總感覺沒有什麼好事呢,先為這個‘羂索’點支蠟燭吧。”
當蓮一行四人走過白牆青磚,來到禪院家大門口的時候,竟然沒有預想中的重重防備,而是由下人恭恭敬敬地請了進去。
禪院家地圖面積極廣,雖然建築多為木質,顏色肅穆,但廊腰縵回,簷牙高啄,極盡奢華,讓姬野蓮只看畫素圖都想立即進行一個“應該還有吧?”的勒索動作。
被下人帶到一間和室,玩家進入和室後,果然看到了伏黑惠。
他坐在座布団上,神情警惕,身邊兩隻玉犬前後環繞著他,呲著牙兇狠地威懾著他人。
惠身邊,主位上,坐著一個裸露著半身,眉毛和鬍子平行上揚的肌肉老頭。兩側坐了幾個禪院家的大叔老頭。
看到蓮出現,小孩和兩隻狗狗都明顯放鬆下來,警惕環視著周圍的目光也緊緊盯住信任的人,生怕她下一秒會消失似的。
伏黑惠下意識站起,想要跑到蓮身邊,卻被肌肉老頭一把拉住。
蓮當即取出雨燕,突然閃現在手中的唐刀讓在座幾位差點站起警戒。
只有老頭倒沒被嚇到,他樂呵呵地說話了,立繪下出現了他的名字。
禪院直毘人:“哈哈,來的挺快嘛。”
五條悟:“聽起來禪院家主很想早點被痛扁一頓?”
夏油傑搖搖頭:“居然誘拐兒童,這就是禪院家的做派吶……世風日下。”
禪院直毘人底氣十足:“該提問的恐怕是禪院吧,你們怎麼會把我禪院家的血脈私自帶走?”
還不等蓮這邊回答,木格障子門又被一把拉開,禪院直哉進入了和室。
“我來看看覺醒了十種影法術的是哪來的種……你怎麼會在這裡?!”
見到站在和室中間的蓮,他臉上張狂的笑容明顯僵硬了一瞬,語調還揚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