發生這麼不愉快的爭吵,顧安勳鬆開抱著他腰的手,掀開被子起床,到隔壁書房過了一晚上。
喬宇生了一晚上的悶氣,沒有睡好。
都怪陸星言!
勾引一個還不夠,還要勾引兩個。
他越想越氣。
在小島上,早上七點半就能看到日出,運氣好還能遇到犀鳥,它們會在陽臺逗留。
可陸星言是在封閉的臥室裡,幾乎沒見過,只會聽到一些動物的聲音。
“咳咳咳...咳咳咳...”
睡在床上的陸星言,削瘦單薄的身體因為咳嗽肩頭一顫一顫的,面板蒼白如紙。
來這裡他瘦了一圈,著涼受餓,以前的老毛病犯的更嚴重了。
自從菲傭配合喬宇撒謊,顧安勳決定以後自己送一日三餐。
知道他胃不好,特意讓廚師每天做養胃的飯菜。
中年男人給陸星言開了一些治療咳嗽的藥物,他吃過兩天後,沒有咳的那麼嚴重,但是偶爾夜裡還會咳嗽。
他沒有給過顧安勳一點好臉色,甚至多講一句話,因為顧安勳也是其中一個共犯。
他是個極其愛恨分明的人。
不會輕易原諒傷害過自己的人,更何況毀了他一生的人。
“要不要出去走走?”
顧安勳進來臥室,看著背對他的陸星言開口問道,語氣是自己都察覺不到溫和。
這段時間,不管陸星言吃了多少藥或者補養身體,還是一如既往的差,一點血色都沒有。
顧安勳覺得這樣下去不是辦法,想著讓他出去走走,對他病情會好一些。
陸星言像是在睡覺,對他的話充耳不聞。
顧安勳沒有生氣,反而接著講:“出去走走吧,說不定對身體好些,你不是還要報仇嗎,總要把身子養好,才有力氣報仇,不是嗎?”
可以出去走走,而且顧安勳講的話,並不無道理。
半晌,他慢慢睜開雙眼,沒有回答顧安勳,起身走向門口。
在他剛踏出門口,兩名保鏢有攔住他,但是身後的顧安勳讓他們讓開。
陸星言走下旋梯經過寬敞的客廳到外面的沙灘。
許久沒有出門見過太陽的他,一時間被溫暖的陽光晃的眼疼,他抬起手遮住雙眼,等適應光亮了,才慢慢放下手。
在陽光底下的他,面板更是白的嚇人。
淺灰睡衣在他身上,顯得十分鬆垮,舒適的海風吹來,他的睡衣不停飄動,就像一張薄紙。
他突然轉身抬頭看向不遠處別墅的露臺。
喬宇也正在看著他,他雙手搭在圍欄上,抽著煙,眯著雙眼隱藏著危險的訊號。
害他的人,現在正好好的活著,他就是病死也要把喬宇拉一起。
想到這裡,他的雙手不自覺的握緊。
沒有手機,他和外界無法聯絡,也不知道許嶼是不是在找他?
他收回視線,看向面前遠處在海上快樂飛翔的海鷗,猶如一幅美麗的畫景。
身上突然被披上一件外套,他轉身一看是顧安勳,“別跟著我。”
外套掉在地上,陸星言沿著海邊走去。
但是顧安勳有點不放心他,在後面跟著他。
沿著海邊走了差不多半小時,陸星言開始體力不支,到涼亭裡坐下。
顧安勳在一邊的椰樹下吊床躺下,時不時看向陸星言。
附近有很多的椰樹,長滿了椰子。
中年男人和那兩個菲傭忙裡偷閒出來。
一個菲傭在扶著梯子,一個菲傭在拿著大籃子接,中年男人拿著小刀在摘著椰子。
他們摘回去,分給大家一起喝。
這種事情,見怪不怪了。
只要不犯錯,顧安勳也就睜一隻眼閉一隻眼。
陸星言往在摘椰子的三個人好奇的看了一會,平日裡看著不太近人情的中年男人,也有這麼隨和的一面,還有原來是這樣摘椰子的,這種直接摘下來的,會不會比較甜?
他突然冒出這種想法,或者他真的有點口渴了,畢竟剛剛走了好一會的路。
中年男人往他們方向看了一眼,在摘完最後兩個,下了梯子。
此時大大的籃子裡面,都是快裝不下的圓潤飽滿的椰子。
中年男人開啟兩個椰子,各插了一根吸管,對菲傭講了幾句話後,便拿著兩個椰子走了過來。
直到涼亭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