風雲二人畢竟身居總旗之位,身份不低。
關押他們的命令是路司府下達的,審查清白才能放人。
如果放人,就等同於幫他們二人洗清了嫌疑。
再想控制他們,那幾乎是不可能的事了。
可是不放人,目前也沒什麼證據來實錘他們。
卡了一個月,繼續卡下去,說不定要卡兩個月,三個月,都說不準的事。
葉庭修那邊沒訊息,一樣毫無進展。
磨了這麼久,也沒磨出個成果。
開始的雙管齊下,現在變成雙管都卡著了。
那不如釋放風雲二人,伺機而動。
這個思路是對的,但是如何去做,卻要講究一個方式方法。
主動放,風雲二人必生警惕之心,懷疑是不是故意放了他們,然後暗中派人盯著他們是否與案犯有聯絡有見面,所以就算恢復自由之身,也不會行動。
但是被動放,則不同,那是迫不得已的放,風雲二人必生得意之心,以為徹底過關了,人一得意就會忘形,行為和思維上就會出現錯誤。
那麼只要抓住這個出現錯誤的時機,就能順利拿到鐵證。
不過其中還有一個關鍵人物路司府,有他這個老狐狸在,就算要耍心眼玩手段,也得要瞞得過他才行,否則,就算瞞過風雲二人,也沒什麼用。
周青峰沒有跟蕭鴻運多做解釋,只是讓他照常審問,耐心等待就行。
轉眼又是數日。
月餘不露面的路司府終於又再次來了夜遊司,而且直接召集了司內所有總旗在大堂議事,所議之事,自然事關風雲二位總旗。
路司府穩坐首座之上,左側下方站著周、葉,蕭三位總旗,右側站著重傷在身的風、雲二位總旗,大堂寂靜無聲,都在等待路司府開口。
“周總旗。”
周青峰聞言,邁步而出,拱手道:“殿帥,屬下在。”
路司府淡淡說:“是否查明雲帆、風滿樓與群體失蹤綁架有關?”
“審查之事屬下已經轉交給蕭總旗負責,具體情況,並不知情。”周青峰說完,直接後退半步回到佇列裡,一副與自己無關的樣子。
蕭鴻運邁步而出,抱拳彎腰:“路司府,目前查無實證,既沒有證據表明雲帆與風滿樓與案犯有勾結,也沒有證據表明他們有幫案犯潛逃。”
路司府淡淡說:“既然查無實證,那就放人吧。”
蕭鴻運聞言,面露焦急:“殿帥,萬萬不可,他們與此案牽扯過深,是否真的清白還需要深入調查,怎麼可以輕易放走,懇請殿帥再給我一點時間。”
路司府皺眉說:“蕭總旗,我們夜遊司做事要講證據。”
“不能說親人犯案,就認定他們也犯案。”
“現在風滿樓和雲帆二人,大刑也受了,人也關了,事也查了,整整一個多月,你連一點證據都拿不出來,難道還要繼續扣留關押他們不成?”
蕭鴻運頓時語塞,無言反駁,是啊,不是人家為難自己,都已經配合成這樣了,人被打的只剩一口氣,關了一個多月,查了一個多月。
但凡能拿出一點證據,那都能繼續扣留關押二人。
問題是,沒有啊。
路司府淡淡說:“好了,查無實證,就該還給他們清白,依本帥來看,他們二人應該是不知情,此事就此揭過,不要再無中生有了。”
蕭鴻運聞言,只能作罷,後退至佇列當中。
路司府說:“風滿樓,雲帆,你們二人親人做的事,雖然怪不到你們頭上,但是畢竟與你們有關,官復原職就別想了,這段時間好好在家中閉門思過吧。”
風雲二人對視一眼,眼中閃過狂喜之色,不過只是一瞬間,又恢復成一副半死不活,重傷在身的模樣,有氣無力的說:“是,殿帥。”
路司府處理完風雲二人,接著繼續詢問:“人犯雲厲、牛二郎,是否抓獲?”
周青峰拱手說:“此事屬下也已經轉交葉總旗查辦,具體情況,也不知情。”
言罷,周青峰後退至佇列,眼觀鼻,鼻觀心,又是一副別找我,我功勞已經撈夠了,其他事跟我沒關係的樣子。
葉庭修見狀,邁步而出,抱拳彎腰:“回稟殿帥,如今城防軍封鎖城門,案犯定然還窩藏在城內,只需再給屬下一點時間,必然能捉到案犯。”
路司府淡淡說:“葉總旗,本帥給的時間已經足夠多了。”
“犯人若還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