蔡念熊一見是老熟人,頓時膽氣大壯:“葉大哥,快來救我呀,我是青兒的發小蔡念熊啊,這夥亂賊膽大包天竟敢綁架我,你來的正好,快抓了他們,我要把他們剁碎了餵狗!”
“閉嘴,我就算要死,也拉著你一起墊背!”李相思握刀又對著蔡念熊的肩膀迅速刺了兩刀,刺的蔡念熊當場鬼哭狼嚎,疼的嗷嗷直叫,接著惡狠狠的說:“給我讓條路,不然我先刺死他。”
蔡念熊疼的眼淚在眼眶裡打轉,不過虎父無犬子,疼痛非但沒有讓他驚慌失措,反而更加激發了他的血性,頭腦比以往任何時刻都要清晰,他知道逃出生天的機會就在眼前。
如若真讓歹徒劫持自己安然離去,那麼後續想要安然脫身的機率無限接近於零,與其希望放在後邊的機會上,不如抓緊眼前的救命稻草,及時脫身方才是上上之選。
於是蔡念熊忍著疼大喊:“葉大哥,你不要跟他談條件,也不要有顧慮,你能救我就救我,救不了我,那就替我宰了他們,總之絕對不能讓這幫賊子稱心如意,否則,我就是死了,也不能瞑目!”
葉庭修單肩扛刀,冷冷說道:“李相思,聽見了吧,人質都有死的覺悟,你走不掉了,現在棄械投降,本大爺暫且可放你們一條性命,等候律法審判,倘若頑抗到底,那麼只有死路一條。”
“媽的,閉嘴!!!”李相思惡狠狠的勒住蔡念熊的脖子,不讓蔡念熊再說話了,他也是沒想到蔡念熊竟然在生死關頭這麼硬氣這麼勇,當真是沒看出來,一點都不慫啊。
“呃呃呃……”蔡念熊被臂彎勒的張大嘴,一點聲音發不出來,而且身有禁制,修為盡失,連奮力掙扎都沒有力度,只能像條上了岸的魚兒胡亂撲騰。
李相思額頭冒汗,他並非真想魚死網破,當下所圖無非是活命而已,於是說:“談判?”
葉庭修腳踏水井,橫刀阻攔,不急不緩的說:“可以。”
李相思說:“蔡念熊身份不一般,他若死在當場,你脫不了干係,蔡國忠不會善罷甘休,一定會追責到底,第一城主為了安撫他的情緒,一定會給他一個滿意的交代,而你多半是這個交代。”
“咱們都是辦事的人,做事要考慮後果,我們自己不為自己想,就沒有人為我們想。”
“你想立功,我想活命,所以我們各讓一步,人我給你,你放我走。”
葉庭修聞言,略做沉吟,收刀入鞘:“口才不錯,說服我了,放了他,你們走!”
李相思勒住蔡念熊的脖子擋在身前,刀死死刺在蔡念熊的肋骨縫隙裡,只需要輕輕往前一送或者手微微抖動一下,短刃就能輕易穿透蔡念熊的心臟,大鬍子和小棒槌各自站在左右隨著李相思移動。
葉庭修朝著旁邊移動五步,讓出一條路。
李相思挾持蔡念熊抵達水井前,掏出存有圖紙的捲筒丟給大鬍子:“你們先走,我來斷後。”
棒槌和大鬍子聞言,知道眼下情況緊急,不便拉拉扯扯,聽老大的命令就好了,於是,二人對視一眼,毫不猶豫跳入水井之中,獨留李相思一人挾持著蔡念熊。
葉庭修踱步一個來回,冷冷說道:“放人。”
李相思咧嘴一笑:“後會有期,葉大官人。”
言罷,李相思奮力將蔡念熊推向葉庭修,轉身躍入水井之中,與此同時,一柄飛刀瞬間從暗處遁了出來,直接貫穿了李相思的後心 ,緊接著,井下傳來了‘撲通’’一聲的悶響。
葉庭修扶著蔡念熊坐在臺階上,說道:“你沒事吧?”
“不過就是被捅了幾刀,破點皮而已,過幾天就好了。”蔡念熊疼的齜牙咧嘴,抽著冷氣說:“葉大哥,這是你第二次救我小命了,感恩的話也不說了,你以後就是我親哥,我就是你親弟弟!”
葉庭修拍了拍蔡念熊的後背:“安靜待著,等會兒找個醫師給你瞧瞧。”
蕭鴻運從暗處走了出來,縱身一躍落入井中,一息之後,從井中提著重傷垂死的李相思,李相思嘴流鮮血,生機凋零,身中斬仙飛刀,豈能容他活命,僅僅一刀便將其生機盡數斬滅。
蕭鴻運掌心捏著李相思的青丸命宮,接著提衣蹲下問道:“真名叫什麼,誰派你們來劍塔作亂的,不必隱瞞了,你們的作亂計劃已經被我盡數知曉,也不必抱有僥倖心理。”
“你跑掉的兩名同伴,我會一個一個把他們揪出來殺掉,現在老實回答我的問題,我可以讓你有機會回到五濁天道的懷抱,否則我殺你肉身,碎你命宮,毀你三魂七魄,讓你永世不得超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