牙人包安心看著燒紅的鐵鉗在下半身晃來晃去,嚇的左右扭動屁股,企圖躲過鐵鉗的鎖定,口中驚恐大呼:“我想起來了,大人,我想起來了,別閹我,別閹我,我說,我什麼都說。”
非官身的嫌犯沒有什麼人權可言。
閹割人的蛋蛋,實在太過殘酷,手段非常殘暴,非常血腥,非常沒有人性。
能抗過這一波的嫌犯,少之又少,就算抗的住這次嚴刑拷打,也遠遠沒有結束,因為之後還有更多更殘忍更血腥更殘暴的手段輪番上陣,列如斬腰、拔舌、挖眼、斷腸、扒皮、下油鍋等。
嫌犯即將被搞死的時候,還會配備醫師將嫌犯救回來。
甚至為了讓嫌犯全面體驗刑罰,醫師還會貼心的將傷勢全部治癒,方便所有刑罰再來一次。
沒人能夠抗得過嚴刑拷打,只要刑罰上身,便是求生不得求死不能,堪稱是紅塵煉獄。
蕭鴻運聞言,手持摺扇輕輕拍了拍刑訊小吏的肩膀。
刑訊小吏心領神會,立刻收起燒紅的鐵鉗,站到一旁。
“說吧,我的耐心不多。”蕭鴻運看著牙人包安心已經被嚇尿,尿液順著大腿流在地上,朝著腳邊蔓延,於是,腳步微微挪了挪避開尿液,神色依舊是淡淡微笑,彷彿一切都在意料之中。
周青峰坐在不遠處翹著腿,手持顆粒飽滿的橘子,邊吃邊看,一言不發,默默看戲。
牙人包安心驚恐的嚥了嚥唾沫,急忙說道:“李相思主動找上我的,他讓我幫他找一間宅子,我就給推薦了好幾間位於鬧市的宅子,那些都是好宅子啊,周邊衣食住行樣樣俱全,配套設施非常完善,我親自帶他去看,但是他都不滿意,後來非要潑墨巷那一間宅子,說是喜歡人少,安靜。”
“自從潑墨巷死過人,那裡的租戶就少了好多,大多都嫌死過人不吉利,擔心夜晚有厲鬼出沒害人,所以潑墨巷的宅子一直都不好出租,時間拖長了,我對狄老爺也不好交代。”
“李相思想要租下這間宅子,正好解決了我的難處,我就代表狄老爺跟他簽訂了租賃契約,我還特別看過他的通關文牒,他是燕尾人,是個藥商,專程來劍塔做藥材生意,身邊跟著十幾個夥計,我本以為他入住之後會因為潑墨巷死人的事跟我扯皮,做生意的都想圖個吉利,沒想到他沒有來。”
蕭鴻運聞言,皺眉問道:“狄新建沒有出面?”
牙人包安心說:“狄老爺日理萬機,哪裡有時間處理這等瑣碎小事,狄老爺將名下二十座民宅委託給我代為打理,潑墨巷的民宅只是其中一座,我跟狄老爺籤的有代理契約,宅子租給誰,我可以代為簽字做主,狄老爺是不管的,反正宅子租出去,所收租金我抽一成,剩下的全給了狄老爺。”
蕭鴻運眯了眯眼:“好好再想想,還有沒有遺漏?”
牙人包安心耷拉著腦袋:“沒有了,真沒有了。”
蕭鴻運見狀,隨意的擺擺手,在旁站崗的兩名梅花衛立刻上前將牙人包安心解綁,將其拖拽向囚籠繼續關押,蕭鴻運則是走回周青峰身邊坐下,伸手拿起桌面放著花生,邊剝邊吃。
“包安心此人只是普通的莊宅牙人,身上一絲修為都沒有,方才還沒上重刑都已經嚇尿了,心理素質非常差,沒見過大場面,驚恐之下什麼罪都敢認,像是普通小民的正常反應。”
“這類市井小民頂多玩點坑人的老套路,賺點黑心錢,佔點小便宜,夥同他人在劍塔作亂這樣的驚天大事,諒他也沒有這個膽量,也沒有這個心理素質,當然,不排除他的演技好到以假亂真。”
“從心而論,根據包安心方才的表現,他在我的心中嫌疑程度正在不斷的下降,不過,咱們做事還是要靠證據說話,現在沒有證據證明他是李相思的同夥,也沒有證據證明他不是李相思的同夥,那麼就不能完全排除此人的嫌疑。”
周青峰聞言,微微點頭,沒有多說,也沒有要急於表現、搶他風頭的意思,畢竟人是蕭鴻運抓的,審也是歸他審,自己在旁看戲做個見證就好,蕭鴻運真的搞不定自會開口求助,現在上趕著幫忙,並不是幫忙,反倒是多事了。
兩名梅花衛去而復返,將囚籠裡的狄新建帶到了刑房,不過,這次帶人就文雅多了,至少沒有動粗去拖拽推搡,因為狄新建是一位大商人,在外有錢有勢,真不是可以隨意拿捏的軟柿子。
狄新建被梅花司請來喝茶,表面上也是鎮定自若,看似沒有多麼慌張,甚至在見到周青峰和蕭鴻運時,還非常有禮貌的抱拳施禮:“鄙人狄新建,見過蕭護使,周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