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青峰聞言,沉吟思索,說道:“師父莫非是想……藉此機會扶我上位?”
裘承德嘴角含笑,拍了拍周青峰的肩膀:“聰慧,藉著此次大好機會,為師便可授權你暫領都察院諸司,你若立下此功,便能在諸司之中樹立威信,下面那些驕兵猛將、能人異士才會服你,你要抓住這個機會,好好的利用起來,專心辦好這件差事。”
周青峰面露佩服,抱拳一禮:“師父英明神武,佈局深遠,徒兒對您的敬仰之情,猶如滔滔江水連綿不絕,此次四郎一定全力以赴,絕對不讓師父失望。”
裘承德聞言,撫須微笑,非常滿足,因為在周青峰身上,他獲得了相當足夠的情緒價值,誰還沒有個好為人師的時候,徒弟太優秀,有時候也挺煩惱,想在徒弟面前裝個逼,相當難。
馬車緩緩停下,裘承德掏出一塊令牌丟了過去。
周青峰說:“師父,這是什麼?”
裘承德說:“梅花密諜只聽從夫人調遣,若想調動梅花密諜,除了夫人以外,只有手持梅花帥令,見此令如見夫人,你持此令牌去七處,自可調動梅花密諜。”
周青峰一愣:“師父,這是能給我的?”
梅花密諜那是絕對神秘的存在,劍塔真正核心的隱秘力量,整個都察院除了裘承德無人能夠調動梅花密諜,別說調動,就是連梅花密諜的影子都看不見,哪怕是副指揮使,也一樣。
都察院有七司,但是密諜司只有辦公場地,而沒有一個人。
梅花密諜就像是大家都口中傳頌的愛情,聽過的人很多,但是很少有人真正見到愛情。
哪怕是副指揮使,也是無權探查有關梅花密諜的一切情報資訊。
因為梅花密諜是城主散出來的權利觸手,城主不給,誰碰誰死。
裘承德說:“別多想,不是給你,只是借給你玩玩,畢竟你要辦大事,為師總得借你點籌碼。”
周青峰舔了舔嘴唇,欲要抱拳起身謝禮,卻被裘承德先一步伸手按住。
“好了,無需多說,你做事,為師一貫放心,等你用完了,帥令還給為師。”
“是,師父。”
“不必送了,回去做正事吧。”
裘承德走下馬車,孤身揹負雙手走向城主府,周青峰還是下了馬車,站在馬車邊上,手持梅花帥令抱拳一禮,目送師父進入城主府,方才回到馬車上,讓馬伕驅車回都察院。
回到都察院五處梅花司,周青峰坐於主殿茶室之中,邊喝茶邊琢磨計劃,他做事一貫如此,若非情況緊急到沒有時間去準備,他是一定會準備充足,謀而後動,方可百戰百勝。
話分兩頭,單說一方,當週青峰在做準備的時候。
江玄齡和茅安石兩個都察院巨頭,各自在主殿之中喚來部下,逐一叮囑部下們全力配合,顧全大局,誰要是在關鍵時刻扯後腿、鬧情緒,使絆子,那麼就別怪他們翻臉不認人。
他們二人各自分管兩司。
茅安石分管一處監察司和二處諫言司。
江玄齡分管四處提舉常平司和三處鼓檢司。
六處鎮魔司和七處密諜司,並無分管的副指揮使,而是直接受裘承德管轄,原本還有一個五處梅花司,但現在已經由周青峰接手分管。
權力似乎看起來跟周青峰也沒什麼區別,頂多就是多管一司,但是差別可大了。
一方面,二人都是老資歷,分管的部門核心崗位基本都是他們一手提拔起來的,茅江二人在都察院經營多年,勢力觸手都伸到了都察院各個角落,而且他們背後都是有人的。
另一方面,一處監察司是一幫逮誰咬誰的惡犬酷吏,城主特許,監察司官吏,可聞風奏事,彈劾百官,監督百官,那是見誰幹誰,誰見誰怕,文武百官,哪個碰到都得繞道走,畢竟這幫傢伙動不動就往城主面前遞摺子,逮著人的錯處就開噴,誰他媽的扛得住啊,嚇也能嚇死個人。
而且二處諫言司,專司議政,對城主的決策提出建議和批評,勸諫城主改正錯誤決策,防止城主受到奸佞之人的誤導,並且可以就劍塔重大事務發表意見,諫官們透過進諫書等形式表達自己的觀點,旨在輔助城主做出更加明智的決定。
說白了,二處官吏也是一幫頭鐵的傢伙,不噴同僚改噴城主了,關鍵是城主被噴急眼了,還不能殺他們,否則殺到沒人說真話,那城主就徹底被遮住了耳目,聽到的只有城主想聽到的了。
最後一方面,四處提舉常平司,提舉常平司是最有錢的衙門,也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