劍塔城內的治安環境煥然一新、風平浪靜,官府強硬的手腕不僅震懾住膽大包天的賊子,連那些企圖渾水摸魚的小人都給嚇的不敢亂來了,深怕被抓到就被拖到菜市口給斬了。
外地人多有不遵守規矩之人,遇到問題就說不通風俗人情和劍塔律法,然而忽然之間,這些人性情大變,從野蠻、耍賴、不講理、趾高氣昂變得通情達理,遵紀守法,謙虛有禮,和善友愛。
蕭鴻運和葉庭修帶了一隊鎮魔司手下在街上走著,互相攀談,隨意盤查過往行人。
葉庭修說:“蕭蕭,你說靳威提供的情報是真是假,已有八日,還是沒有找到這群境外賊子。”
蕭鴻運手持摺扇,身著黑金色鎮魔司官服,輕笑一聲:“不會有錯,訊息來源是靳威朝劍塔地頭蛇們多方面驗證過的,境外賊子人數不多,僅僅只有十六人,皆是偽造了通關文牒、易容喬裝透過河岸口潛入劍塔,他們從北方來,就是不知道是四海城還是北方五城了。”
葉庭修手捧著一袋冰凍板栗,邊吃邊眯眼仰頭望著頭上烈日:“有一件事我不太明白,老周既然都已經畫好了靶子,等著他們落網就是了,何必多此一舉?”
蕭鴻運輕輕搖著摺扇:“這就是你和老周最大的區別了,老周做什麼事都喜歡掌握主動權,不會被動等候別人射箭,靶子畫好等別人射箭一網成擒那是最後一手,不,說不定老周還有留著一手,這傢伙做事最喜歡留一手,再留一手,你永遠搞不清楚他到底留了多少手。”
“倘若宴開之前,我們就能將這群境外賊子圍剿,那麼千年登龍宴豈不是更加順利,也會少了許多變數,而且你傻嗎,捉拿境外賊子這份大功勞,我們要是能夠辦成,那這份功勞就是你我的。”
“老周沒有吃獨食,立功的機會給我們了,我們要是真抓不住,老周也能給我們兜底,講真的,這麼多年了,老周對我們兄弟倆是沒話說,他從不掛在嘴上,但是行動上從沒虧待過你我。”
葉庭修嚼著冰凍板栗,面色平靜說:“嗯,繼續排查吧,總不能等著功勞自己掉我們手裡。”
蕭鴻運說:“我稍微覆盤一下,情報說這幫人一共有十六人,為首者的假名叫做李相思,以藥商的身份偷渡進入了劍塔,在蛇頭的安排下住在兩分半河岸的蘭桂畫舫上。
“蘭桂畫舫已經查過,人去船空,一點痕跡都沒有留下,李相思非常謹慎,知道行蹤多半瞞不住,便在蛇頭走後更改了新的藏身處,足以見得李相思這幫人非常擅長反偵察。”
“那麼問題來了,如果你是李相思,你會選擇帶著同夥藏身於何處?”
“啊?”葉庭修眨了眨無辜的眼睛,一撮白毛掉在唇邊,嘴裡咀嚼的動作都忘了,反應過來立刻說道:“你看你問的是什麼問題,我哪知道李相思的想法,我又不是他。”
蕭鴻運搖搖頭:“沒事,動腦子的事,確實為難你了,錯在我,是我多餘問。”
葉庭修說:“蕭蕭,你這麼說就有點侮辱人了啊,雖然我不是很聰明,但是我也是有腦子的,只不過我的腦子跟你們的腦子不一樣,我的腦子在修煉和戰鬥上,不像你們那麼會謀算。”
蕭鴻運輕搖摺扇,眉頭微皺,嘴上敷衍:“啊對對對。”
葉庭修:“……”自尊心遭到暴擊。
隨即葉庭修紅溫了:“我就不信了,離你蕭鴻運協助,我葉庭修就真正成了廢物,你有你的智慧和謀算,我有我的力氣和手段,咱們分開行動,我一定比你先抓到境外賊子!”
“你們幾個跟我來!”葉庭修一轉身,指著身後跟隨的五個鎮魔司手下,接著與蕭鴻運分開了。
蕭鴻運還在思索,回過神,只見葉庭修已經帶著幾名手下走遠了,頓時撫額苦笑:“臭小子!”
他對於葉庭修很瞭解,這臭小子的自尊心一貫很強,三人之中也是他看起來最為廢材,剛才說話沒有顧忌葉庭修的感受,葉庭修難免會心中會非常難受,覺得給兄弟拖後腿了。
實際上,葉庭修只是想證明他的能力,拼盡全力才勉強跟上週和蕭的腳步。
他也很害怕未來有朝一日,兄弟們都已經飛黃騰達,自己卻還在原地踏步。
“蕭大人,我們還要繼續排查嗎?”一位鎮魔司手下上前,抱拳詢問。
蕭鴻運微微沉吟片刻:“李相思這幫人既然是懷揣著作亂目的來,絕對不會錯過千年登龍宴的機會,他們手上若是有龍骨真經,那麼很容易就能混入千年登龍宴。”
“可是一旦持有龍骨真經就會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