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提督,你有事說事,沒事的話,容卑職告辭。”海山硯如坐針氈,如芒在背,如鯁在喉,實在是周青峰那雙眼睛太毒了,再多接觸幾回,多說幾句話,恐怕海山硯這個馬甲也要掉了。
周青峰坐回原位,伸手製止:“等等,沒讓你走,你急什麼呀,大家現在都有事幹,就我在這裡等結果,真的很無聊啊,咱們聊聊天,喝喝茶,別拒絕,不然,小心我投訴你。”
海山硯面具之下,苦笑連連:“行吧,你現在是老大 ,你說了算。”
周青峰起身繞過書案,含笑拍了拍海山硯的臂膀:“走吧,咱們去茶室喝點茶,海兄喜歡喝什麼茶,我這邊什麼都有,不喜歡喝茶的話,我派人送點冰酪過來,解解暑也行。”
海山硯:“提督客氣,不必勞煩了,我喝什麼都行。”
海山硯和周青峰相繼落座於茶室,周青峰開始烹製涼茶,笑吟吟的倒了一杯荔枝紅茶放在海山硯面前,就看海山硯摘不摘面具,不摘面具看他怎麼喝。
而海山硯也很淡定從容的從懷裡掏出一根竹吸管,然後輕輕掀開下顎面具一角,嘴巴含著吸管一頭,另一頭放置茶杯之中,當著周青峰的面將茶水洗乾淨了:“多謝提督賜茶。”
周青峰無語極了,然後搖頭失笑:“好吧,喝了我的茶,那就是我的朋友了 。”
“咱們作為朋友聊一聊天,只是單純聊聊天啊。”
說到此處,周青峰掏出梅花帥令放在茶桌上:“暗處的人滾遠點,別他媽偷聽了。”
暗處審查小組的梅花密諜聞聽此言,默默抽身離去,就算是他們執行公務也不能違背梅花帥令。
“現在可以說了吧。”周青峰含笑望向海山硯:“我可以保證,現在真沒第三個人了,若是有人還留在這裡偷聽我們說話,那就是公然違抗帥令,按照規矩,你比我清楚後果。”
海山硯說:“提督這麼做,究竟想幹嘛。”
周青峰說:“我想知道密諜司怎麼做到將每一位持經人精準找出來的,這絕非尋常手段能夠做到的,以我的智慧、閱歷、手段也想不到怎麼做才能在十五天內做到,我實在太好奇了,所以你滿足一下我的好奇心,說一點就好,我可以保證,絕對不跟第二個人說。”
海山硯沉默不語,良久之後,方才說道:“提督,我與你講個小故事,但這個小故事與我密諜司無關,你若有興趣,我便講上一講,若是不想聽,那就算了。”
周青峰精神一震 :“洗耳恭聽。”
海山硯說:“提督可聽過日有所思,夜有所夢嗎?”
周青峰說:“嗯,聽過。”
海山硯說:“這個世界上有很特殊很少有的人,我們管她叫夢女。”
“夢女做的夢混亂無序,但皆會映照在現實之中。”
“通常一個時代同時只會出現一兩位,而且清一色都是女人。”
“她們出生平平無奇,資質平平,終生無法修煉,18歲之前,除了會比常人多睡一會兒以外,基本上跟普通凡人沒有任何區別,但是在18歲那一年,她們就會突然陷入沉睡,再也無法醒來。”
“後來,有人就有一位姓馬的醫師非常好奇這是什麼病,他想知道為什麼會出現這種情況,女孩明明沒有任何疾病,大腦卻異常活躍,身體各方面體徵一切正常,但為什麼醒不來?”
“於是這位馬醫師就開始著手研究,想要清楚女孩的腦袋裡都在想些什麼,於是設法潛入她的意識之中,發現了驚人的一幕,女孩竟然一直在做夢,而且夢中的世界混亂無序,錯綜複雜。”
“馬醫師將她的所有夢境片段投射出來研究,發現一切夢境片段都連不到一起去,亂七八糟,似乎不具備任何研究價值,但馬醫師留意到了異常之處,很多東西很多人女孩根本沒見過,但卻在夢境裡出現了,這非常的離奇,非常的讓人覺得不可思議對吧!?”
周青峰聽的入神:“確實,人的想象力是極限的,沒有見過的人和物,不可能憑空想象出來。”
海山硯繼續說:“然後馬醫師就覺得很蹊蹺,開始研究某種規律,一個個猜想被證實失敗,一個個規律被證實無效,最終他成功了,他透過了一次次實驗,影響了女孩的夢境。”
“最後他發現一個恐怖的真相,那就是女孩的夢境,皆可驗證現實。”
“比如,你跟夢女說我想找到龍骨真經持有人都有誰,都在哪,那麼夢女當晚做的夢投影而出的畫面即是龍骨真經持有人,該人的體貌和位置無所遁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