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鴻運獨坐隔壁包廂之中,一手持著摺扇,富有節奏感的擊打掌心,氣定神閒的閉著眼,操控流沙化作耳目竊聽隔壁現場畫面和聲音,五名鎮魔司心腹手下盡皆被他布控在懷春樓內外。
他並不著急於抓人,因為現場一切盡在他的掌握之中,李相思、大鬍子、小棒槌三人辦完事肯定要回藏身處,一旦回到藏身處,那麼就能將境外賊子一鍋端掉,徹底根除這個的隱患。
這一夜,李相思卑躬屈膝、諂媚的討好蔡念熊,酒是一杯一杯的幹,他不行了,就換大鬍子和小棒槌上,哄的蔡念熊很高興,又有馬如意這位絕色佳人作陪,甜言蜜語的迷魂湯是一碗一碗的灌,現場氣氛快速升溫,不一會兒,蔡念熊精蟲和酒蟲上腦,開始口無遮攔的吹牛逼了。
蔡念熊打了個酒嗝,滿臉通紅,醉醺醺的摟住李相思的肩膀說:“小老弟,第一次在劍塔做建材生意,你不懂規矩,沒事,我原諒你了,一回生二回熟,以後遇到事儘管提我的名字,好使。”
李相思酒精上頭,腦子發矇:“蔡大人能量這麼大嗎?”
蔡念熊:“小老弟,要不說你見識淺呢,你可知家父是誰?”
李相思喝的也是要吐了,有氣無力的說:“蔡大人,敢問令尊是……”
蔡念熊哈哈一笑,驕傲的站起身,叉腰昂頭說:“家父蔡國忠!”
李相思聞言,瞬間一驚,酒都醒了一大半:“什麼?蔡國忠,是那個地獄男爵蔡國忠嗎?”
蔡念熊一看李相思的反應,頓感滿意:“嗯哼,看來你是聽過家父的威名。”
李相思將信將疑:“您真是蔡國忠的兒子?”
馬如意笑吟吟的說:“李掌櫃,這位可是貨真價實的男爵之子蔡念熊,獨此一家,別無分號。”
李相思眼神閃爍,暗中計上心頭,表面更為熱情,強撐著醉意端起酒杯:“小人有眼不識泰山,原來蔡大人竟然是男爵之子,難怪英武不凡,果真是虎父無犬子啊,以後請蔡大人多多關照。”
“好說,好說,哈哈哈……”蔡念熊哈哈大笑,甚是得意,因為他的父親蔡國忠確實牛逼,雖然大家都知道蔡國忠是劍塔扶持起來的傀儡,可就算是傀儡也不是誰都可以招惹的。
畢竟蔡國忠統帥著一個成建制的傀儡軍團,麾下精兵強將達到萬名之多,而且多年戰爭洗禮之下,剩下的大多都是久經沙場的百戰老兵,那是真正兵權在握的一方軍閥。
蔡家母子在劍塔居住只是為了防止蔡國忠失控採取的反制手段。
為了讓蔡國忠在前線安心賣命,劍塔也是相當的優待蔡家母子。
衣食住行以及蔡念熊的錦繡前程都安排的明明白白,否則蔡念熊有什麼資格在提舉常平司當一名勾當公事,這等油水豐足的衙門,只要有缺立刻就有人填進來內部消化掉了,根本輪不到外人。
歸根結底,還是蔡國忠這個老爹非常爭氣,作為他唯一的兒子蔡念熊,方能在後方吃香的喝辣的,享受到了父輩帶來的紅利,起步就是別人一輩子都攀登不到的高點。
酒席吃到夜半三更時分,蔡念熊是喝的爛醉如泥,站都站不穩,李相思和馬如意一邊架著一隻胳膊往外樓下拖扶,扶到懷春樓的正門前,一輛蔡府專用的馬車已經恭候多時,並且隨行的還有數名身穿輕甲的食煞境親衛,這些親衛皆是蔡國忠調回來的百戰老兵,並且對於蔡家是忠心耿耿。
蔡念熊除了履行公職之外,業餘生活,親衛幾乎是走到哪跟到哪,盡職盡責,盡忠職守。
“喝,繼續喝,馬姑娘,喝~~~”蔡念熊被兩名親衛扶上馬車,緩緩駛離。
李相思抱拳致謝:“馬姑娘,今日多謝您牽線搭橋,小人方能結識蔡大人,順利結到款項。”
馬如意臉蛋微紅,但是意識清醒,她笑著作揖回禮:“李掌櫃客氣,您出錢我辦事,您是老闆我給您打工,不必言謝,以後有任何需要歡迎李掌櫃再來尋我,只要錢到位,什麼事情都好說。”
此時,白狼駕著馬車到了懷春樓門口。
馬如意見狀,面朝李相思作揖一禮:“李掌櫃,夜色已深,如意今晚喝的有點多了,實在有些不勝酒力,不便繼續作陪了,請容如意先行告辭,”
李相思連忙伸手抱拳:“如意姑娘請自便。”
馬如意點頭微笑,在白狼的攙扶下上了豪華馬車,調轉車頭,繼而離去。
李相思站在懷春樓門口,身後站著小棒槌和大鬍子。
小棒槌:“老大,這個姓蔡的太不是東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