寂靜的螺旋小鎮,煙火氣十足,然而街頭巷尾大多都是空無一人,像是一座鬼鎮,鎮子裡傳來若有若無的叮噹聲,靳威和周青峰站在街上,神情凝重,環視四周。
靳威全身緊繃,手已經握住了劍柄:“少主,我也聽見鈴鐺聲了。”
周青峰皺眉說:“你聽得出來從哪個方向傳來的嗎。”
靳威聞言,仔細聆聽:“沒有,無法分辨。”
“叮叮噹~~~叮叮噹~~~”這個非常微弱的鈴鐺聲似乎從四面八方傳來,根本無法分辨具體是哪個方向,只能感覺到耳邊的鈴鐺聲越來越清晰。
隨著鈴鐺聲變得逐漸清晰起來,恐怖的壓迫感越來越強烈,鈴鐺的每一次撞擊聲就彷彿撞在了周青峰的心頭,令他的心跳都不由自主的慢了半拍。
靳威說:“少主,怎麼辦,要不要撤?”
“一動不如一靜,穩住,不要慌。”周青峰冷靜異常,思維無比清晰,他深知不能亂跑,因為鈴鐺的主人非常恐怖,既然目前無法分辨鈴鐺聲的來源,四處亂跑就更加危險。
時間在一分一秒鐘流逝,空曠的街道上除了鈴鐺聲,再無其他聲音,安靜的一根針落在地上,都能夠清晰聽見,直至鈴鐺聲已經非常清晰,可以準確判定來源。
“撤!”周青峰當機立斷,掉頭鑽進一條巷子,遠離鈴鐺聲。
靳威單手壓劍,緊隨其後,神色緊張的四周張望。
然而鈴鐺聲如影隨形,彷彿已經鎖定了二人,不急不緩的跟隨著,周青峰在巷子裡無聲無息的穿來穿去,意圖甩掉身後追逐的鈴鐺聲,剛要跑出一個巷子口,周青峰看見街上有幾個人,他的身形猛然一頓,往後退了幾步,貼牆隱藏自身蹤跡。
靳威腳步急停,面帶疑惑,卻也趕忙貼牆隱藏好自己。
周青峰探頭向外張望,一雙漆黑的眼睛如同毒蛇般陰冷,於暗處窺視著獵物。
街上有五個陌生人,三男兩女,為首之人捧著一尊灶神像。
“灶神灶神,言煞魔靈在哪裡。”為首之人捧著灶神像詢問,灶神像緩緩抬起手指向周青峰藏身的位置,緩緩開口:“言煞魔靈已經易主,現在落在他的手裡。”
五名修士齊刷刷望向不遠處的巷子口,快速的奔襲而來,堵住了巷口。
為首之人瞧見周青峰和靳威,冷笑一聲:“喲,這裡還藏著兩個小老鼠啊,你們是誰,說。”
周青峰緩緩後退,冷靜的說:“問別人是誰之前,至少要自己報上名號,懂不懂基本禮貌。”
靳威手摸劍柄,準備死鬥。
一人說:“你們兩個小雜碎,巖首席問你們話就說,哪有這麼多廢話,找死是吧?”
另一人說:“巖首席不必跟他們廢話,言煞魔靈就在他們二人手中,殺了他們奪過來。”
“住嘴。”為首之人謹慎的伸手壓制住團隊內雜亂的聲音,冷冷的望著周青峰說:“我名叫巖必破,四海城,香火道,首席真傳弟子,你們是何人!?無量和尚在哪,為何言煞魔靈在你們手裡。”
周青峰微眯雙眼,思緒急轉間,決定還是不要暴露真實身份了。
因為暴露身份大機率也震懾不住對方,對方這夥人連大慈大悲寺當代天下行走都敢追著殺,因果如此之大都不怕,言煞魔靈那是志在必得,他報出劍塔四少主的名號又有什麼用,反而會讓對方下定殺掉自己的決心,乾脆就閉嘴不提了。
劍塔四少主的名號確實好使,大部分時候都能派上用場,但是具體情況,具體分析,不可能人人都給面子,在沒有核心利益衝突的時候,面子可以給,但是有核心利益衝突時,管你是誰,照樣殺,誰的面子都不好使。
“我是天行義,他是江雲劍,我們只是民間散修而已,言殺魔靈是無量和尚自願贈與我的。”周青峰耳邊聽著身後逐漸清晰的鈴鐺聲,不疾不徐的拖時間,以二敵五,正面對抗,不利!任敵殺戮,不行!那麼就只有一條路,禍水東引。
巖必破聞言,微微點頭:“也好,言煞魔靈既然落入你手,我們不妨做個交易,言煞魔靈對我很重要,事關我未來的修煉大事,你交出來,我饒你們二人一條性命,我以香火道首席真傳弟子的身份對你做出保證。”
周青峰靠近牆邊,眼睛靈敏的掃視窄巷兩邊:“巖首席,恕難從命,言煞魔靈於我而言也非常重要。”
巖必破冷漠的說:“敬酒不吃吃罰酒,給你活路你不要,非要跟我搶奪機緣,那就別怪我了,李二狗,做了他們。”
李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