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聞道人全部招供後,就被一直關押在密牢中。
指使他去截殺四郎的人,也已經全部揭露出來。
這個幕後主使人令裘承德都感到非常意外,因為他完全找不到四郎和對方有什麼生死大仇,甚至連利益衝突都沒有,也沒有對劍塔有異心,而且還是劍塔千年勳貴夏氏家族的家主。
若非聞道人主動開口交代,恐怕怎麼查都查不到此人身上。
起因還是因為顧家,因為顧家的投靠,導致周青峰插手了顧家的事,直接派靳威請夏向東到五處喝茶,一喝就是好幾天,軟硬兼施,硬是逼著夏向東把說出去的話給嚥了回去。
這算是當眾折了面子。
此事過後,劍塔權貴圈層,無論是新貴還是老牌貴族都在笑話夏向東。
夏向東好歹是老牌勳貴,千年世家的家主,哪能忍這個氣,越想越氣,越想越窩火。
人活在世,不爭饅頭,爭口氣。
在夏向東眼裡,週四郎不過就是跪舔義母上位的流民。
一朝登天就敢騎在他的脖子上拉屎撒尿,士可忍孰不可忍。
當然,他表面上不敢硬著來,只敢靜待時機,暗地裡玩陰的。
而周青峰秘密出行的訊息一擴散,夏向東就知道機會來了,短暫經過一番謀劃後,就派出聞道人去做這件事,但考慮到夏家人不能參與其中,否則人越多,破綻越多,越是便想到了裘承虎。
夏向東的計劃其實沒什麼問題,一旦在荒野上殺死週四郎,其他人也不會懷疑到他的身上,因為有裘承虎這個擋箭牌在,況且週四郎的敵人一抓一大把,個個都比他有嫌疑的多。
所以查到最後,裘承德也是倍感驚訝的。
查到這一步也沒啥好說的。
觸犯規矩,死肯定是死定了,就看是夷滅三族還是滿門抄斬。
而第一城主毫不留情,將夏家滿門抄斬,上下老幼,一體斬絕。
夏向東是真的詮釋了什麼叫做一將無能,累死三軍,夏氏家族更是活該,推選了這麼一個蠢貨當家主,也是千年時光過去太久,躺在舊的功勞簿上成了一幫酒囊飯袋。
折了面子,為了爭一口氣,竟然想要在野外暗殺城主兒子。
蠢到如此地步,都給第一城主蠢笑了。
那既然人家都已經把頭伸過來了,第一城主豈有不砍的道理,正好名正言順的砍了夏氏家族,抄家還能給劍塔的財庫增加一筆巨大的收益,連同夏氏家族佔據的蛋糕也可以重新劃分給新貴。
萬花園,花海之中,月牙泉畔,第一城主低頭看著書,一手端茶慢飲:“紅葉有訊息了嗎。”
裘承德恭敬低頭說:“三小姐前往金山派討要一個說法,情況還算好。”
“金山派很剋制,處處禮遇,並未有對三小姐動武。”
“三小姐要求見君莫停,但是君莫停似乎自知理虧,不願見她。”
“雙方僵持不下,最後還是金山派掌教親自出面勸退了三小姐。”
“之後三小姐就在金山派的山腳下住了下來,等著君莫停下山見面。”
第一城主手摸著茶杯,一雙眸子閃爍著危險的光芒,面露思索之色:“本以為愛上的只是一個凡人,熬個幾十年便能將其熬死,到時候紅葉也只能認了,沒想到啊,此人卻大有來頭,道門第一金山派掌教小師弟,嘶,我怎麼感覺聞到了陰謀的氣息。”
裘承德躬身說:“夫人,我也覺得確實蹊蹺,天下如此之大,當年君莫停偽裝成凡人下山度情劫,世間女人無數,為何偏偏與三小姐相知相遇相愛?真的這麼巧嗎?”
第一城主聞言,一言不發,起身揹負雙手走在花海之中,一雙雪白的玉足走在溼潤的土地上,卻並未沾染一絲灰塵,仔細看的話就會發現第一城主的玉足是踩在虛空中,根本就沒有觸碰到地面。
裘承德見狀,連忙亦步亦趨,保持在十步之外的距離。
第一城主伸手摘掉一朵最為絢爛多姿的花朵,放在鼻尖聞了聞,沁人心脾的花香令第一城主有些焦躁和煩悶的情緒稍稍緩和一些:“承德,你說這究竟是陰謀,還是緣分?”
裘承德聞言,抱拳回應:“夫人,此事很難說,我現在也有些拿捏不準 。”
“若是陰謀,不好說,金山派與我們素來沒有恩怨,金山派一向是以道門第一門自居,平日裡弟子都是救世救難,斬妖除魔,以金山派的行事作風,君莫停想必也不會故意害三小姐,但是也難保金山派不被人指使,派君莫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