裘承德無言以對,望著親弟弟癲狂憤怒的樣子,束手無策,只能伸手去安撫:“承虎,那都過去了,跟我回家,我們找個地方好好聊聊,親兄弟沒有化不開的仇怨,事情已經過去五百年了,我知道當年做的不妥當,但我當年沒得選,若是不那麼做,你會死的,我這是在保全你的命啊。”
仇承虎聞言,不為所動,奮力推開裘承德,怒道:“誰是你兄弟,你兄弟早死啦,你挑的嘛,大英雄!現在你跟我稱兄道弟,說的輕巧,五百年,你知道這五百年我怎麼過的嗎!”
裘承德舒了口氣,儘量保持平和的語氣說:“我不知道,但是我想知道,跟我回家,我們坐下來慢慢說,別鬧了,今時不同往日,我在劍塔已經是一人之下萬人之上,我可以安排你換個身份重新回劍塔,你想要什麼,我能給你,我會好好補償你的。”
仇承虎聞言,一手拎起裘承德的衣領,一手指著裘承德的鼻子,一隻獨眼死死盯著裘承德,二人鼻息幾乎都要碰觸到一起。
接著仇承虎咬牙切齒,怒不可遏:“補償,你拿什麼補償?你把我整的人不人鬼不鬼,現在跑出來跟我說補償,晚啦!我告訴你,裘承德,這輩子我只要活著,就只搞你,搞死你,我不僅要搞死你,我還要搞死你的徒弟,摧毀你在乎的所有的一切,我要讓你失去所有,這對我才是最好的補償。”
裘承德聞言,很是平心靜氣,並未動怒,坦然的說:“我自認沒有做錯,一人做事一人當,你要報復我可以,隨時歡迎你來找我,但是別禍及我的徒弟,也別針對劍塔。”
“好好好……”仇承虎笑著鼓掌,後退數步,譏笑連連:“好一個忠心走狗,好一個為人師表,好一個做事一人當。”
裘承德對於譏諷充耳不聞,只是淡淡說:“你答應,我做主,放你走。”
仇承虎聞言,七個不服八個不忿的點點頭,不服氣的說:“行行行,你牛逼,劍塔城主門下第一走狗,六境巔峰大修士,多牛啊,誰能牛的過你啊,現在都能當家做主了,我整不過你,但我總有整得過你的時候,你給我等著,人生很長,我跟你慢慢玩,你可千萬別死,總有你跟我低頭認錯的時候。”
裘承德無可奈何,拍了拍仇承虎的臂膀:“走吧,別吹牛逼了,我再給你五百年時間,再練練吧,注意身體,記得按時吃飯啊。”
“你……”仇承虎倍感羞辱,彷彿受到成噸暴擊,差點沒吐血,冷哼一聲,轉身大步離去:“我們走!”
周圍的手下們呼呼啦啦一大片,緊隨著仇承虎要離開。
周青峰這時候趕忙上前,抱拳一禮:“等等,師父,我有話要問。”
裘承德聞言,勾了勾手:“回來!”
仇承虎又帶著手下們走了回來,氣鼓鼓的說:“你幹嘛?是不是有毛病啊,剛放我走,又給我叫回來,閒著沒事溜狗玩啊。”
裘承德嘖了一聲:“承虎你脾氣不要這麼衝嘛,幾百歲的人了,火氣這麼大,我徒弟有話問你。”
仇承虎聞言,手持刀柄,以刀劍杵地,立於身前:“說吧,問啥。”
周青峰稍作沉吟,上前一步,抱拳微笑:“承虎師叔,誰指使你來截殺我的,與你同行的聞道人又在何處。”
仇承虎:“呵呵呵呵……哎喲~~~哎呦~~~裘承德你這徒弟變臉比翻書都快,剛才還要殺我而後快,轉頭就能伏低做小,一口一個師叔,能屈能伸,厲害厲害,此等心性,當真了得,難怪你能被你收為徒弟,可惜,我可當不了你師叔,沒這個福分,你若不給我面子,喚我仇承虎就行,給我面子,喚一聲前輩。”
周青峰說:“好吧,仇前輩,請回答我的問題。”
仇承虎點點頭,直言不諱:“我沒人指使,就是奔著報復你師父來的,但那個聞道人不一樣,他說他是受劍塔上面指派的,他背後還有人指使,只是不肯跟我細說是誰,所以我無從得知,左右是劍塔裡有人要你死,想想自己得罪的有哪些人吧,我也就是搭個順風車而已,之前一再截殺失敗,我和聞道人已經分道揚鑣,我不知道他去哪了。”
“但我可以告訴你,想要你死的人比你想象中的多得多,不一定是劍塔裡有人要你死,甚至於那個聞道人背後的人是不是劍塔的人都未可知,那都是他跟我說的,無從考證。”
周青峰抱拳道:“多謝仇前輩直言相告。”
“走了。”仇承虎不廢話,帶著部下轉身離去。
裘承德見狀,拍了拍周青峰的肩膀:“走吧,回劍塔。”
周青峰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