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路向西,快速離開螺旋小鎮,沿著山路一直往火焰山上走,當週青峰和靳威嘗試飛行,直接飛到火焰山之巔時,就發現空中有大量的小旋風,這些旋風極其危險,一旦被碰到就會便捲走影子。
而且無論怎麼飛都像是在原地飛行,彷彿中間隔著一道無形的牆。
這就意味著無法走捷徑,無法直接降落在火焰山之巔,必須要人一步一步走上山巔。
周青峰只好被迫落地,踏踏實實沿著山路走上山。
靳威單手壓劍跟隨在左右:“少主,天快亮了,您的手沒事吧?”
周青峰握了握拳,搖頭說:“無礙。”
憑藉他強悍的肉身,斷了兩根手指而已,只需將指骨掰正一時三刻便能恢復如初,真正能給他造成傷害的是面對絕對力量時那種無力感,若非他卦籤相助,可趨吉避凶,恐怕此關難過,必死無疑。
鐵扇設立的賭命局,任何人遭遇了都會輸掉性命,一開始就沒給己方留任何活路,不賭就會被鐵扇威脅,己方為了保命只能被迫開賭,一旦開賭,贏過鐵扇的機率不是幾乎為零,而是絕對為零,這一關太險了。
聰明人遇見必死,因為聰明人會陷入賭局之中,苦思冥想的去分辨毒酒該怎麼喝,喝多少,喝哪杯。
勇者遇見必死,因為勇者無懼生死,一往無前,決定賭命,必然會飲下其中一杯。
慫人遇見也必死,因為慫就害怕被鐵扇碾死,從而陷入必死賭局之中。
然而就算有人真的想到不賭就不輸了,也沒人敢肯定鐵扇不會動手殺人。
這是一套完美的必死賭局,正常情況下根本無解。
周青峰一邊奔走一邊覆盤自己的問題,靳威在旁跟隨提防隨時出現的異常情況,二人快速的朝著火焰山上奔襲,直至天亮時分,到了一個丁字路口,對向山路也是急速的奔來三個人影。
雙方人馬不期而遇,齊齊停下了趕路的步伐,相隔百步,大戰一觸即發。
趙嬰緩緩拔出腰後的兩柄匕首,冷靜的說:“巖首席,看來不用咱們去找,他們倒是自己送上門了。”
李二狗抽出腰間掛扣的兩柄法鐧:“巖首席,要不要我打死他們?”
巖必破冷靜的望著周青峰和靳威,又抬頭望了望通往火焰山巔的路:“小不忍則亂大謀,當務之急是拿到遁天尺,掌握了遁天尺我們就掌握了離開的路,至於他們二人就是籠中之雀,跑不掉的,等我拿到遁天尺,再掉過頭殺了他們。”
“況且這一路上也不知道遇到什麼危險,什麼敵人,都是未知的,但想來肯定沒那麼容易獲遁天尺。”
“現在跟他們糾纏戰鬥,既耽誤時間,也容易受傷,後續在路上遭遇危險和敵人,我們很可能無力應對。”
“退一萬步說,就算殺掉二人替沈師妹和陸師弟報仇,奪回言煞魔靈,離不開此地也沒任何意義。”
李二狗聞言,連忙憨憨笑道:“巖首席英明神武,智謀雙全,像我就想不到這些。”
趙嬰冷冷說:“巖首席有意顧全大局,就怕對方不識相,非要在這個時候跟我們鬥過一場。”
巖必破伸手示意,冷靜的說:“你們二人在此等候,我去談談。”
言罷,巖必破揹負雙手,孤身一人緩步上前,每一步都沉穩有力,一點都不怕敵人突然聯手發動襲殺,強大的實力給他足夠的底氣,鈴鐺老人他確實無力抗衡,但是在同階之中,他至今未逢敵手。
靳威說:“少主,對方一人走了過來,似乎想要跟我們談談。”
周青峰伸手按住靳威的肩膀,若有所思:“你在這裡等我,我去跟他談談,我想我知道他要做什麼了。”
雙方緩步靠近,最終相隔五十步,默契的停了下來。
巖必破冷冷的說:“天道友,好手段,一招禍水東引,就一下害死我兩個師弟妹。”
周青峰淡淡說:“若非你要強搶言煞魔靈,何至於此!?好了,多說無益,既然你我在此相逢,那想必都是獲得了關鍵情報奔著同一個目標來的,現在就看巖首席是想打,還是想談,我都奉陪到底。”
巖必破神色平靜,打量了一下週青峰的裝扮,眼神閃過一絲忌憚,冷淡的說:“看天道友也不像是尋常的民間散修,煞級上品具裝重甲,煞級上品誅仙弓以及誅仙箭,還有掌心託著的寶塔怕也是來歷不凡,天道友究竟是何身份?”
“尋常散修而已,這些寶物都是機緣所得。”周青峰淡淡微笑,之前不說,說了沒用,現在恩怨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