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處藏身地其實就是閻問酒給安排的,而歐陽這段時間在城中不斷搞事情,花錢嫖妓,嫖完妓,反手就搶劫妓女,搶完又把妓女給虐殺了。
歐陽這種常年在荒野之上逃亡的甲級通緝犯,做人做事就是無法無天,無拘無束的性子都已經刻入骨髓,做什麼根本不會考慮後果,只圖自己痛快。
導致歐陽每個地方都待不久,很快就得逃亡。
說到底,狗改不了吃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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閻問酒避免歐陽落網供出自己,只能被迫給他擦屁股,在此期間,閻問酒想過將歐陽送離劍塔,但是歐陽就是不走,依舊是我行我素,閻問酒就是氣的咬牙切齒也是無可奈何,只能一次又一次的給他收拾爛攤子。
現在將歐陽藏身處說出來,車雨軒、翟行遠、郝斷魂三位食毒境高手已經足以將歐陽斬殺,只要抓捕行動一開始,所有人的注意力都被吸引過去。
閻問酒便會果斷脫離戰場,神不知鬼不覺的一路潛逃到境外。
這是閻問酒思索良久,想出來的逃亡計劃,畢竟自己作為駱家幫的核心成員之一,週四郎絕對不會放任自己從他的眼皮子底下溜走,一旦自己有逃跑的跡象,恐怕會被立刻攔下。
而他的逃跑機會也就這麼一次,倘若不能脫身離去,那麼就只能坐等周青峰剿滅駱家幫時,捎帶手將自己一起給滅了。
閻問酒簡單的與車雨軒說了幾句便告辭離去,車雨軒也沒挽留,立刻忙著調派人手,聯絡翟行遠和郝斷魂來助陣,閻問酒孤身一人走出偏殿,腳步頓了頓,念及多年的師生情義,他還是覺得有必要去見老師一面。
於是閻問酒調轉方向走向駱秉義辦公的偏殿。
“小閻來了啊,坐吧。”駱秉義微微一笑,很自然的邀請閻問酒入座,就像一切都是老樣子,這副淡然自若的做派,連閻問酒都不得不佩服老師的定力。
閻問酒落座後,放心不下的問:“老師,如今勝負已定,我方大勢已去,週四郎很快就會將我們一網打盡,老師可有良策?”
駱秉義慢飲一口茶水,微微搖頭,事到如今哪有什麼良策,大局博弈輸了就等於完了,再搞任何小動作都不過是垂死掙扎、徒增笑柄。
眼下能做的無非就是跟週四郎低頭認輸,懇求週四郎不要趕盡殺絕。
但是駱秉義無法忍受這份屈辱,放棄尊嚴和體面向週四郎低頭。
倘若他還能活上幾百年,不,哪怕能再多活五十年,他或許都會選擇吞下這份屈辱向一個小輩俯首稱臣,但是他都已經是個快要死的人了。
也許還能多活兩三年,也許是兩三個月。
墮化在即,生死看淡,駱秉義已經無所畏懼,也不想管那麼多事,操那麼多心,只想安安靜靜享受自己剩餘的時間,徹底是躺平擺爛了。
“不說這些沒意義的事,我勾心勾角一輩子,實在是已經厭倦了。”駱秉義擺擺手,面露和藹放下茶杯,笑呵呵的說:“小閻啊,我其實最遺憾的就是沒有看到你成婚生子,你打算什麼時候成家啊,需不需要老師給你牽線搭橋啊。”
閻問酒抿了抿嘴唇,提衣叩拜:“婚姻大事,全憑老師做主。”
駱秉義撫須微笑:“好,好,好,我一定給你挑個好媳婦。”
閻問酒恭恭敬敬的起身,低頭抱拳後退,直至退到殿外,方才緩緩抬起微紅溼潤的眼眸,他知道老師在生命的最後時刻,關心的不再是權力與鬥爭,而是希望自己能夠幸福美滿,過上安穩的生活。
殿內恢復安靜,空曠寂寥的偏殿內,僅剩一位孤苦無依的駝背老人。
“我老了。”駱秉義手持癢癢撓,仰頭淡笑的望著頭頂富麗堂皇的穹頂,以一種超然的態度接受了這一切,靜靜地等待著命運的判決。
與此同時,相隔不遠的主殿之中。
周青峰察覺到了畢牧歌的異樣,眉頭一挑:“你對乾股分紅一無所知?”
畢牧歌聞言,臉上多少有些掛不住了,抱拳回應:“下官確實不知道,指揮使您也清楚下官之前一直備受車雨軒排擠和打壓……”
周青峰心領神會,抬手示意:“好了,不必解釋,隨我去一趟城主府。”
有了這份認罪書,還不足以抓捕翟行遠,仍然需要將證據落實,方能做到鐵證如山,不給翟行遠任何狡辯的機會,直接將其敲死當場。
但是一口氣抓捕如此多的人,需要的人手嚴重不足,而且最下面執行抓捕的人不知道哪個是駱家幫的暗棋,一旦分批抓人就很容易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