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奕恆出了房間,沒走幾步,就聽到林姝妤那句“隨便玩玩!”一股悶氣堵住了胸口,他大步折回,看向房間裡的林姝妤。
李奕恆臉上儒雅溫和地笑容,讓林姝妤覺得凍到了心裡:“好玩嗎?那我以後都陪你玩!”說完轉身離開了,林姝妤趕緊關門,暫時鬆了口氣。
抬手間,肩頸處傳來一陣疼痛,林姝妤心裡暗罵:“李奕恆,你這個瘋子,屬狗的吧!”
夏新這才看到她肩膀的印記,指著她肩膀:“妤姐!”
林姝妤痛疼之餘就是尷尬,臉上卻淡然道:“沒事!不是說了嗎?隨便玩玩!”
夏新擠出一個比哭還難看的笑容:“那我給你上點藥!”
一個星期後。
簡葇的保姆車賓士在京北的長安街上,道路兩側,一幢一幢的建築金碧輝煌,光彩奪目,似乎在告訴所有人,這才是真正的京北。
相比之下,路上的車禍馬龍,人流攢動再熱鬧,和這些建築裡當權者的權勢相比,無異於螻蟻塵埃,最多也就是一時的過客而已。
小時候,生活在海城的弄堂裡,林姝妤覺得那也是家。可如今即使在京北有了自己的房子,卻依然沒有歸屬感。當初她義無反顧地來到京北,曾經被她視為歸屬的男人,這輩子他們都不能在一起了。
車上,玲姐坐在林姝妤身邊說著“肺腑之言”:“今晚這個,你要是拿下了,別說一線,就是影后他都能捧你上去!”
林姝妤淡淡一笑,眼神裡都是不屑。她想成為一線,她更想當影后,可更知道李奕恆就在京北。
雖然他是外交官,看著和她這行沒什麼交集,不過他的那個表弟謝清許可是個實打實在文化口說了算的,這個圈子裡他想知道的事情,怕是沒有知道不了的。
“哦,什麼來頭?”林姝妤故作好奇地問,可眼神裡卻是一片淡漠。
玲姐戳著她的手臂,“知道圈內最近大火的《李清照傳》嗎?大製作!”
林姝妤的眼睛亮了,“是侯亮導演的《李清照傳》?”
玲姐得意地拍了拍她的頭:“看來還不傻,還知道了解圈子裡的訊息!”
玲姐看得出來林姝妤心動了,“你要能拿下女一號,憑你的資質,影響力絕對不輸當年的《班昭傳奇》,別說晉升一線,明年的視後一定是你的!”
林姝妤點了點頭,可表情卻看的出來的為難,玲姐好言勸慰著:“你都27了,不是愛情當飯吃的年紀了,就當為藝術獻回身,這以後年齡越來越大,過了三十,你上趕著都沒人要你了!”
“為藝術獻身”,多麼冠冕堂皇的潛規/則替代詞,既諷刺又現實。玲姐手裡帶的,和她一起同期出道的女孩,現在要麼穩居一線,要麼嫁入豪門生子當闊太太去了,只有她不死不活地跑了幾年龍套到現在總算混了個二線,也難怪玲姐總是罵她賠錢貨。
這些年,她見多了世態炎涼,拜高踩低,更是在演藝圈這個名利場裡,見多了“衣/冠/禽/獸”“逼/良/為/娼”的戲碼!每次她都能周旋地遊刃有餘,吃不了大虧,卻也討不到便宜。
畢竟很多時候,這個圈子裡,只靠演技,不付出些什麼,是出不了頭的,那些大製作,女一號也從來不會找她。
她也有過很多機會,玲姐也無數次苦口婆心:“你就不能狠下心一次,就當為藝術獻身了,哪怕就一次!”
她總是嬉皮笑臉地敷衍:“那你給我找一個能讓我一步登天的主,好歹我賣一次,能賣上個大價錢!”
這下玲姐給她找到了,今天這個局,點名要她作陪,在場的有圈內有頭有臉的大人物。今天就是火坑,玲姐也一定要把她推下去。
“今天只有我嗎?”林姝妤不經意地問著。
玲姐仍是一副沒好氣的樣子:“你有那麼大臉嗎?”
林姝妤被奚落也不在意:“那倒是沒有!”
“哼!”玲姐說著,“據說本來是定了兩位一線小花和一個影后級女演員的,不過據說後來又來了重要的客人,還是你的忠實粉絲,正好人不夠,就加上你了!”
聽著玲姐的話,林姝妤以為是玲姐透過公司給她爭取的“機會”呢?不過到了現場,看到那位“重要”的客人,她才知道自己想多了。
這次酒局的地點是一家高檔會所,私密性很高,都是會員制,沒有人帶著根本就進不去。
玲姐到了,報上姓名後,服務員才帶著他們上了樓,到了包房門口,房門開著,林姝妤一眼就看到了主位上的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