鄭元皓詢問道:“自我昏迷之後,究竟發生了什麼?如今韓天璇、梅若雪與公羊光祿他們的去向如何?”
羅雄微笑著回應:“此事說來頗為曲折。公羊兄因家族事務繁忙,加之其兵役期已滿,並榮獲三等功勳章,故僅向衛戍府報備後,便匆匆返回了家族。”
鄭元皓聞言,微微頷首表示理解,隨後又追問道:“那天璇和若雪她們的情況呢?”
羅雄笑容更甚,繼續說道:“談及此事,更為離奇。
約半月前,一位林姓女子突然造訪焰龍軍,聲稱是來找你的。然而,那時你仍處於昏迷狀態,於是韓天璇代為接待了她。更為奇特的是,這位女子聲稱自己的體內寄居著另一個神魂,而那個神魂正是陸輕歌。
梅若雪雖竭盡所能,卻始終無法探查到陸輕歌神魂的蹤跡,但這位林姓女子卻能說出許多僅陸輕歌與她之間才知曉的私密細節。因此,韓天璇與梅若雪決定帶著這位林姓女子返回梅家,以圖揭開真相。”
鄭元皓沉吟片刻後,雙手作揖,緩緩言道:“羅兄,我意先返真武門向師尊稟明一切,隨後再赴梅家。至於焰龍軍之事,就勞煩羅兄多加費心了。”
羅雄聞言,笑容可掬地回應:“我自然責無旁貸,不過,李茂此人,你當真不打算一見?”
鄭元皓微微頷首,語氣中透露出一絲堅定:“見上一面也無妨。如今我已踏入鍛神之境,正需藉此機會,給予他一番適當的警醒。此人能力出眾,野心勃勃,若不時常敲打,恐生變故,反受其害。”
羅雄聽後,點了點頭,李茂是什麼樣的人,他比鄭元皓更清楚。
下午,鄭元皓在羅雄的陪同下,對焰龍軍軍營進行了巡視。軍營內,士兵們正緊鑼密鼓地進行著訓練,他們的身影在訓練場上穿梭,展現出高度的紀律性和戰鬥力。當鄭元皓與羅雄步入訓練場時,士兵們紛紛停下手中的動作,整齊劃一地行禮致敬。
“免禮。”鄭元皓微笑著揮了揮手,目光在訓練場上掃視一圈後,最終定格在一名中年儒士裝扮的人身上——此人正是李茂。感受到鄭元皓的目光,李茂迅速上前,臉上洋溢著恭敬的笑容:“見過鄭將軍,羅將軍。”
鄭元皓微微一笑,語氣平和地說道:“李兄,久違了。今日我二人前來,一是為了檢視焰龍軍的訓練情況,二是有些要事需與你商議。”
李茂聞言,心中雖感意外,但迅速恢復平靜,恭敬地回應道:“鄭將軍,請隨我來,我們到會議室詳談。”
進入會議室後,鄭元皓坐上主位,笑容可掬地問道:“李兄,我觀你這訓練之法,似乎蘊含了法陣的精妙之處,不知是何等陣法?”
李茂微微一笑,解釋道:“鄭將軍果然慧眼如炬。這訓練之法確實借鑑了法陣的原理,透過特定的陣法佈置,能夠凝聚士兵的力量,使得尋常百名見神境武修凝聚出的攻擊,足以媲美法相境高手的全力一擊。”
鄭元皓聽後,點頭表示讚許:“李兄果然是個有心人,此陣法若能廣泛推廣,對焰龍軍的整體實力提升定將大有裨益。只是,我尚有一問,這陣法發揮的威力能否達到鍛神境?”言罷,鄭元皓故意洩露出一絲鍛神境修為的氣息。
感受到那股強大的氣息,李茂臉色微變,但他迅速調整呼吸,穩定心神後回答道:“鄭將軍,此陣法雖強,但要達到鍛神境的威力,尚需進一步的改良與最佳化。目前而言,它最多隻能達到法相境的巔峰水平。”
鄭元皓聽後,微微頷首,似乎對這個答案早有預料。他沉思片刻後,再次開口:“如此說來,也已是相當不錯了。李兄,我即將離開一段時間,在此期間,焰龍軍就拜託羅兄與你了。待我歸來之日,或許我們還能並肩作戰,共赴沙場。你可要為我好好訓練出一支強軍啊……”
李茂聞言,眼中閃過一絲精芒,鄭重地點頭道:“鄭將軍請放心,我定不負所托。焰龍軍的每一位戰士,都將是您手中的利劍,待您歸來之時,定能見到一支更加銳不可當的隊伍。”
鄭元皓滿意頷首,隨即起身,笑容可掬:“甚好,我期待著那一日的到來。你我不負彼此,待我他日承繼傳功長老之位,必贈你一個進入梁州鼎洗練資質的機緣。”
李茂聞言,心頭劇震,欲要行跪拜之禮,鄭元皓卻輕輕托住了他,溫言道:“無需如此多禮。”
李茂繼續說道:“我那四歲孫兒李鴻,資質平庸,此生能入見神之境已是極限。若主公能將其納入宗門悉心教導,我李茂必誓死效忠。”
鄭元皓點頭應允:“既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