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邱正夏遲一步趕到前室,二話不說,梭梭數枚短箭射向圖剛,悉數被彈開,兩枚釘在朱漆棺槨上,韓貝握住他的手腕,&ldo;你活膩歪了?想把棺槨釘成刺蝟嗎?&rdo;&ldo;兔子?&rdo;杜寅用血糊糊的雙手擦拭周王言臉上的血,啞聲問:&ldo;兔子,你怎麼樣?&rdo;&ldo;周大哥!&rdo;韓貝離他們太遠,舉槍防備著圖剛,貼牆挪過去,&ldo;你還好嗎?&rdo;圖剛忌憚韓貝的手槍,避到朱漆棺槨後,舔舔手背上的傷痕,陰惻惻地盯住周王言:&ldo;嘖嘖,當年你的必殺技多厲害,輕輕鬆鬆挑斷血管,現在呢?哈哈……只能削削皮肉嘛,看到你的手筋再也長不好了,我很欣慰……&rdo;周王言眉梢間掠過一抹痛苦,安撫杜寅,&ldo;我沒事,大概是肋骨斷了。&rdo;圖剛沒把握以一敵眾,求助躲在凹角的香東潭,&ldo;小子,你不幫我忙嗎?&rdo;&ldo;我只想離開這,不願節外生枝。&rdo;香東潭不是傻瓜。圖剛取出一支真空管,狡詐地眨眨眼:&ldo;你的東西在我手上,離開這,你也是死。&rdo;香東潭惶恐地摸摸胸口,面色灰敗,&ldo;什麼時候?&rdo;&ldo;別管是什麼時候了,&rdo;圖剛朝他勾勾手指:&ldo;乖,幫我除掉一個人,我就還你。&rdo; &ldo;你要我除掉誰?&rdo;香東潭咬咬嘴唇,眼裡是濃濃的恨意。圖剛猖狂大笑:&ldo;隨便誰!&rdo;東南門外響起跑步聲,周王言猜到杜卯帶人來了,扶牆堅持站起來,&ldo;韓少爺,邱正夏,你們倆快去守西北門,別讓他跑了。&rdo;&ldo;嘖嘖,親愛的兔子,我就喜歡你這倔強的模樣,許睿麼,差了點。&rdo;圖剛戳戳自己的腦門,&ldo;不過看在他是杜大隊長的小情人份上,我特別關照了些,玩夠後打碎腦袋,還留他一口氣交代遺言,你看,是不是夠仁至義盡?&rdo;杜寅恨得眼睛通紅,握拳衝殺上去:&ldo;我殺了你!&rdo;圖剛激怒杜寅後毫不戀戰,一頭闖向西北門奔逃!韓貝大步流星地追了兩步,估摸著自己趕不上,毅然開槍,槍響見血,子彈擊中圖剛的肘關節。硬氣功再厲害,沒有鋼鐵護身也是血肉,沒什麼了不起!韓貝抿緊嘴,瞄準圖剛的膝關節,正要再開一槍,後方的邱正夏大喊:&ldo;周大哥!小心!&rdo;所有人的注意力都在圖剛身上,受重傷的周王言落單了,不能抵禦香東潭的任何攻擊,韓貝回眼,只看到香東潭身影移動,沒看清他做了什麼,周王言一句呼救也沒有就軟綿綿倒了下去。杜卯帶著華南虎從東南門衝進來,朝香東潭開了一槍,沒命中目標,那小畜生逃得比兔子還快。杜卯一把撈起周王言,一摸鼻息,眼淚就下來了:&ldo;杜寅‐‐你他媽的給我回來!兔子不行了!&rdo;韓貝棄了圖剛趕回來,&ldo;周大哥怎麼了?&rdo;華南虎喊對講機:&ldo;醫療小隊!華南虎要求定位,緊急支援!立刻!馬上!&rdo;邱正夏的手摁在周王言胸口上,遲疑著說:&ldo;沒,沒心跳了……&rdo;杜寅追圖剛追遠了,最後一個跑回來,跪在周王言身邊,從杜卯手中搶走他,輕搖著喚道:&ldo;兔子?&rdo;窒息一般的沉默,死亡來得太突然,每個人都措手不及。杜寅覺出不對勁,搖用力了一些:&ldo;兔子!你怎麼了?&rdo;&ldo;哥,他中毒了……他,&rdo;杜卯坐倒在地上,艱難地從牙縫裡擠出三個字:&ldo;他死了!&rdo;杜寅彷彿沒聽懂,茫然地看看自己兄弟:&ldo;啊?&rdo;沒有人願意再重複這句殘忍的話。短暫的震驚過後,邱正夏情緒失控,對杜寅的不滿全爆發了,發洩般揮拳砸向他:&ldo;都是你!你的自以為是害死多少人?當年我一再告訴你那個線人不能信!你不聽!你不聽‐‐你說許睿不去就會功虧一簣!功虧一簣又怎樣?能換回許睿的命功虧一簣又怎樣?&rdo;心臟停跳不是不能救,但香九如死了,誰還會救!怎麼救?韓貝腦子裡走馬燈似的回放香九如搶救小瑤瑤的每一個細節,騰地跳起來,攔腰抱住邱正夏:&ldo;正夏,香東潭的藥箱快給我!&rdo;邱正夏歇斯底里地咒罵杜寅:&ldo;你這個自大狂!現在又是這樣!又是這樣!狡兔都退休了!不是因為你,他怎麼會出山?他怎麼會死?你殺了圖剛能怎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