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ldo;口罩也有黴味！&rdo;白左寒一嗅就丟了。&ldo;你到底是怎麼了嘛，別這麼嬌氣……&rdo;楊小空俯身在他的脖子上狠狠吮了一口。白左寒怪叫一聲推開他，&ldo;死麵團，不知道我晚上有應酬嗎？你你你，你給我吮個紅印子我怎麼見人？&rdo;楊小空把沙發套拆下來，塞大袋子裡準備送去幹洗，&ldo;這都幾點了？我還以為你不去了。&rdo;白左寒悻悻地揉揉脖子，這個應酬是規劃局局長的女兒結婚宴會，那個死老頭以前是方霧的頂頭上司，飯局上要沒有方霧，豬都不信！他真不想去，可人家請柬親自送到手上，不去豈不是得罪人？楊小空蹲在他身邊，下巴支在他膝蓋上，黑幽幽的眸子盯著他看：&ldo;白教授，不然帶我也去見見世面？就說我是你的助手唄。&rdo;白左寒反譏：&ldo;一場喜酒算什麼世面？楊會長什麼大場面沒見過？&rdo;楊小空一樂：&ldo;那我替你喝酒去？&rdo;白左寒想也不想：&ldo;就憑你那小樣兒，喝得過誰啊？&rdo;楊小空驀然放下臉色：&ldo;什麼意思？&rdo;白左寒嚇了一跳，&ldo;呃，沒，我，去就去咯，幹嘛生氣啊……&rdo;楊小空不自量力，第一次和方霧交手就輸了，喝下一瓶白酒後，他的臉色惡劣透了，而方霧依然面不改色心不跳。其實這樣的應酬誰都顧不上誰，方霧就咬定了楊小空，一杯酒接著一杯酒的灌。白左寒心急又不好在人前翻臉，只得擠出笑臉勸道：&ldo;好了，方先生，我的助手還是小孩子，少喝酒為好。&rdo;&ldo;小孩子？左寒你謙虛了。&rdo;方霧搖晃著酒杯：&ldo;我是粗人，對古玩一竅不通，不過現在算是杜氏拍賣行的半個老闆，也算是圈裡人了，楊會長的大名如雷貫耳，我不懂的得多請教請教。來來來，我喝三杯，你喝一杯，不喝不給面子是不是？&rdo;楊小空爽快喝下酒，勉強保持笑容：&ldo;方先生過獎了。&rdo;方霧嗤笑：&ldo;楊會長，既然你總是對杜氏特別照顧，那我也得替佑山特別感謝你，多敬你一杯。&rdo;白左寒冷著臉：&ldo;方霧，你夠了！&rdo;&ldo;我怎麼夠了？&rdo;方霧壓低聲音：&ldo;人家楊會長都沒拒絕。&rdo;白左寒避開眾人把方霧拖到走廊上沒人的一角：&ldo;你是什麼年紀的人？居然和一愣頭青較勁，你幼不幼稚？&rdo;&ldo;他愣？還能把你搞上手？&rdo;&ldo;搞什麼搞？你說話別太難聽！&rdo;方霧寸步不讓：&ldo;我拜託你不要我也找個靠譜一點的，給他買車給他錢花還給他安排工作，你包養小白臉啊你？&rdo;&ldo;我愛包不包，關你鳥事？&rdo;&ldo;那我愛和楊會長喝酒也不關你事！&rdo;白左寒氣得頭暈腦脹：&ldo;你這樣欺負人很本事嗎啊？&rdo;&ldo;我當然本事，我走到今天這一步全靠我自己，不像現在某些年輕人，不本本分分做人，沽名釣譽，全靠貴人相助一步登天。&rdo;方霧話中有話，在他眼裡楊小空就是個投機分子，在古玩圈子裡傍魏南河，在藝術成就上傍白左寒。白左寒只差沒咬斷牙根：&ldo;你什麼都不知道就少放屁！&rdo;&ldo;我懶得知道他什麼，白左寒，他不適合你。&rdo;方霧說來說去又迴歸到正題上：&ldo;我低三下四求你還不行嗎？別考驗我了。&rdo;&ldo;不用勞駕你求我！我求你！我求你！&rdo;白左寒急瘋了，口無遮攔地嚷：&ldo;我求你放了我吧！&rdo;楊小空跟出來，冷眼看著那兩個人你一句我一句吵得不亦樂乎，猶如打情罵俏，自己完全就是個局外人。方霧眼一瞥，換上職業性笑容，舉起酒杯：&ldo;楊會長……&rdo;白左寒把方霧手裡的酒搶過來一飲而盡，隨即酒杯一摔：&ldo;我警告你，你別欺人太甚！&rdo;表面上，白左寒是維護楊小空的。但，白左寒生性涼薄、伶牙俐齒，如果根本不在乎那個人，怎麼會一見他就情緒失控，氣得語無倫次？楊小空從酒店出來，打個計程車回家。白左寒醉了，枕在他的腿上含含糊糊地說：&ldo;我沒欠他！我沒欠他！他低三下四求我，了，了不起啊？我，我低三下四求他的時候，他跑去結婚了！我沒欠他……&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