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ldo;行了，給我閉嘴。&rdo;白左寒恨恨地喝著從夜總會順出來的半罐蜜桃汁，咂巴咂巴嘴裡的甜膩，怎麼喝怎麼不對味，不過他心裡煩躁得很，也沒心思去計較。楊小空惶惶不安地問：&ldo;白教授，你生我的氣嗎？&rdo;&ldo;楊同學，你一口一個白教授，是不是諷刺我？&rdo;白左寒覺得這個時候聽到別人這麼叫他尤其刺耳，揮手拍了楊小空一下，腳步有點趔趄。楊小空沉默。一路尷尬無言。白左寒開了一會兒車，打個酒嗝，驟然大怒：&ldo;媽的，是誰在我的蜜桃汁里加酒？&rdo;楊小空怯怯道：&ldo;白教授，對不起，我，我就加了一小杯葡萄酒……&rdo;白左寒氣得鼻子都歪了：&ldo;楊小空！你活膩了吧？&rdo;&ldo;我……只是想讓你早點回家……&rdo;楊小空哭喪著臉：&ldo;你沒事吧？&rdo;&ldo;你小子行啊，敢陰我！&rdo;白左寒搖搖手，喘著粗氣說：&ldo;沒事，我沒醉！&rdo;他確實沒醉，意識還是清晰的，勉強又開了十幾分鍾，酒的後勁逐漸上來，頭越來越昏，眼前錯影，車開得東斜西扭，楊小空提心吊膽地勸道：&ldo;白教授，不然把車停在路邊，打車吧。&rdo;&ldo;不行！&rdo;白左寒直勾勾地盯著楊小空，嫵媚地笑著撫摸方向盤，嗲聲嗲氣的說：&ldo;我不能把我的咪咪虎丟在路邊，它怕生！&rdo;咪，咪，虎……楊小空冷不丁打個哆嗦，心說：可憐了這威風的陸虎，我真是，無法用語言形容我的心情……咪咪虎駛出市區進入遠郊，路上的車愈發少了，開進山路時已沒有路燈，柏油路兩邊都是菜地，寂靜的夏風輕撫，凌晨一點多，四方遙遠的地方都亮著零零散散的燈光，月亮籠在雲裡，找不到它的方位。離工瓷坊還有一段距離，楊小空犯困，頭像小雞啄米似的一點一點，白左寒搡搡他，&ldo;我放歌好不好？&rdo;楊小空挪了挪，換個舒服的姿勢，&ldo;嗯，好。&rdo;白左寒開啟音響，轟轟烈烈地放出&ldo;嘻唰唰&rdo;。楊小空被震得耳膜嗡嗡作響，抗議：&ldo;白教授，換一首歌吧！&rdo;白左寒一臉不情願地換了，換出一首&ldo;superstar&rdo;。楊小空真是對白教授的品味無語到極點，&ldo;白教授，再換一首好不？&rdo;我不信，你一定有肖邦或者莫扎特！白左寒一扁嘴，桃花眼水靈得要掐出水來：&ldo;我就喜歡素噴死大，不行嗎？&rdo;楊小空無力地偏頭看向一團漆黑的窗外：&ldo;可……可以……請您開車看著前面，求您。&rdo;今天才發現地球好可怕……咪咪虎車頭一歪，跌下狹窄的柏油路，竄進甘蔗地裡，喀啦啦撞倒一大片甘蔗，白左寒一踩剎車，熄了火，趴在方向盤上。楊小空驚魂未定地穩下身子，推推白左寒：&ldo;白教授，你沒事吧？&rdo;白左寒沒應，楊小空心慌慌，藉著手機微弱的光線摸索白左寒的腦袋，&ldo;白教授，你受傷了嗎？&rdo;白左寒猛然抬頭，說：&ldo;到了！&rdo;轉身拉開車門往下走，&ldo;南河～～我來啦～～&rdo;楊小空追下來拉住白左寒：&ldo;白教授，這裡是甘蔗地！&rdo;白左寒一腳深一腳淺地扭秧歌：&ldo;南河～出來接客～～哎呀……&rdo;撞上根粗甘蔗，一頭栽倒在田裡爬動，囁嚅著：&ldo;小柒，你幹嘛打我……&rdo;楊小空俯身去扶白左寒：&ldo;白教授，求您了，別鬧了！&rdo;白左寒順勢攀上楊小空：&ldo;你是誰？&rdo;&ldo;我？白教授，我是楊小空。&rdo;白左寒摟著楊小空滿地打滾，傻笑：&ldo;小空，小空哥，親個嘴兒！&rdo;楊小空避開白左寒的章魚嘴，當真是無可奈何了：白教授，我叫您哥，求您饒了我吧！您比杜老闆還可怕！白左寒將楊小空按在地裡，豎起一根手指在他眼前比劃，&ldo;小空哥，讓我親個嘴兒，就親一個，就一個！&rdo;楊小空扳開白左寒的臉：&ldo;白教授！你喝醉了！&rdo;白左寒冷哼一聲，一派教授威嚴地厲聲喝道：&ldo;楊小空！&rdo;楊小空一愣：&ldo;你清醒了？&rdo;白左寒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