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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樂正七!&rdo;魏南河打斷他的話:&ldo;沒你的事,別摻和。&rdo;&ldo;怎麼沒他的事?&rdo;楊小空無視面前的武甲和魏南河,和善地看向樂正七:&ldo;小七,你定,這個字我是籤還是不籤?&rdo;樂正七把信丟還給武甲,毫不猶豫:&ldo;不籤。&rdo;楊小空這一方面是沒指望了,武甲找遍杜氏原先的各方合作伙伴,願意幫杜佑山的人了了無幾,不是推來推去就是迴避不見。魏南河一籌莫展,方霧出錢跑腿,他拉關係出面求人,來來去去始終沒有任何進展,到了即將開庭依然束手無策。入秋的時候,開庭了,一審判決很快下來,鉅額罰金自不必說,還有十二年八個月有期徒刑。杜家兩隻小賤崽子終於心疼爸爸了,抱著杜佑山一把鼻涕一把眼淚地號哭,旁邊的人揪也揪不開,尤其是杜卯,誰和他搶爸爸他咬誰,在法庭裡鬧得不可開交。白左寒截住意欲離席的楊小空,問:&ldo;你滿意了?&rdo;楊小空不置可否。白左寒逼視著他:&ldo;偷我的錢,害我最好的朋友!這就是你和我在一起時乾的好事!&rdo;楊小空面上沒有什麼表情,還是不答腔。白左寒陰測測的道:&ldo;我告訴你,楊小空,我白左寒是混賬,但欠你什麼也還清了!滾吧。&rdo;&ldo;您不欠我,我欠您還不行?&rdo;楊小空嗤笑一聲,繞開他走了。十二年大抵算是人生的五分之一,從燈紅酒綠中生生扯出來丟入高牆之內,杜佑山恍惚覺得自己又回到了家破人亡的年少時期,一無所有,只不過這一回他還失去了自由。律師在方霧的授意下上訴要求重判,雖然各方對重判是否會減刑沒有太大把握,但好歹還是有一線希望的。武甲去看守所見了杜佑山一面,見他憔悴得不成人樣,不由心急如焚。杜佑山對自己的處境已有所覺悟,他隔著鐵欄杆拉過武甲的手,笑得比哭的還難看:&ldo;等我出來就快五十啦,兒子都該討老婆了。&rdo;武甲的口氣猶如在哄杜卯:&ldo;等著二審吧,別沮喪,不哭了。&rdo;&ldo;我沒哭。&rdo;杜佑山抹一把紅通通的眼睛,聲音七拐八扭地說:&ldo;我這輩子總這麼大起大落,又什麼都沒有了……&rdo;武甲拍拍他的臉,&ldo;怎麼會呢,你還有兒子。&rdo;不提兒子倒罷,一提兒子杜佑山更傷心了,本來沒哭,這下眼淚止不住嘩啦啦的掉。他突然很後悔以前沒好好對待兩個小崽子,現在想對他們好一點都沒機會,孩子轉眼由小少爺變成與小孤兒無異的可憐蟲,重蹈他的覆轍,其中辛酸艱難他最明白不過。武甲真是拿他沒辦法,勸道:&ldo;不是說不哭嗎?別擔心啊,有我在,不會讓他們受一點委屈的。&rdo;杜佑山用力點點頭,感慨自己好歹還撈了個武甲,真是上輩子積德,他把武甲的手捂在心口上,怯怯地問:&ldo;你以前說,如果我坐牢的話,你會等我……&rdo;武甲不回答他,轉移話題,&ldo;我問你個事,那個東西在哪?&rdo;&ldo;哪個?&rdo;杜佑山一時沒有反應過來。武甲在他的手心裡寫了兩個字:觀音。杜佑山瞭然,口語道,&ldo;我偽造了一個身份藏進銀行保險櫃……&rdo;武甲斷然道:&ldo;哪一家?把它交給我。&rdo;&ldo;為什麼?&rdo;杜佑山不解:&ldo;那很安全,我交了二十年的租金。&rdo;武甲截斷他的話,柔聲說:&ldo;交給我更安全,你不信我?&rdo;&ldo;這話說的,我不信你還能信誰?&rdo;杜佑山想也不想,在武甲手上寫下銀行地址和密碼,然後捏了捏他的掌心,嚴肅無比:&ldo;無論如何,務必幫我儲存好。&rdo;武甲滿口應承了,心裡卻打另一番算盤。杜佑山不顧看守員在場,低頭吻了吻武甲的手背,可憐巴巴地追問:&ldo;你會不會等我?&rdo;&ldo;不等。&rdo;杜佑山搓著眼睛哭道:&ldo;我們說好的呀……&rdo;&ldo;閉嘴,不許哭。&rdo;杜佑山用兩隻手捂著臉哭。&ldo;受不了,&rdo;武甲扭開頭:&ldo;你哭吧,我走了。&rdo;杜佑山騰出手來拉他:&ldo;你敢跟別人好,我出去絕對不讓你有好日子過……&rdo;武甲憤慨地提高嗓門:&ldo;你都坐牢了還有臉威脅我?你當你誰啊?&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