於是武甲心疼地拍拍他的腦袋上的灰，拉著他回家，同時招呼杜寅：&ldo;走。&rdo;更多的人趕來時，鬥毆的人散了，孩子也找到了，便不了了之。魏南河問明情況後，讓楊小空去與片警周旋，並且氣惱地往柏為嶼後腦勺拍了一巴掌，責備道：&ldo;都快三十的人了，還這麼不長記性！你這破性格吃過多少虧？打架能解決問題嗎？啊？&rdo;柏泰然抱著柏為嶼的腦袋，衝魏南河瞪眼：&ldo;霍！不許打我爸爸！&rdo;魏南河悻悻然收回手，讚許地看向樂正七，那眼神在表揚：還是你乖，沒有去瞎攪合。要不是被泰然絆住了，樂正七百分兩百衝在夏威前面，此時他低眉順眼地站在魏南河身邊，假裝自己是真的很乖，並且很謙虛。不管怎麼說，柏泰然找到了，有驚無險。眾人各回各家，段殺跟著柏為嶼，拉開推門、摁電梯摁扭、開啟走道的燈、開房門、開燈、拿拖鞋，忙前忙後，做了壞事般惴惴地觀察柏為嶼的臉色。柏為嶼罵人打人都不可怕，最可怕是不說話。段殺給昏昏欲睡的泰然換一身棉睡衣，問：&ldo;很遲了，要不要給她洗澡？&rdo;柏為嶼搖頭。段殺心驚肉跳地拿熱毛巾給泰然擦擦手和臉，接著抹上兒童潤膚露。柏為嶼握著泰然的小手，不急不緩地開了腔：&ldo;你跟那家人感情很好嘛。&rdo;段殺一怔，結結巴巴的說：&ldo;沒，只是住的這麼近，抬頭不見低頭見，常有聯絡……&rdo;&ldo;噓……&rdo;段殺趕緊降低了音量：&ldo;那什麼，杜卯和杜寅只是頑皮了些，不過我知道他們都是好孩子，沒有惡意的……柏為嶼問：&ldo;他還住在老地方？&rdo;&ldo;哈，嗯？哦，是啊。&rdo;&ldo;五年來都是住在那？&rdo;一顆冷汗從段殺的額頭上滑下來，他忽地在柏為嶼身邊蹲下，盯著對方的眼睛，緊張地解釋說：&ldo;為嶼，我和他只是朋友，我……&rdo;話說出口，他呆了。是不是想起來了？五年前，他重複過多少遍這句話‐‐&ldo;我和他只是朋友，我保證。&rdo;他們之間有一塊心病，一枚隱藏深切的地雷，五年了，他們沒有心平氣和地談過武甲，刻意迴避這個話題，假裝沒有這個人。段殺拉過柏為嶼的手攤開，低頭在他的掌心吻了吻，顫聲說：&ldo;我怕他打到你，我只是想把你拉開……&rdo;泰然睡著了，柏為嶼不想鬧出太大動靜，也沒有力氣再吵架，只是點頭：&ldo;就算是吧。&rdo;&ldo;我沒有維護他什麼，泰然真的是我弄摔的。&rdo;柏為嶼面上沒有什麼表情：&ldo;就算是吧。&rdo;段殺把他的手貼在自己臉上，慌不擇言：&ldo;你信我，我們真的只是朋友，這麼多年來來去去的，要有什麼早有了……不是，我不是那意思，為嶼，我真的是一心一意等著你的，跟他一點牽扯都沒有，真的，真的！&rdo;柏為嶼仍舊點頭，還是那句話：&ldo;就算是吧。&rdo;&ldo;你不會跟我生氣吧？&rdo;柏為嶼回答的很爽快：&ldo;不會。&rdo;段殺露出一個牽強的笑討好他，&ldo;不會就好，我就怕你生氣……&rdo;柏為嶼添上一句：&ldo;我要回河內。&rdo;段殺啞了。柏為嶼站起來，走到客廳給自己倒一杯水，他喊了一個晚上，喉嚨裡又幹又澀，都是血腥味。段殺緊跟而來，握著他的肩膀扳過來面對自己，扯著僵硬的笑臉：&ldo;我不分，我們好好的，我們才剛複合，我哪兒錯了？你告訴我，我認錯，我改……&rdo;&ldo;你沒錯，我只是要去河內，分不分由你定，你不分，我就陪你耗著……&rdo;&ldo;那算什麼？像那五年一樣，半年見一面？互相折磨一輩子？&rdo;段殺慌亂地撫摸柏為嶼的臉孔，似乎下一秒柏為嶼就要走了，他才剛剛幸福了半個月，等了五年多才等來的！他徒勞地求道：&ldo;柏為嶼你別和我賭氣，你不喜歡看到他，我們搬到遠遠的地方去，我不和他聯絡，不和他做朋友還不行嗎？你要我怎樣我都聽你的。&rdo;柏為嶼轉開目光，儘量說的輕描淡寫：&ldo;對不起，和你無關，是我自己的問題，我一直難以選擇，不知道到底應不應該為你一再辜負家人，直到今天才下定決心。我沒有信心和你在一起，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