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九隻能暗歎可惜,要是能得到原本的上古丹方,那自己的修煉速度豈不是一日千里!傳言上古時期,丹藥的藥效可要比現在好多了,究其原因無非是藥方和靈草的藥效問題。
先不說藥方已在數萬年的時間裡泯滅了大半,就說草藥,誰也不知道從何時起,靈草的藥效已然大不如前,所以說即便是沾點上古丹方的靈藥那也是異常珍貴,更別說這種能過夠增加壽元的逆天丹藥了。
重九抬眼望去,高臺之下的這些修士,有些已然被私慾控制了頭腦,完全忘記了自己身處在太一宗這樣的超級大宗之中。
所謂良言難勸該死鬼,看來今日註定是個不平凡的日子。
隨後重九給明月傳音道:“師姐,今日很不同尋常,你我得小心一點了。”
“放心,這氣氛著實詭異的很,你也要小心一點。”
這時候,百草真君的傳音也到了兩人的耳中,“情況一有不對,你們倆就往我這邊跑,千萬別去比試校場。”
顯然發現異常的不止百草真君一種,高臺上其餘的老怪物都在叮囑自家的門徒後人,待會千萬不可輕舉妄動。
臺下的修士有三成乃是金丹期的高手,元嬰期的修士也不是沒有,多為一些世家老祖和散修,或者就是一些僅次於七大宗的宗門老祖。
他們這些人自然是眼饞延壽丹和其丹方,但是攝於太一宗的威壓,大多不敢放肆而已,如果場面一旦混亂起來,他們這些人不介意渾水摸魚。
此刻最為心焦就是那些壽元無多,但又臨近突破的修士了。這些人突破在即,但又壽元所剩無幾,一旦坐化,數百年的苦修將化為一抔黃土,退一步來講,誰又能知道,自己下輩子還會不會有靈根?所以鋌而走險的機率很大。
比如臺下西側的一老者,名曰澹臺瀚文,乃是名儒道散修,他如今已是金丹巔峰的修為,但壽元已然不足十年,而他之前的幾次突破無疑都失敗了,這讓他很是鬱悶。雖然失敗多次,卻也積累了大量的經驗,他對下次的突破很有信心,但轉頭突然發現自己的壽元卻無多了,這讓他暴怒非常,就在他死心之際,如今又有希望在眼前,他怎能不為自己爭一把,反正孤家寡人,壽元無多,毫無後顧之憂。
再比如東側的一魁梧男子,本是韓國血刀山莊的老祖,人稱血刀老祖,有著元嬰初期修為,在韓國也是大有名氣。他本身沒有任何問題,但他的兒子在不久之前被古修洞府中的奇蟲所傷,性命垂危並且壽元快速消散,想要解毒必須要用解毒丹和延長壽元的丹藥同時進補,方才能拖住病情,直到找到真正的解藥。
所以延壽丹和其丹方,他無論如何也要帶回去,這關係到他唯一兒子的性命,馬虎不得。
還有一部分人也有點小心思,那就是一些遁術了得之人,這些人眼見靈丹大會期間,太一宗的護派大陣以及其他防禦陣法都沒有開啟,自以為遁術了得,即便是搶了比試之人煉製的丹藥,也能全身而退,隨後他可以將此丹放到拍賣會中拍賣,從而獲得天價報酬。
這些人中黑鴉尊者和狼蛛散人就是典型代表,這兩人不僅嗜殺,還擅長逃匿之術,一直為東洲修士所不齒,追殺令就沒停過,不過這兩人也是藝高人膽大,不僅沒有逃遁荒野,竟然還敢易容後參加靈丹仙會,真是不知死活啊!
這黑鴉尊者,非為良善之輩,其人嗜殺成性,往往禍及一些凡夫俗子,修為在金丹後期,擅長操控黑炎烏鴉,其人欺軟怕硬,擅長逃遁之術,其仇家幾次打將上門,硬是被他在眾人眼皮子底下給逃走了,為人自大,卻又不失機警。
而這狼蛛散人,乃是盜匪出身,有著金丹後期的修為,修行之前乾的也是盜匪,踏上仙途之後,更是匪性難收,不知有多少個小宗門和家族被其禍害過。此人不僅遁術了得,更擅長施毒,他的靈獸天狼蛛更是劇毒之物,蛛絲和毒液乃是有名的大殺器,可以說是臭名昭著。
存在此心思的當然不止這麼一兩個,寶物在前,說不動心的,自然是假的。
場上看似一片和煦,實則暗流湧動,殺機四伏。
陰陽聖宗的妙慧仙子,合歡宗的花勝君,陰鬼宗的公孫家生,以及煉屍宗的卓天臉色都不怎麼好看,很顯然,這明顯有點殺雞敬候的味道。
花勝君不僅是合歡宗的副宗主,更有著元嬰中期巔峰的實力,雖然不如太一宗的啟聖真君,但也是絲毫不怵他,而且他的神識發現數百里外,已然隱約有數道人影在快速移動。道:
“左宗主真是好大的手筆,花某人當真是領教了,不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