奧雷契亞也隱隱約約知道百里驚風在尋找什麼,他點了點頭,隨後低頭看著自己撅起來的地方,忽然勾了勾唇笑了起來,然後當著百里驚風的面,將自己的左手伸進了褲子裡。百里驚風一直看著奧雷契亞,當他看著奧雷契亞這番動作時,不由得愣了愣,然後接著,奧雷契亞就這樣,目光灼灼的看著百里驚風,左手開始動作了起來。百里驚風這才反應過來奧雷契亞到底在幹什麼,在雲夢宗裡,當他還是個修為尚淺的外峰弟子時,他也曾經無意見過道心不穩的師弟在床上翻來覆去做這檔子事……但是從來沒有人會像奧雷契亞一樣,當著他的面,目光灼灼的看著他,明目張膽的……耍流氓。修道之人,五感都要勝過普通人許多,更何況是在一室之內,奧雷契亞的喘息聲彷彿近在耳邊,百里驚風愣了愣,他面無表情的看了奧雷契亞一樣,乾脆閉上雙眼,端坐在床上,五心朝天,靜心打坐。看見百里驚風閉上眼睛,奧雷契亞一邊喘息著一邊站了起來,他看著百里驚風端正的身姿,猶疑了一會兒,朝著百里驚風慢慢走了過去。百里驚風自然已經感覺到奧雷契亞的氣息越來越近,但是他仍然端正的打著座,旁若無人。奧雷契亞半坐在床邊,左手仍然擼動著,臉卻朝著百里驚風越靠越近……百里驚風的身姿一動不動,睫毛卻亂顫了兩下,此時奧雷契亞灼熱的鼻息已經漸漸湊近,他終於忍不住睜開了眼睛。百里驚風的眼珠是漆黑色的,黑如濃墨。奧雷契亞從未見過如此純粹漆黑的眸色,即使是他的母親,雖然說是黑眸,但更準確來說應該是棕黑才對。而奧雷契亞的眼眸則像一汪海洋,蔚藍色的大海,純粹的天空,完全不摻雜任何一縷雜質……很容易就能讓人沉溺於其中。擁有這樣一雙溫柔的眼睛,奧雷契亞本來也應該是個溫柔的人,可惜以他的性格來說,離溫柔差遠了,從這些天不長不短的相處來看,百里驚風可以斷定奧雷契亞絕對是個與溫柔無緣的人,眼前這個少年,不過是個彆扭毛躁性格多變的孩子……多變,這倒是蠻符合大海的本色,上一刻風平浪靜,下一刻波濤洶湧。奧雷契亞並沒有像上幾次那樣衝動的撲倒百里驚風,完全無法控制住自己的衝動,這一次,他只是剋制的停在離百里驚風還有一些距離的地方,眼眸定定的看著百里驚風。百里驚風見他沒有繼續靠近,便也沒有其他動作。而奧雷契亞則似乎壞心得逞似的彎彎唇角一笑,在距離百里驚風十分十分近的地方,自己撫慰起自己來。聽著奧雷契亞近在咫尺的喘息聲,百里驚風皺了皺眉,但是對比金髮少年的前幾次表現,似乎這一次他並沒有太出格……他的行為也沒有危及到百里驚風什麼,也沒有令他厭煩。情之一字於道而言,是阻礙?欲之一字於道而言,是妄念?如果情慾阻了他的道,那古往今來為何還有那麼多修士與其他人結成雙修道侶,甚至還有些門派以雙修功法修煉?這個問題竟然從來沒有師傅和百里驚風講解過,而百里驚風在遇見奧雷契亞之前也從未自己領悟過這個問題,於是他不禁陷入了深深的思考中。就當百里驚風深深的思考著的時候,奧雷契亞忽然一聲急喘,巨顫了一下,所有的動作平息了下來。百里驚風面無表情的看了他一眼,奧雷契亞慢慢平息著劇烈的呼吸,隨後他慢慢直起腰來,與百里驚風對視了起來。金髮少年臉上還蘊著幾絲薄紅,額前的金髮還有幾分潮溼,百里驚風掃了他一眼,然後開口說:&ldo;……我們什麼時候離開。&rdo;注意到百里驚風似乎有幾分不自在,奧雷契亞勾唇一笑,&ldo;現在,走吧。&rdo;百里驚風動作果斷的轉身朝著門外走去。奧雷契亞看著百里驚風有些倉皇的背影,藍色的眸中有幾分激動還有幾分笑意,他隨手從床頭櫃上的紙巾盒裡抽了幾張紙巾擦了擦手,然後將紙巾團扔進了床腳的垃圾桶裡。當奧雷契亞和百里驚風走出旅館的時候,那個似乎是旅館前臺招待的黑髮男人依然站在前幾天他站著的位置,依然像前幾天那樣懶懶的靠著牆壁,過長的黑色頭髮耷拉到他的眉眼處,在他上半張臉打了一片陰影,儘管奧雷契亞和百里驚風從他面前經過,但是這個黑髮男人卻始終沒有動彈過,連頭也沒抬一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