空蕩蕩的千禽山,只有呼呼的風聲冷冷的回應。天空中剛剛升起的月亮,冷眼旁觀著這個奇怪的npc在原地大叫大跳,終於不耐煩的從身邊揪過一團雲彩遮住自己的視線。今夜,依然如平時般平靜。‐‐天色漸晚,我抬眼看了看被雲遮住的月,無奈的發現周圍的光線越來越暗。這麼暗的地方,磕到絆倒的機率越來越大,而且碰到巨怪野獸的機率也越來越大,走出千禽山的機率也越來越不大……我在心裡默默的想著,抓住溪眠的手不禁又緊了些。&ldo;……不、不用怕,有什麼怪啊什麼的出現,我會保護你的。&rdo;我牙關打顫的對著身邊的溪眠說。黑暗中看不到身邊溪眠的表情,只聽到他輕輕的應答,嗯。這個字末梢語調微微上挑,他應該是笑了吧。……虧他笑得出來,老孃都快哭了,因為我們身邊忽然出現了幾個人。氣息穩而不亂,可見,他們是高手。朝著我們獰笑,可見,他們是敵人。總之,來意不明,來者不善。黑夜中他們手中的兵器閃著隱隱的寒光,藉著開始微微明亮的月色,我看出來了,那是刀。而且不止一把,是很多把刀。他們手中都拿著刀,刀刃朝著我們的方向。現在我該說&lso;溪眠,你先走,我負責拖著他們,隨後我們在xx接頭&rso;還是&lso;溪眠,你先走,你不用管我!我死後十八年後又是一條好漢!&rso;……還是&lso;好漢饒命!你要什麼我都給你!&rso;但是沒等我考慮好應該應用哪個方案,其中一個似乎是他們頭頭的人已經握著閃爍著寒光的大刀驀地往下砍……砍的方向是,溪眠。‐‐等我睜開眼睛,卻見那把刀僅僅只是架在溪眠的脖子上,沒有砍下去。我不由得鬆了一口氣,卻又一下子倒抽了口氣……一把刀架在我脖子上。我直冒冷汗,連噬月都沒來得及召喚……也許在那之前他們手中的刀就會落下了。那個頭頭朝著溪眠咧嘴一笑,&ldo;……你可不要敬酒不吃吃罰酒!我們老大命你做事那是你的榮幸!你竟敢逃……嗯哼哼哼……&rdo;月光下溪眠的臉顯得越發的蒼白,但是他的眸子中平靜得毫不見一絲驚亂之色。那個頭頭見到溪眠沒有一絲恐懼掙扎,一聲冷哼,手下便使了些勁下去。溪眠的脖子上便滲出一絲血絲。溪眠仍然沒有出聲,眸子裡平靜無瀾,彷彿受傷出血的那個人不是他。真……真爺們!我不由得在心裡面暗歎了一聲。那個頭頭的臉色變得有些難看,他又是一聲冷哼,&ldo;就算你現在這麼囂張,嗯哼哼哼,等把你帶回去之後,看你還能不能這麼囂張!&rdo;他彷彿想到什麼有趣的事情,又嗯哼哼哼的笑了起來。笑掉了我一地的雞皮疙瘩,我聳聳肩,看向溪眠。溪眠仍是一臉的淡定自若,若不是他脖子上的血越流越多,刀下的口中越來越大,我簡直就以為那個頭頭真的只是單純的把刀架在他脖子上而言。&ldo;哼,你以為人人都有榮幸配得上為老大鑄劍嗎?被老大看上,這肯定是你做了九輩子和尚才祈求來的福分!還這麼不識抬舉!嗯哼哼哼……&rdo;那個頭頭叨叨絮絮的又說了些什麼。鑄劍?我愣了愣,我瞄了瞄神色淡漠的溪眠。注意到我的視線,溪眠輕輕的抿嘴,眼神冷清的道:&ldo;……我是鑄劍師。&rdo;鑄劍師……傳說中的隱藏職業?我一呆,沒想到這個看上去只有十三四歲的小破孩居然身肩傳說中的隱藏職業!雖然我從蒼茫山出來除了事先了解的微薄的官方資料外,我對這個世界的訊息幾乎說是一概不知,但一路上也不時聽到關於鑄劍師的傳說。傳說,鑄劍師是一種稀少特殊的職業……傳說,鑄劍師在這朝天大陸只有三個……但是,這個猶如地殼中砈的存在般稀少的鑄劍師居然出現在我這個買六合彩從來沒有中過哪怕一毛錢rp值基本為負的杯具少女面前……難道折磨玩弄了我整個花季少女年華的老天終於肯戴上他的老花鏡了嗎?‐‐但是,這個猶如地殼中砈的存在般稀少的鑄劍師居然出現在我這個買六合彩從來沒有中過哪怕一毛錢rp值基本為負的杯具少女面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