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說阿姨不舒服,我總要看看的,又看到安悅被打成這般,不管安悅做過什麼事,她是凡凡和月月的親媽,就這一點,我也不可能放著她不管。”
“秦文天,有些事,沒有說出來不代表你就沒有做過的,天宇的死,是誰造成的,你心裡有數。”
“如今這局面,怨誰?怪你自己。”
沐長風這樣說,代表他已經清楚秦文天和安悅之間的事。
秦文天現在徹底反應過來,安悅就是故意給他模稜兩可的答案,既沒有明著說兩個孩子是他的,但又不否讓,是為了拖時間,不讓他去傷害兩個孩子。
而沐長風那裡也有他的老底,他已經跳進了安悅挖好的報復大坑裡。
“我不知道你在說什麼,沐長風,安悅是我弟媳婦,她跟我媽打架的事,我自會處理好,無須你插手,這是我們家的事。凡凡和月月說到底也是我秦家的孩子,你若是要管安悅,那行,你現在就把安悅接走。”
安悅邊繼續用冰塊敷臉,邊說道:“我幹嘛要走,這是我的家,我和天宇的家,長風,你回去吧,我不會有事的,我跟雨晴說好了,明天我過去帶兩個孩子出去玩,若是到了約定的時間
,我沒有出現,你就幫我報警。”
“我準是死在秦文天的手裡,除了他,不會有第二個人想要我的命。”
秦文天臉色陰沉,“安悅!”
沐長風還是不動。
就算他可以幫安悅報警,真出了事,報警也挽不回一條命,他怎麼面對兩個孩子?
好歹,也要見到秦伯伯夫妻倆再說呀。
“安悅。”
樓梯上傳來了秦揚的聲音。
大家抬頭望去,看到秦揚扶著妻子下樓。
“爸,媽。”
秦文天見狀,扭身就走向樓梯口,三步並作兩步地走上樓梯,走到父母的跟前,就要幫忙挽扶著母親,嘴裡還說著關切的話語:“媽,你不舒服,在房裡好好休息。”
秦太太甩開他的手,不用他挽扶。
秦文天頗為尷尬,只得默默地跟在父母身後走著,看著父母的後背,他很想往他們後背踹上一腳,讓他們滾下樓梯去,一把年紀了,摔不死,也能摔殘。
兩老若是殘了,什麼也做不了,秦家依舊由他掌控。
就是安悅和沐長風不好解決。
沐長風手裡都有了他的證據,他又殺不了沐長風……
冷靜,冷靜!
秦文天在心裡告訴自己,一定要冷靜,不能衝動地殺人,他若
是殺了人,他也逃脫不了法律的懲罰。
不殺人,就算他對安悅做過的事被捅出去,他也就是名聲受損,被別人指指點點而已,但他還能安然無恙地活著,等時間長了,事情淡化,他依舊可以活得風風光光的。
只要,秦氏由他掌控著。
秦文天心裡已經有了應對的決策。
他要的是秦家的家產,是權,是勢,是利。
“秦伯,阿姨,你們還好吧?”
沐長風起身,關心地問著。
秦揚扶著老妻過來。
秦太太眼睛哭得紅紅腫腫的,臉上淚痕未乾,見到沐長風,她的淚忍不住又滑落。
天宇和長風差不多的年紀,若是還活著,比長風更幸福的,因為他有嬌妻愛子,長風結婚晚,親生兒女都還沒有出生呢。
“阿姨。”
“長風……阿姨,沒事。”
秦太太哽咽著,“家裡出了事,招待不周。”
“阿姨,我奶奶擔心你們,讓我過來看看的。秦伯,阿姨,你們要好好保重身體。”
秦文天在場,沐長風也不好多說什麼,只能叮囑他們保重身體。
“安悅,你媽把你打成這樣,爸代替她向你道歉,你,上樓去,回房裡再敷臉吧。”
秦揚歉意地對安悅說道
。
安悅其實也是受害者。
這件事,錯的是長子。
是長子心太狠。
安悅撇撇嘴後,說道:“我晚上不吃飯了,不用叫我。”
說著,她起身便往樓上走去。
等安悅走後,秦揚對沐長風說道:“長風,謝謝你過來看你阿姨,回去跟你奶奶說,我們沒事,能承受得起,過兩天,我和你阿姨過去看看你奶奶。”
也是在下逐客令了。
不管怎麼說,這都是他們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