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文天聽到那聲暴喝,立即鬆開了拉著安悅的手。
他轉身看向大舅哥夫妻倆。
唐家大少爺及其妻是過來替代妹妹的,讓唐玉琴週末可以休息,陪伴一下丈夫和兒女。
沒想到夫妻倆進來就看到了秦文天的保鏢,但不見秦文天。
秦家保鏢見到他們夫妻倆的時候,頗是驚慌的樣子,還想擋住什麼。
夫妻倆都起了疑心,再往裡走,便看到了角落裡的秦文天和安悅。
兩個人不知道做什麼,安悅要走,秦文天卻動手拉住了安悅,很著急的樣子。
那畫面落在唐大少爺的眼裡,頗是曖昧,頓時就讓他火冒三丈,不顧不管地暴喝一聲。
又引來了更多人的注意力。
秦文天想快步走向大舅哥,好好解釋一番的,又覺得那樣做,是過於心虛的表現,乾脆就站在原地不動。
偷偷地瞪了自己的保鏢幾眼,秦文天看著走過來的大舅哥,神色自若地叫了一聲:“大哥,大嫂。”
唐大少爺瞪了他一眼,視線就落在安悅身上,看到安悅一邊臉紅腫,印著鮮明的手指印,不用問也知道是被人打的。
他戚了戚眉後,視線回到妹夫的身上,沉聲問著
:“文天,你們倆在這裡做什麼?拉拉扯扯的,她是你的弟媳婦,你這樣和她大庭廣眾之下拉拉扯扯,做什麼?”
“大哥,我是因為我媽被安悅害得扭傷腳,現在走路都還不利索一事,指責了安悅幾句,她跟我吵架,我一氣之下甩了她一巴掌,她就說要去找玉琴告我的狀。”
“玉琴天天照顧著媽,很累的了,我不想她去吵著玉琴,就想拉住她,然後大哥大嫂就看到了。”
秦文天臉皮厚,反應快,撒謊都不用打草稿,張嘴就來,臉不紅氣不喘的。
聽了秦文天的解釋,唐大哥的臉色和緩了很多。
他也聽妹妹說秦太太因為安悅的原因,跌倒,扭傷了腳。
安悅搬回秦家住,天天都和秦太太吵架,將好好一個秦家鬧得天翻地覆的,導致妹夫和兩個外甥都不想回秦家,全都跟著妹妹住在唐家了。
唐大哥再次看向安悅,說道:“安悅是不對,但你動手打人也不對,向安悅道個歉。安悅,文天動手打你是他有錯,我讓他向你道歉,你別去玉琴面前告他的狀了。”
“你也知道玉琴的性子,她照顧我媽,也累得很,看在唐大哥的薄面
上,別去玉琴那裡告文天的狀了。”
安悅摸著自己被打腫的臉,說道:“秦文天把我的臉打腫了,豈是輕飄飄的一句對不起可以抹平的?”
她瞟著秦文天,秦文天用眼神警告著她。
她說:“何況秦文天現在也沒有向我賠禮道歉呢。”
“大嫂一直說秦文天多麼好多麼好,對她多麼溫柔,他不向我賠禮道歉,讓我滿意的話,我就頂著這紅腫的臉上樓去找大嫂告狀,讓大嫂知道她的老公有多兇殘,多麼的心狠手辣,是個雙面人。”
“她呀,雖說嫁入秦家十年了,實際上連她枕邊人到底是什麼樣的人都不清楚,我不過是讓她看清楚她枕邊人的真面目而已。”
秦文天一臉黑。
唐大少奶奶說道:“安悅,你本身就不對,文天身為兒子的,為自己的母親討個公道那是理所當然的事,他一向成熟沉穩,不會動手打女人,這次衝動打了你,肯定是你說了特別難聽的話。”
“我老公讓文天向你道歉,已經是很給你面子了,你別得寸進尺。”
“唐大少奶奶,我怎麼得寸進尺了?我可是還沒有提任何的要求呢,你看到他向我道歉了嗎?
聽到他說道歉的話了嗎?”
“我不對,他難道就對了?你們呀,別被他的虛偽騙了。這個男人呀……兇狠得很,看,把我的臉打得紅紅腫腫,我都不用照鏡子,也知道腫得像發酵的饅頭了。”
唐大少奶奶一噎。
唐大哥不想妹夫和安悅糾纏下去,嚴肅地要求妹夫:“文天,向安悅道歉,你一個大男人對一個女人動手,不管你之前多有理,在你動了手就沒理了。”
唐大少奶奶撇撇嘴。
秦文天深吸幾口氣,努力壓抑著自己的怒火,擺出一副真誠的樣子,向安悅道歉:“安悅,對不起,剛才我不該打你,對不起。”
“你把我打成這樣,一句對不起就可以了嗎?怎麼著也要一點補償吧,賠禮道歉,沒有禮,算什麼賠禮道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