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快,安悅抹了一把淚,強硬地道:“秦文天,我想說的都說了,你看著辦。”
說著,她結束通話了電話,隨即還關機了。
秦文天被她一頓威脅,氣得臉色鐵青。
安悅還掛了他的電話。
他當即打回去。
“你所撥打的電話已關機。”
安悅關機了,明顯是不給他機會拒絕。
這個賤人!
秦文天在心裡罵了安悅萬萬遍。
“文天,你剛剛和誰在說話?”
房裡傳出了唐玉琴的聲音。
她醒來時,聽到丈夫在陽臺上和誰說著話,聲音壓得很低,她沒有聽清楚丈夫說什麼了。
聽到妻子的聲音,秦文天當即深呼吸,不停地深呼吸,壓下了被安悅威脅的怒火後,才走回房裡去。
唐玉琴已經起來,坐在梳妝檯前梳頭。
這是她出嫁前的閨房。
哪怕她出嫁了十幾年,孃家依舊保留著她的房間,房裡的一切擺設也保持不變。
而秦文天娶了她後,在他們倆的主臥裡也按照她在孃家的樣子擺放傢俱,為的是讓唐玉琴能夠適應在婆家的生活。
對唐玉琴,秦文天是真的掏心掏肺。
但他又為了他的野心去玷汙自己的親弟媳,著實是諷刺至極。
“我幫你梳頭。”
秦文天走到妻子的身後,將他的手機放在了梳妝檯上,從妻子手裡拿過了梳子,邊梳理著妻子滿頭的長髮,邊答道:“是安悅打來的電話。”
唐玉琴哦了一聲,問道:“她打電話給你做什麼?還是讓你給她請最好的律師爭取孩子的撫養權嗎?”
“爸媽到底是怎麼想的?兩個孩子是天宇的,接回秦家不好嗎?”
“以前長風替天宇養著兩個孩子,那是我們家誤會了安悅和長風的關係,以為孩子是長風的,現在都知道是誤會了。”
“爸媽還捨得留下孩子在沐家,咱們秦家又不是養不起兩個孩子。”
唐玉琴是想極都想不明白的。
也知道安悅想爭取孩子的撫養權,但是公公堅決反對,還警告了丈夫,不讓她丈夫幫安悅這個忙。
秦文天說道:“爸媽年紀也大了,接回凡凡和月月,兩老也沒有精力照顧,咱們又有兩個孩子,我平時工作忙,你照顧我們自己的孩子都夠累的了,爸媽考慮到這一點,才不想接回孩子吧。”
“家裡有保姆,我們也可以多請幾個保姆的,兩個孩子又那麼懂事,不難帶的。”
“沐長風夫妻倆視他們如同親生,留他們在沐長風身邊成長,更好一點,別忘了我們家以前對孩子是什麼態度,他們年紀是小,卻知道秦家對他們不好。”
“你說接回來,他們在秦家生活能開心嗎?他們不開心,就不利於他們的成長,爸媽都是經過深思熟慮的。”
唐玉琴一想,覺得丈夫說得有道理。
“安悅對兩個孩子沒有什麼感情,孩子跟她也不親,她爭取撫養權不過是為了沐長風,爸媽怎麼可能支援她呀。也勒令我不能幫她,是不想兩個孩子成了他們媽媽利用的工具。”
唐玉琴說道:“都不知道安悅是怎麼想的,天宇對她那麼好,她卻……”
“當年她明知道自己對天宇不是真心的,幹嘛要嫁呀,天宇那麼愛她,突然發現她對他沒有真愛,他該多難過呀。”
說到這裡,唐玉琴長嘆一聲。
如果安悅沒有嫁給小叔子,就算小叔子愛而不得,也不會因此丟掉性命呀。
秦文天不接話。
半晌,他才說道:“安悅剛剛打電話給我,並不是說孩子的事,她想搬回來住。”
聞言,唐玉琴扭頭看著丈夫,頗是吃驚地問:“安悅要搬回來住?”
安悅明知道公婆怨恨著她,還要求搬回來住,這是想被公婆撕了?
秦文天點頭,他也嘆了口氣,說道:“她說她住在海景別墅裡,過於孤單,又天天晚上做惡夢,睡不好,想搬回來住,我說她就不怕天宇半夜回來找她嗎,她竟然說她就盼著天宇來找她。”
“她說她知道錯了,失去了天宇,她的幸福才會被毀掉的,她想天宇了,就想搬回來住,天宇打小住著的地方,到處都留有天宇的足跡,她搬回來住,大概就是想睹物思人吧。”
唐玉琴:“……她現在知道自己錯了有什麼用,時間不能倒流,天宇無法死而復生……”
“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