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四少站著不動。
莊心宜有點生氣,起身,轉身,與他面對面,說道:“趙鵬程,我是你的女人,不是你的傭人,你能不能什麼都讓我幫你拿?”
趙四少看她的眼神深沉,隱隱有點冷意。
莊心宜心一緊。
她和趙四少發生關係後,以為他對她的態度會恢復如初,繼續像以前那樣,寵著她,對她千依百順,她叫他往東,他就不會往西的。
結果是她想得太美好了。
趙四少對她的態度依舊像後期那樣,冷漠,哪怕做著男女之事時,他也只顧他自己的感受,壓根兒不考慮她的心情。
莊心宜覺得趙鵬程把她當成了情婦,當成了玩物,沒有了尊重。
可,這個結果,是她一手造成的呀。
以前趙四少對她多好呀,她不知道珍惜,一心想著嫁給沐長風。
父母都勸過她無數次了。
她總以為趙四少深愛著她,不管她怎麼對他,他都會一如既往地愛著她,寵著她。
她還跟父親說,只要她肯哄著趙四少,趙四少對她的態度會恢復如初。
現實好打臉呀。
“行吧,我去幫你拿衣服過來。”
莊心宜最終妥協。
她像洩了氣的皮球一樣,再也沒有了那種趾高氣揚。
一個男人,他寵著你的時候,是真的寵,千依百順的。
不想寵你了,是真的冷漠無情,對你毫不尊重。
莊心宜走到衣櫃前,推開了衣櫃門,邊挑著衣服邊問趙四少:“你今天想穿什麼樣的衣服?”
“白色的襯衫,黑色的西裝。”
莊心宜按他的要求,給他拿了白色的襯衫以及黑色的西裝,還體貼地幫他把衣服穿上。
再去拿來領帶,也幫他打上領帶。
審視他一番後,莊心宜才覺得這個男人其實也很帥。
家世雖不如沐長澤,卻也是豪門闊少,身家過億。
她當初怎麼就那樣的死心眼呀,非要沐長風不可。
“程哥。”
莊心宜聲音放軟,她主動地摟著趙四少的腰肢,並偎進他的懷裡。
趙四少沒有推開她,淡冷地問她:“想說什麼就說,需要我幫忙的事,只要不犯法,我又方便的話,我會幫你的。”
莊心宜的手摸著他的胸膛,委屈地道:“程哥,你還在生我的氣嗎?我承認,過去是我錯了,我不知好歹,不知珍惜你對我的好。”
“我現在明白了,對我最好的,最愛我的男人,只有你。”
以前,他說的話是“心宜,你需要我幫你什麼忙,儘管說,我能幫你的一定幫,幫不到的也會想辦法幫你。”
那時候沒有條件限制。
哪怕是犯法的事,為了她,他都會鋌而走險。
他對她終究是不一樣了。
莊心宜心裡劃過了痛意。
“程哥,我需要你幫忙的事,是犯法的怎麼辦?不過你要是策劃得好,天衣無縫的,也不會被人懷疑到你頭上來,只會當成一起意外。”
趙四少低頭看著她,低冷地問道:“你想讓我做什麼?幹掉誰?許雨晴嗎?”
“莊心宜,你到現在還沒有看清形勢?許雨晴已經不是你我可以動得了的人,她是沐家的大少奶奶!現在她風頭正盛,一舉一動都被媒體記者暗中盯著。”
“若是你對她下手,不管是成功還是失敗,都會引起關注,會被調查得清清楚楚的,你應該知道老祖宗留下來的一句話:若要人不知,除非己莫為。”
“紙是包不住火的,不要抱著僥倖的心理。”
趙四少跟許雨晴是不對付,見了面都沒有好態度,許雨晴還罵他是個舔狗。
但現在的趙四少並不想要許雨晴的性命。
心情不好的時候,去找許雨晴吵吵架,他覺得能把氣撒出來,挺好的。
而且,他還沒有讓許雨晴賠償他的修車費呢,不著急,就讓她一直欠著他的。
莊心宜離開了他的懷抱,與他對視著,說他:“程哥,你對許雨晴真的一點感覺都沒有嗎?怎麼我覺得最近只要提到許雨晴,你的反應都是頗為激烈。”
“是,許雨晴現在的身份地位是不一樣了,你若是肯幫我,也多的機會幹掉她。”
“你都不等我說出我的計劃,你就否定了,就覺得我們會被懷疑,被發現,其實,你是不想傷害許雨晴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