米漁用那個十分不靈光的腦袋反應了一下,隨即轉身就跑。 “你幹嘛去?”雲禮見她驚慌失措的樣子,忙快跑兩步拽住她。 “我媽和人打起來了。” “我送你去,在哪?” “醫院。” 於是,雲禮帶著米漁飛車離去,在車上他抽空給家裡打了個電話,“媽,我丈母孃那邊有點急事,我先送米漁過去,你跟蘇蘇說一聲,晚點讓他見嫂子……嗯,你們吃吧,不用等我們。” “怎麼回事?”雲禮掛了電話,見米漁一副心不在焉的樣子。 米漁搖頭,魂不守舍的,一會兒讓雲禮開快點,一會兒又突然笑出聲來,一會兒沉思,一會兒看著雲禮一個勁的說,‘真好,真好,謝天謝地!’ 雲禮莫名其妙的看著米漁,心想,那一定不是米漁親媽。(本來就不是好麼?) “你媽跟人打架了你還謝天謝地?”雲禮一邊看路,一邊觀察米漁的神色,覺得她甚是詭異。 “不是,我不是在說那個,我很高興卻又很緊張。”米漁臉上的表情,嗯,很複雜。 “媳婦兒,要不我先帶你去看看醫生?是不是懷孕綜合症啊一類的,搞的你都胡言亂語了。” …… 米漁本以為老王那暴脾氣又亂髮作,想著不定是怎麼得罪了別人,所以發生了一些口角,到了那她才發現,這次,出大事了。 前段時間老王急火攻心為王子善找眼角膜的時候,被人設了陷阱。 她曾簽訂了一份股權轉讓書,是關於正在市中心建設中的滿漢宮的股份。 那是老王用了三年時間籌備起來的飯莊,她那時候就信誓旦旦的說要打造全國最豪華的的飯店,當時還請了法國一個國際級設計師花費一年時間來設計,並且投資高達九位數,可是現在,就要拱手讓人了。 而且,證據確鑿,白紙黑字,還有王翠英的大印。 可是,她自己什麼時候簽訂的都不知道,老王說,當時她為了阿善只簽署了一份轉讓滿漢宮百分之五股份的協議書,那時候十萬火急,想來那百分之五也就無所謂了,可是現在,百分之五變成了百分之五十,那樣的話,持股最多的變成了他們,除去那五十,老王手裡的股份只夠她在滿漢宮當一個小股東的份兒,也就是說,她的心血,全完蛋了。 而且,失去這些股份後,她可能要轉讓皇庭御膳的股份來填補滿漢宮的建造投資,這對拼搏半生的老王來說,是毀滅性的打擊。 米漁見到老王的時候,她正坐地上哭,像是個潑婦,一點沒有企業家的樣,丟人丟到姥姥家了。 王子善站在門口,眼睛上還蒙著紗布,一動不動,無助又慌亂。 上前勸阻老王的醫生護士,都被老王揮到了一邊,保安也無法上前。 最後還是米漁和雲禮將她駕到子善的病房中才算結束。 可見老王還是給雲禮一些面子的。 “他們是黑社會啊,我當時真是糊塗,怎麼會讓他們幫忙。”老王痛心疾首。 一輩子精明的王翠英,因為兒子的事兒被人算計死了! 她以為黑社會的人,搞個眼角膜輕而易舉,可是她卻沒考慮,他們也會不擇手段對付她這條大魚,或許當時想到了,只是為了救阿善,什麼都無所謂了吧。 “我以為只是給股份,那就給吧,把什麼都給他們都行,可是……” “可是,他們要用來洗錢?”雲禮接著說。 老王猶豫了一下,點了頭。 這事兒,非同小可。 “他們之前去家裡找我一次了,這又來醫院鬧,這次,真的完了。”老王說著說著額頭就冒了許多汗粒出來,她捂著心臟疼痛難忍的倒在了沙發上。 “媽,你怎麼了?”米漁再也經不起嚇了。 “心臟……絞痛。”老王費力的說出這句話。 幸好,他們是在醫院。 醫生說,這是氣急導致心跳加快,出現心慌、胸悶的異常表現,隨即誘發了心肌梗塞。 “不能……不能給他們。”這是老王在昏睡過去前,說的最後一句話。 米漁捂著臉蹲了下去,她快要透不過氣了,明明前一刻還覺得上帝是仁慈的,可是,他立刻又這樣對待老王,這個除了脾氣暴躁點沒別的毛病的善良女人不應該經受這些。 “米漁,事情不是沒有轉寰的餘地。”雲禮居高臨下的看著無助的米漁,說道。 米漁立刻抬頭看向雲禮,“你有辦法?” “你先跟我去公司一趟。” 雲禮的公司在他公寓附近的國貿大廈中,那是燕潭黃金商圈的最中心,他帶著米漁一路上到頂樓,那裡是他的辦公室。 而他公司的員工,全部在工作,看到他們也只是點頭打聲招呼,絕沒有交頭接耳或者說是渾水摸魚的。 米漁覺得,這是一個嚴肅又認真的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