洪科的臉色也十分難看,不知道是因為之前流血過多還是因為雲蘇幾招就撂倒了他們多半人而感到恐懼。 雲蘇冷著臉看著他們,一雙幽深漆黑的眼睛透著一股子精明與無畏,讓人猜不透他在打算著什麼,也就越發的覺得不安。 “把他殺了。”洪科小聲和黑臉男人說,“他現在沒有武器還受牽制。” 黑臉男人顯然有些猶豫,這個長的像個花包實則戰鬥力滿級的男人真的挺恐怖,瞧瞧他穿的什麼,沒有彈性的工裝褲,就這樣的束縛下他也能施展開,幾下子將他們三個戰鬥力一直不弱的人給撂倒,過去後不知道誰殺誰呢。 “快點。”洪科催促。 他們之間的耳語米漁聽得清晰,見他們起了殺意,她一陣驚慌,“我給你下了藥,你們要是傷害他,你也活不了。” 米漁突然的開口讓幾個人都面面相覷,見她是和洪科說話,洪嫂立刻問,“你有沒有不舒服?” 洪科搖頭,“她在騙人。” “說說你怎麼下的?”洪嫂問米漁。 “剛才用的藥其中兩種不能用在一起,不然他的傷口會疼痛難忍,然後慢慢發炎腫脹直至腐爛。”米漁的腦袋還在人家的槍口下,但說這種威脅的話都毫不含糊。 她話音一落,洪嫂臉色就變了,罵著伸手就要打米漁,在還沒落下的那一刻,洪科突然悶哼一聲,眉頭緊皺眼睛充血的彎下了腰,米漁反應也快,伸手就去搶他的槍,可就在這種劇痛下,洪科還攥的緊緊的,千鈞一髮之間,也不知道是誰扣動了扳機,咣的一聲,槍響了! 所幸沒有波及到雲蘇,子彈射穿了一個花瓶,花瓶碎片崩的到處都是,雲蘇在米漁搶槍那刻就已經衝上前要動手,但始終是離的太遠,黑臉男人速度很快,他撿起了地上的匕首比到米漁的脖子上,對瞬間就近在咫尺的雲蘇呵道,“退回去。” 而洪科忍著劇痛一直沒鬆開手中的槍,洪科臉色變得更白了,他用槍座敲了一下米漁的頭,“賤人!” 米漁吃痛悶哼一聲,因為後面有槍脖子上又有匕首,她絲毫沒敢動,雖然很想去揉揉腦袋。 雲蘇見米漁被打,眼中殺意突然迸現,驚的洪科立刻拿槍指著他,“你想幹什麼?” 雲蘇也不動,只微眯眼睛盯著他,這讓洪科都有些發憷,只覺得拿著槍對著他才能感覺到有一絲安全感,“你,繼續後退。” 顯然,雲蘇真的給他們嚇到了。 “我們得趕緊走了,剛才槍響一定會引來警察。”黃毛寸一手託著胳膊,滿頭是汗對洪科說。 “給我解藥。”洪科用槍指著雲蘇,反而威脅起米漁,“不然我立刻開槍。” “他車庫裡不是有車麼,我們衝出去找醫生,別在這浪費時間了。”黑臉男人急道。 “全殺了。”黃毛寸建議。 就在洪科猶豫的瞬間,門鈴聲再次響了起來。 門鈴聲就像是催魂咒一樣讓這些人立刻精神緊張的無以復加,黃毛寸拿出子彈,用腿夾著手槍,一手上子彈,“老子和他們拼了。” 洪科讓他鎮定,“應該不是警察,警察再來的話不會再按門鈴了,你去看看,小心點說話。”說著,洪科用槍指著雲蘇,示意他過去,黑臉男人手裡的刀子又向米漁脖子上壓了一壓以示威脅。 雲蘇看他們一眼,無聲的扭頭走到門口,開啟視訊。 “對不起先生,因為我女兒生病了所以我來晚了。”門外是一個戴著鴨舌帽的三十多歲的男人。 “沒關係,我的兔子已經好了。”雲蘇接話。 那人立刻說,“它們到底什麼毛病?” “應該是被籠子上的鐵絲刮到了,四隻都受了傷,早上我見你遲遲不來,就給上了藥,麻煩你跑一趟了,請回吧。”雲蘇說完也不等那人說什麼就關了視訊。 “那人是誰?”洪科立刻問。 “獸醫,我後院養了幾隻兔子,以前他來給打過疫苗,這次它們受了點外傷,我就打電話讓他過來一趟。”雲蘇解釋。 幾個人互換了眼神,似乎都沒察覺不妥,洪科忍著疼,命令雲蘇,“你去把車子開出來,送我們出去。” 雲蘇深深的看了一眼他們,“你們願意逃哪去就逃哪去,車子送你們也行,只要你們別傷害她,車鑰匙在這,你們走吧,我不會報警。”這是雲蘇開口和他們說的第一段話,他將車鑰匙扔到了茶几上。 洪嫂讓洪科靠在黃毛寸身上,她伸手去拿車鑰匙,“快走,我們別等了。” 接著,洪嫂和黃毛寸架著洪科向外走,黑臉男人將刀子架在米漁脖子上用米漁擋住自己慢慢後退,“你站在那裡不要動,你要動一下我就在她臉上劃一刀。” “你敢。”雲蘇有失冷靜。 “不信試試?”那人只從米漁身後露了一隻眼睛在外面。 “我不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