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念頭一冒出來,他頓時整個人都驚悚了。他忍不住看了應寒枝好幾眼,他實在無法想象應寒枝一個一米八幾的大爺們會為情要死要活,當然,最重要的是,應寒枝看上去實在不太像一個重情的人,他看上去甚至有些冷情。再說了,現在醫療技術這麼發達,做個鐳射去疤什麼的還不簡單嗎?如果那真的是割腕留下來的疤,絕對會被應寒枝視為黑歷史吧,他怎麼會留下來?既然留下來,說明應寒枝應該認為它有紀念意義。一道有紀念意義的疤?難道這是應寒枝挺身救人的時候留下?其實這是英雄的勳章?或者說……其實這不是一道疤,而是紋身!阮梅之瞎猜了半天,終於還是忍不住開口問了應寒枝:&ldo;你手腕上的疤……是怎麼回事?&rdo;正玩著手機的應寒枝忽然動作一頓。他半合上眼睛,長長的眼睫毛垂了下來,微微輕顫,遮住了眼底的情緒流轉。片刻之後,他才淡淡道:&ldo;小時候被狗咬了。&rdo;阮梅之:&ldo;……&rdo;騙鬼呢!被狗咬了會是這個樣子嗎?他沒被狗咬過也見過狗咬人!應寒枝抬眼看向阮梅之,忽然輕輕一笑:&ldo;你想知道?&rdo;阮梅之挑了挑眉:&ldo;你願意說?&rdo;應寒枝看著阮梅之,目光微沉:&ldo;如果你以身相許,我就告訴你。&rdo;阮梅之乾脆利落地轉過頭去,用後腦勺對著應寒枝。應寒枝又笑了一聲,他伸出另外一隻手,輕輕撫了一下那道疤。十年過去,無論什麼傷都早該癒合了,但那道疤依然那麼明顯,足以見得當初的傷口有多麼的深……他垂眼盯著那道疤,微微皺眉,神情似乎有些刺痛。……彷彿那道癒合了十年的疤痕,忽然又開始痛了起來。阮梅之雖然背對著應寒枝,卻依然時不時用餘光瞄一眼旁邊的人。在發現應寒枝對著那道疤發呆的時候,他不由微微眯起了眼睛,因為此時應寒枝的表情看上去似乎格外迷茫。每個人都有故事,誰也不例外。於是從此時此刻起,他忽然對應寒枝的故事有了興趣。回到市的時候,天色已經完全黑了。( 小說閱讀最佳體驗盡在)阮梅之回家之後,第一件事便是去寵物店把大肥貓領回來了,他本來還有點擔心大肥貓在寵物店裡吃不飽睡不暖,不過見到大肥貓之後,他發現他白擔心了,這大肥貓不僅被養得油光水滑的,似乎比之前還胖了一圈。阮梅之將大肥貓領回了家,大肥貓幾天沒見到他,一開始似乎有些冷淡,不過相處了一會兒後,大肥貓很快就放下了貓星人的矜持,撲到阮梅之腳下和他玩了起來。阮梅之拿著逗貓棒和大肥貓玩了一會兒,他忽然想起了一件事,從他將大肥貓撿回來為止,他好像都沒有給大肥貓取過名字……想到這一茬,他不由微微有些心虛。阮梅之摸了摸下巴,開始沉思給大肥貓取個什麼樣的名字。小花?太俗了。小白?太爛大街了。狗剩?驢蛋?鐵柱?富貴?……大肥貓會恨他的!阮梅之深沉地思考了很久,卻依然想不出什麼好名字。他盯著天花板發了好一會兒呆,就在此時,他忽然想起了某個小孩,想起那個小屁孩傲嬌的性格……和貓星人好像真的有點像呢。於是他低下頭來,看著大肥貓,一臉認真地說:&ldo;從今天開始,你就叫小治了……不是養皮卡丘的小智,是大禹治水的那個治哦。&rdo;大肥貓喵嗚叫了一聲,也不知道聽懂沒聽懂。阮梅之笑了笑,蹲下來摸了摸大肥貓的腦袋:&ldo;小治,餓不餓?爸爸給你買小魚乾。&rdo;當天晚上,阮梅之便上網買了好幾大袋小魚乾。這天晚上阮梅之的睡眠質量不錯,一夜無夢。第二天他起了個大早,精神抖擻地去上班了。因為今天他來得特別早,所以當他走到電梯跟前的時候,電梯前居然沒有別的人,當他大搖大擺地走進電梯的時候,還有種承包了整個電梯的愉悅感。不過他的愉悅沒有持續多久,很快,一個人便在他身後走進了電梯。阮梅之扭頭一看,發現來人居然是應寒枝,頓時愣了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