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ldo;在平安京的時候,因為我清剿了京城周圍妖怪的緣故,貴船祭上高龍神特地跑來找我,算是獎賞吧,把這根早就無用的龍筋啟用了。&rdo;本來這根繩子就只是龍神的筋,除了威懾之外沒有什麼其他的作用。但在高龍神賦予其活性之後,這黑繩就變得特殊起來。光說這源源不斷的神明的氣息吧,這種濃郁程度,敖凌只要把耳朵和尾巴這些妖怪特徵一收,換了鼻子沒那麼靈的妖怪或者是神道的人,他要有心的話妥妥都能假裝成是一個神明瞭。‐‐在不明就裡的人面前,假裝成是高龍神神降也是完全沒問題的。而且說實話,這些神氣給敖凌帶來了不少好處,掩藏身份和行跡這種好處就不說了,最大的收益就是讓敖凌完全習慣了神明的氣息。以前他對於神明的氣息就如同此刻的殺生丸一樣,會感覺到深深的排斥與厭惡,還覺得一靠近神社情緒就波動得厲害,甚至有些理智被吞噬的感覺,但現在卻已經完全習慣了。所以敖凌壓根就沒想過,如果自己渾身都是神氣,出現在身為妖怪的小夥伴們面前,他們會是個什麼反應。‐‐哦,不是沒想過,他是壓根就忘記這件事了。敖凌嘆了口氣,特別大膽的揪了揪殺生丸尾巴上的白毛毛,哼哼唧唧的像極了撒嬌,&ldo;我真的是忘了這回事了……&rdo;殺生丸看了一眼敖凌揪尾巴毛的手,將他手中拿著的像極了項鍊的……狗牌拿了過來,&ldo;留著做什麼?&rdo;說完竟然就是準備隨手把它扔掉的樣子。敖凌:&ldo;……別!&rdo;殺生丸動作一頓,轉頭看向敖凌,神情愈發不善。&ldo;捨不得?&rdo;他冷冷的問道。&ldo;不不不不是!&rdo;敖凌從殺生丸的手裡把狗牌拿回來,從玉牌裡翻出了一大堆符篆還有各種各樣的寶物給殺生丸看,&ldo;我都說過啦,這裡邊是我的全部家當。&rdo;&ldo;我總不能帶著這麼多東西跑來跑去吧,好不容易有了個能隨身攜帶的裝行李的東西,扔了多可惜。&rdo;殺生丸:&ldo;……&rdo;他是真沒想到敖凌一直掛著這玩意兒的理由是這個。實際上殺生丸認為,能夠讓敖凌心甘情願的掛著名牌這麼多年都不取下來,甚至都已經完全被浸透了氣味的神明與陰陽師,對於敖凌的意義肯定特別特殊。但萬萬沒想到,敖凌不把它們藏起來的理由居然是……窮。沒錯,就是窮。夜姬在離開西國的時候,沒有帶走任何東西。而敖濫那個一人吃飽全家不餓還沒有下屬勢力的大妖怪,在黃海那片貧瘠之地,就更加不可能藏有什麼好東西了。 所以敖凌在遇到麻倉葉王之前,整隻狗口袋裡都空空如也啥玩意兒都沒。想想也是很心酸的。而如今他所擁有的家當也不是很豐厚‐‐安倍晴明給的玉牌裡空間就那麼一點點,裝滿麻倉葉王給畫的符篆就已經佔去了大半的空間,而那些寶物……實際上都是敖凌四處蒐羅來的紀念品,大多都沒什麼特別厲害的用途。殺生丸看著身邊的黑髮妖怪,沉默了好一陣,&ldo;西國有。&rdo;敖凌一愣,&ldo;什麼?&rdo;&ldo;這些東西‐‐除了符篆,西國都有。&rdo;殺生丸看著敖凌把玉牌牌重新掛上,心中思索著什麼時候帶敖凌去西國的寶庫裡走一圈。敖凌沒明白殺生丸在這個時候跟他炫富是什麼意思。但是他看到這隻大妖這樣嚴肅的神情之後,還是將玉牌塞進衣領裡藏起來,然後無比乖巧的點了點頭:&ldo;哦。&rdo;哦?什麼意思?殺生丸冷金色的獸瞳裡透出細微的疑惑,他眉頭微微皺起來,看著重新變回幼犬形態在草地上衝他打滾賣萌的敖凌,俯身將它拎回肩上,微抿著唇沒說話。邪見抱著人頭杖在後邊近距離沐浴著高龍神的神氣,感覺自己簡直分分鐘就要狗帶。綠皮小妖怪看著自己侍奉的主人和完全沒明白殺生丸意思的敖凌,一步一哆嗦的跟在他們背後,沉默了好一陣,最終還是無奈的充當著兩隻大妖中間溝通的橋樑。&ldo;凌大人,殺生丸大人的意思是,您可以將西國當做您的家‐‐西國的,就是您的,殺生丸大人所擁有的您可以隨意拿去。&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