腦子裡滿是被犬姬摸犬首揉肚皮的黑髮大妖怪一臉高冷:&ldo;隨便你吧。&rdo;在奴良組的宅邸裡醉生夢死了小半個月的時間,鹹魚一般的西國魘主終於是被不耐煩的奴良組的初代目一腳踢出了自己的大本營。因為他實在受不了這隻黑髮的大妖怪對自家夫人笑得溫溫柔柔,時不時還會羞澀的臉紅這種事了。‐‐當然,最重要的是,櫻姬跟敖凌的關係還日益親近!奴良滑瓢都隱約看到自己頭頂的綠色了好嗎!所以這個疑似要ntr他的大妖怪,被奴良組的初代目拎著後領一腳踢了出去,並且一點都不委婉的表示:&ldo;你最好永遠都不要出現在櫻姬面前,不然我就去找麻倉葉王告狀!&rdo;敖凌不敢置信的看著奴良滑瓢,&ldo;你威脅我!&rdo;&ldo;沒錯!&rdo;奴良滑瓢雙手抱胸,居高臨下的看著從地上爬起來揉著屁股的敖凌,冷哼。黑髮的大妖怪哼哼兩聲,&ldo;我對櫻姬又沒有那方面的意思。&rdo;滑頭鬼一臉&ldo;你逗我&rdo;的表情。敖凌偏了偏頭,不知道應該怎麼跟奴良滑瓢解釋自己只是單純的喜歡人妻……不對,應該是輕熟女的那種氣質。年輕美麗,又帶著些微的母性的溫柔。就像曾經在松下村塾的時候,將那顆糖果送過來給他的婦人一樣。最終敖凌也沒能解釋,他站起身拍掉屁股上的腳印,&ldo;算了,我走啦!&rdo;奴良組的總大將冷哼一聲,&ldo;嘭&rdo;的關上了宅邸的大門。敖凌將腰間的漆黑色妖刀重新綁緊,左右看了看這條少有人來的街道,隨意挑了個方向順著道路一路走了下去。奴良組的據點是江戶,對於敖凌而言,是個異常熟悉卻又有些陌生的地方。坂田銀時最終就是在江戶落的腳。敖凌將耳朵和尾巴藏起來,轉過了街角之後伸手攔住了一個路人,&ldo;請問一下,歌舞伎町應該怎麼走?&rdo;那個路人一愣,&ldo;歌舞伎町?沒有聽說過這個地方啊。&rdo;黑髮的大妖怪微怔,半晌,才輕輕眨了眨眼,歉意的向還被他揪著的路人笑了笑。沒有歌舞伎町。這裡的江戶與記憶中的江戶不同,這裡沒有一個紙醉金迷的地下吉原,沒有天人也沒有夜兔。這裡有的,是一條光明正大的名為吉原的街道,被譽為&ldo;時代第一的花柳街&rdo;。敖凌打聽到了吉原的位置,轉頭便向那裡走去。這裡的吉原道路兩旁都是敞開著大門的伎館,白日裡並不算太熱鬧,但送往迎來的女人們依舊不少。沒有夜兔,沒有吉原的衛隊,也沒有永遠不見陽光的高高的穹頂。沒有任何一點敖凌熟悉的地方。黑髮的大妖怪從這條除了名字以外,沒有任何他所熟悉的東西的街道上穿梭而過,面上神情似乎是興致盎然的模樣,內心卻寡淡萬分。他漸漸的遠離了那條散發著脂粉的曖昧氣息的街道,轉身向著記憶中本該是歌舞伎町的地方走去。他在那裡看到了一片平坦的荒蕪。什麼都沒有。沒有人,沒有街道,沒有萬事屋,更加不可能有坂田銀時和吉田松陽他們。黑髮的大妖怪懷中抱著那把漆黑色的刀刃,在那片荒原之上呆坐許久,直到天際爬上了一輪淺淺的半月,荒原之上的身影才長嘆了口氣,站了起來。先前在奴良組的時候他始終都避開了&ldo;這裡是江戶&rdo;這個事實,如今準備離開了,到底還是不甘心的想要看一看。……結果還不如不看。敖凌將懷中的刀舉起來看了看,&ldo;真想讓松陽老師看看你現在的樣子啊。&rdo;敖凌覺得吉田松陽肯定不會想到,當初那把刀變成了如今這樣強大的模樣。他這樣想著,卻並沒有去跳食骨井碰碰運氣,看看能不能回到他所熟悉的那個江戶的想法。松陽老師他們是知道他已經迴歸了屬於妖魔的世界的,應當不會多太過於擔心他的安危‐‐當然了,敖凌不願意輕易跳井離開,很大一部分是因為這一邊的世界有了諸多他重視的人。吉田松陽曾經告訴他,既然未來不可預測,那麼當下所擁有的一切就是最重要的。黑髮大妖怪沉默的將手中的到重新掛回腰間,在月色之下化作一隻巨大的黑犬,回頭看了一眼還亮著點點燈火的江戶,最終頭也不回的向著西方騰空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