惡羅王簡直是要被這個不講道理的犬妖給氣死了!頭上頂著一朵白色小雛菊的兔子妖怪站起來,兩隻前爪瘋狂的撓著把他抱在懷裡蹭蹭的黑髮大妖怪。開口說話的聲音跟這兔子妖怪可愛的模樣截然不同,低沉,充滿磁性,帶著一股危險的氣息,&ldo;你給我放出來!!!&rdo;&ldo;我不。&rdo;敖凌抱著被他強行塞進了兔子妖怪身體裡的惡羅王,轉頭飛離了出雲。惡羅王內心幾乎是崩潰的。他簡直無法想象奴良鯉伴和巴衛看到他現在這副樣子之後會有什麼樣的反應‐‐光是想想就覺得畫面太美了。兔子妖怪頭頂上的雛菊都蔫噠噠的耷拉下來,整隻兔子生無可戀的被黑髮的大妖怪抱在懷裡,宛如一隻廢兔。按照敖凌的腳程,想要以最快的速度到達位處江戶的奴良組的話,也不過是大半天的路程而已。黑髮的大妖怪在江戶城外落下腳,將渾身的妖力收斂起來,拍了拍懷裡的不過巴掌大小的兔子惡羅王。他對上惡羅王的目光,問道:&ldo;我要去幹壞事,你是自己去奴良組,還是跟我一起去幹壞事?&rdo;兔子惡羅王的三瓣嘴抖了抖,&ldo;什麼壞事?&rdo;敖凌摸著懷裡兔子軟絨絨的毛,咧出一個陰森森的笑,&ldo;去挖奴良鯉伴和奴良滑瓢的牆角。&rdo;惡羅王一愣,抬眼看了看滿臉陰森的敖凌,半晌,嘖嘖兩聲:&ldo;你還說我不該跟巴衛搶女人。&rdo;&ldo;不,意義不一樣,你是真的要搶,而我只是小小的報復一下。&rdo;敖凌提溜著惡羅王的兩隻耳朵,&ldo;所以你是想一起去?&rdo;惡羅王輕哼一聲,頗感興趣。敖凌輕笑一聲,把惡羅王放到自己腦袋上,然後變成了奶狗的模樣,收斂了渾身的妖力,就像一隻普通的黑色幼犬,大搖大擺的走進了江戶城,並且順利的透過奴良組給小妖怪們留下的小側門進入了奴良組的院子裡。&ldo;怎麼感覺你對奴良組熟得跟逛自己家似的。&rdo;惡羅王趴在敖凌腦袋上,嘲諷他,&ldo;是不是對奴良組初代目和二代目的夫人肖想已久?&rdo;敖凌抖了抖腦袋,把頭頂上的惡羅王抖下來,叼在嘴裡齜了齜牙。黑色的小奶狗左右看了看,嗅嗅空氣中的氣味,完美的繞開了所有巡邏的妖怪,叼著惡羅王無比順暢的鑽進了一座院落之中。屬於女子的特有的香氣在這座院落之中瀰漫,裝飾看起來極為細膩柔和,一眼便能看出出自女子之手。敖凌將被他叼著的惡羅王放下來,也不再管他,邁開小短腿就順著階梯爬上了廊柱,蹭到了大大方方敞開著的屋門邊上,看著裡邊相對而坐聊得正開心的兩位女性,歪了歪頭,奶聲奶氣的叫了一聲。&ldo;汪!&rdo;被丟下的惡羅王震驚的看著敖凌,看到敖凌還歡快的搖起了尾巴之後,更是瞪大了眼,滿臉不敢置信。‐‐一點身為西國魘主的尊嚴都沒有了啊!惡羅王感覺自己被嚇到了。他停留在被敖凌丟下的地方,那裡散發著草木與花的清香,對於如今佔據了兔子妖怪的身體的惡羅王而言,是一種莫大的誘惑。惡羅王忍不住啃了一口草。敖凌在那邊吸引到了兩位女性的視線後,乖巧的坐在了門口,又叫了兩聲。櫻姬和山吹乙女都有些驚訝。&ldo;這孩子……不是組內的妖怪吧?&rdo;櫻姬倒是有著些戒備的樣子。時光似乎並未在她美麗的美容上留下什麼痕跡,只是舉手投足間的成熟風韻清楚的說明了她所歷經的時間。山吹乙女歪了歪頭,&ldo;大概是誤入的吧,他身上並沒有妖氣。&rdo;敖凌看著這個陌生的女子,在她身上有著黃泉的氣息‐‐應該說,是死亡的氣息。死去了,卻並沒有被領入黃泉,於是便在現世之中變成了鬼物之類的存在,也算是妖怪的一種了。山吹乙女的美麗並不像櫻姬那般端莊優雅,她身上有著良好教習的影子,但比櫻姬多了幾分靈動與活潑‐‐就像不諳世事的少女,對自己所不懂的一切都帶著好奇與探究的慾望。若說櫻姬是一塊上好的暖玉,那麼山吹乙女便是一塊剔透的翡翠,在山間清凌凌的泉水流淌沖刷之下,每一個動作與神態都帶著快活與自由的氣息。……為什麼這麼好的女孩子,卻栽在了兩個臭流氓手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