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到這裡,巴衛輕哼一聲,&ldo;你不是一直惦念著要改變未來嗎?如今未來如此明確的改變了,難道你不高興?&rdo;敖凌想想也是,便點了點頭,一邊擰著身上溼漉漉的衣服,一邊走過去,&ldo;所以我離開多久了?鯉伴的婚事呢?&rdo;&ldo;不過是十二天而已。&rdo;巴衛將肩膀上趴著的惡羅王拎起來晃了晃,放到了敖凌溼噠噠的腦袋上,&ldo;你回來的巧,以前的你剛離開,鯉伴的成親禮就在明日。&rdo;十二天。敖凌深深的嘆了口氣。他跟夜姬才相處了半天而已啊,這種不講道理的時間流速簡直是惱人極了。&ldo;不過跟你說啊。&rdo;巴衛扔了一塊乾燥的布過來,&ldo;因為你這個變故,殺生丸急吼吼的跟著我一同來了。&rdo;敖凌拿布擦著身上水跡的動作一頓,微微摩挲了一下脖子上掛著的獸牙,將布扔回給巴衛順便自己也變成了成年狼犬大小,頂著白色的兔子惡羅王就蹭到了巴衛邊上,示意他給自己擦毛。惡羅王面對敖凌這麼理直氣壯的姿態,簡直是目瞪口呆。更讓他震驚的,是巴衛居然習以為常的,接過布就細心的給擦了起來。惡羅王的心情非常微妙,他神情複雜的看著他的摯友與敖凌,三瓣嘴隨著呼吸一動一動。巴衛抬頭掃了惡羅王一眼,一直以來以敏感機智著稱的狐狸彷彿完全沒發覺他微妙的心情一樣,看了一眼就收回視線,對敖凌張開手,&ldo;抬爪。&rdo;敖凌乖巧的把左前爪抬了起來,讓巴衛給擦毛。惡羅王:&ldo;……&rdo;他開始懷疑自己以前總是被巴衛嫌棄這個嫌棄那個,是因為他沒有像敖凌這樣的獸類原型了。想想真是好委屈。&ldo;這次除了為你而來的殺生丸之外,還有玄狼,遠野的赤河童,四國的隱神刑部,花開院家的當代秀元‐‐就是幫你遏制了羽衣狐逃離的那個。&rdo;巴衛想了想,&ldo;還有一些小角色,就不用提了。&rdo;敖凌點了點頭,在他和巴衛眼中,無法跟他們並駕齊驅的妖怪,就都是小角色。這種妖怪的確是不用在意的,不過奴良鯉伴居然還能請得到花開院家的陰陽師,也是讓敖凌挺驚訝的。&ldo;這麼看,奴良組的人緣也不差嘛,我記得花開院家不是還立了牌子說滑頭鬼與狗不得入內嗎?現在居然還跑來參加奴良組二代目的成親禮?&rdo;&ldo;那個秀元據說是以個人的身份來的,不代表花開院家。&rdo;巴衛語氣淡淡,對於陰陽師世家實在沒什麼興趣。敖凌隨意的有一搭沒一搭的問著,也是一副敷衍縹緲的態度。&ldo;另外一個我,這十幾天來,做了些什麼?&rdo;敖凌問道。巴衛對於這個問題早有準備,很快便總結答道:&ldo;去見了安倍晴明,其他時間都呆在奴良組裡聽奴良鯉伴講故事,離開之前去了一趟麻倉家祖宅,一副要手撕麻倉家的樣子氣沖沖的走了。&rdo;敖凌噢了一聲,心思還停留在自己與夜姬的相處之中沒回過神來。巴衛看著他這一副神思縹緲的樣子,挑了挑眉。&ldo;怎麼,你這十幾天經歷了什麼不得了的大事?&rdo;妖狐問道,揉了揉毛幹得差不多了的黑犬的腦袋。敖凌重新變回人形來,抬眼看看巴衛,抿著唇,想到自己見到了孃親的事情,嘴角的弧度就怎麼都抑制不住。&ldo;遇到了一件大好事!&rdo;他高興的說道。巴衛哼笑兩聲,將手中溼潤的布放到了一邊,&ldo;去了未來,發現你跟麻倉葉王成親了?&rdo;敖凌一頓,連噌的一下紅色發紫。黑髮的大妖怪抬手捂住臉,使勁揉了揉,&ldo;你腦子裡一天到晚都在想什麼啊!&rdo;巴衛指了指前方能夠看到一個尖尖屋頂的大社,&ldo;每天都在想正事,什麼結緣啊,邂逅啊,愛情啊。&rdo;妖狐一臉正氣的調侃著黑髮的犬妖,&ldo;需要我庇佑你跟麻倉葉王的感情嗎?&rdo;敖凌糊了巴衛一爪子,懶得跟他多說,頭上頂著惡羅王一步三蹦躂的跑回了奴良本宅。此時的奴良本宅戒備森嚴,因為許多大妖怪聚集於此的緣故,整個江戶妖氣沖天。但是戒備再多麼森嚴,對於敖凌而言也毫無用處。他大搖大擺的頂著白白的一小團惡羅王,非常順暢的直接摸進了殺生丸所在的院子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