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接受了那個設定之後似乎挺帶感的,他面無表情的掃了一眼被精心打理,連一絲灰塵都沒有落下的卷宗,走到暑假最前方,將最前一個卷宗小心翼翼的拿了出來。這份卷宗看起來十分古舊,即便阿利庫蒙再多麼小心翼翼將卷宗拿在手裡,都有種只要稍微再用點力這份已經有了很多褶皺的卷宗就會碎成一片片。阿利庫蒙看了一眼卷宗記錄的時間,大約是在六萬年前。他的視線微微頓了頓,眉頭皺起來。自然精靈存在的時間遠遠不止六萬年。他看了看周圍輕嘖了一聲。已經跟生命母樹合。體‐‐或者生命母樹就是阿利庫蒙,他當然知道生命母樹的根系旁邊其實是有一個巨大的地下空間的。這個地下同樣光明透亮,但光源卻並不來源於陽光。被掏空的地表以下,岩石和巨大的承重石柱將下邊兒的空間護住,讓在裡邊兒生存的人能夠安全無虞。石柱上以及作為穹頂的黑褐色堅硬石塊裡,卻生長著無數散發著幽暗光輝的植物。單個的植物散發出來的光芒雖然昏暗,但許許多多的堆在一起卻足夠散發出極為強烈的光芒。這個巨大的地下空間甚至跟地面上的部落一樣生長樹木,還有零星點綴的樹屋。只是整體顏色要偏暗一些。阿利庫蒙翻了翻卷宗,在這一卷末尾的地方看到了描繪光明主神在爭奪中失敗,黑暗勢力對所有不願歸入黑暗的種族與神祗進行了慘無人道的屠殺。當時的自然主神隕落之後,失去了庇佑的自然精靈被魔物直接殺入了領地內部,精靈們在精靈王‐‐也就是這部卷宗的書寫者的帶領下進入地底空間避難的圖畫。精靈們是天生的藝術家,手中的卷宗雖然已經過去很久,卻依舊能夠讓閱讀者清楚的理解他們所要表達的意思。那一卷最終的一幅圖是為數不多的自然精靈們向神像跪拜祈禱。這並不奇怪,卻讓阿利庫蒙覺得有點兒微妙‐‐雖然在失去了信仰之後乞求其他神祗的庇佑是相當正常的事情。而且那座神像阿利庫蒙知道。那是佇立在地底空間中央的一座巨大的神像,用的是最古早的石雕,與現在越來越金貴的雕塑截然不同,透出一股子質樸和純粹。阿利庫蒙卻能夠從那座神像身上感覺到令人感到萬分舒適的自然之力,可惜面容早已經被時間消磨得看不清。所以微妙就微妙在這裡,那座神像可是一直在地底下放著的,而且時時刻刻都在散發著自然神力。比起阿利庫蒙的神格看起來要高階上檔次得多了。阿利庫蒙有些不明所以,將這件事情記在心裡之後,又把卷宗小心翼翼的放了回去。而後又拿出了第二本卷宗翻閱起來。這依舊是六萬年前的卷宗,只是已經換了一位精靈王來記錄。地底的生活被直接跳過,再一次開頭的時候已經是精靈們重歸光明,為新的自然主神建立神廟與祭壇的慶典了。阿利庫蒙摩挲著手中的卷宗,他知道這些直接擺在精靈王房間裡的東西肯定不會有太多的秘密。精靈王的房間雖然普通精靈們極少會跑進來,但族中長老與神祗們想要降臨卻是極為容易的事情。也就是說,這些東西里,絕對不會有自然精靈一族真正守口如瓶的秘密。作為生存能力聞名整個大陸的自然精靈,他們中間的秘密肯定很多的‐‐至少沒有人知道,自然精靈到底誕生於哪個時候,似乎流放之地存在的時候,他們就已經在了。阿利庫蒙託著腮,想了想,將手中第二份卷宗塞了回去。他對這個世界的瞭解還不夠,即便他的分析程式正一刻不停的透過生命母樹與整個自然的親和不斷的在蒐集整理這個世界的資訊,阿利庫蒙也瞭解得實在太少。與其等程式分析好,不如找個時間去跟阿波羅問問。如果阿波羅也不瞭解,那麼就真只能靠他的金手指了。只有阿利庫蒙自己才知道,他身上的程式分析能力有多強大,甚至能夠從土地中極細微的一絲神力殘留上分析出這個神力來自哪個神祗,這個神力的痕跡又是在多少年前遺留下來的,甚至如果已經掌握了關於當年的一些資訊,他還能夠知道當時發生了怎樣的戰鬥。‐‐從土層和一些植被被破壞的程度和傷口上,製作出與當時想去不大的3d影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