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想了想,斟酌著答道:&ldo;醫術很好‐‐幾乎沒有他治不好的傷。&rdo;&ldo;幾乎沒有治不好的傷?&rdo;阿利庫蒙挑了挑眉,這真不太科學。如果一個神官能夠做到這種程度,還要紅衣主教幹什麼?還要教皇幹什麼?&ldo;曾經傭兵來這裡‐‐他的心臟都被捅穿,被同伴送來之後,卻痊癒了。&rdo;男人答道,&ldo;就在大半年前,突然有了這樣的能力。&rdo;阿利庫蒙和阿波羅齊齊哼了一聲,意味不明。如果這個男人沒有特意將這個例子中的人傷勢可以加重的話,這種傷應該得要兩個光明紅衣主教才能拽回來的。自然神殿和生命神殿可能要稍微好一點。人類畢竟是人類,這種幾乎稱得上起死回生的神蹟是不可能輕易就能做到的。一個神官都這麼叼了,教皇情何以堪?阿利庫蒙這麼想著,跟在毫不猶豫邁出步子的阿波羅背後走進了這幢房子。&ldo;不會有事的。&rdo;他們一推開門,看到的就是一位面目慈善的青年時神官收術時的景象。神官溫和的看著圍住同伴憂心忡忡的傭兵們,安撫著他們。那個神官臉上不但沒有施法之後多少會有的蒼白模樣,反而像是饜足了的野獸一般面色紅潤,帶著滿足。阿利庫蒙猛的拽住手裡已經凝聚起光明神力的阿波羅,目瞪口呆。他們能夠清楚的看到,那個神官背後展開的一對羽翼,純白且美麗,只是從尖端泛起了一抹黑暗的光彩。&ldo;你什麼時候創造了天使嗎?阿波羅。&rdo;阿利庫蒙聲音乾澀。阿波羅冷哼一聲,冷冷的看著將光明和黑暗融合得完美的神官,&ldo;那是什麼?&rdo;&ldo;我猜你也不知道。&rdo;阿利庫蒙點了點頭。這天使簡直就是奇行種。‐‐就是路西法都不會把別人的靈魂直接往嘴裡塞啊。☆、不作不死 不作不死阿利庫蒙看著一絲靈魂從被安置在擔架上的傷者身上抽離出來,而後被那個神官張嘴吃掉。他背後的翅膀又多染上了一絲墨色。阿利庫蒙掃了一眼神態安詳,看樣子傷勢已經恢復無虞的傭兵,不意外的看到那個傭兵的靈魂已經缺了一部分。看起來還不是第一次被吃靈魂了。阿利庫蒙眉頭皺了皺。阿波羅剛剛凝聚的神力並沒有逃過那個神官頗有些敏感的感官。他目光溫和的抬起頭來,看向站在門口的三個人,有些詫異的目光在這三個人身上掃過,最終停留在氣息溫和的阿利庫蒙身上。阿利庫蒙看到神官背後別人無法窺見的羽翼迅速收了回去,而臉上的神色早已收斂看不出一點端倪。傭兵們跟他著神官回頭看了一眼,見到跟在阿波羅和阿利庫蒙背後的男人之後喊了一聲,興高采烈。男人抬頭看著同伴們,視線落在躺在擔架上傷勢已經恢復的傷者,臉上同樣露出歡欣的神色。他又掃了一眼面上一點兒怪異神色都沒有的兩個人,聰明的跟他們保持了一樣的步調。剛開始他們的反應可一點兒都沒有逃過他的眼睛。光明的力量對於這群經常受傷的傭兵而言可是相當熟悉的,那個總是面無表情的人剛剛凝聚的光明之力一點兒都不輸於他有一次意外窺見的大主教。也許還超過了也不一定。比大主教更高一級的神官,男人沒有能夠窺見的機會。他沒有辦法給這個人做一個明確的定位,但即便如此,也不會影響他想要知道這兩人之前說這裡不正常的真相。&ldo;是有人受傷了嗎?&rdo;神官見他們不說話,便主動開口問道。&ldo;沒有。&rdo;阿利庫蒙搖了搖頭,而阿波羅則是將這間比起其他地方的神殿稱得上是簡陋的房子仔仔細細地看了一遍。而後目光停留在一個有些焦灰的角落裡,挑了挑眉。&ldo;那麼,是……有什麼事嗎?&rdo;神官的目光和聲音依舊溫和得讓人如沐春風,周圍的傭兵多少對這位學藝精湛救了他們不少次的神官有這好感。阿利庫蒙看著靈魂多多少少缺了一點的傭兵們,搖了搖頭,&ldo;我們只是跟來看看。&rdo;說著他把背後的男人推到前邊兒,當了擋箭牌。男人機智的應下了,點點頭道:&ldo;是的,這是我剛剛新找的主顧‐‐&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