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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你得離開這裡去歷練了,我的孩子。&rdo;教皇嘆了口氣,有些不捨。&ldo;我不是你的孩子。&rdo;阿波羅一點都不識相的說,有些受不了教皇的墨跡,&ldo;我也不是這……&rdo;阿波羅頓了頓,眉頭一皺,有些煩躁的嘖了一聲。又來了。這種即將脫口而出卻又半途卡住的感覺。阿波羅確定他忘了什麼,而且是十分重要的東西。他深吸口氣,摩挲了一下手腕上充滿了溫和氣息的小球,勉強將心中的躁動壓了下來。&ldo;阿波羅。&rdo;教皇皺著眉喊了一聲,帶著明顯的不贊同。阿波羅看著老人的神情感覺有些彆扭,半晌,他才不情不願的哼唧了一聲。&ldo;去吧,西方有邪魔作祟,這將是你試煉的第一步。&rdo;教皇說著,將慈愛的目光收了回來,變得嚴厲而肅穆。試煉這兩個字眼在阿波羅耳中過了一遍,鬧得他腦子裡嗡嗡響。然而沒有更多的時間讓他糾結,他走到門外,一頭獅鷲停在外邊,正衝著他發出鳴叫。這頭獅鷲是他親手養大的,阿波羅知道這是教廷特意讓他養的,以方便他以後的行動。阿波羅抬手拍了拍獅鷲伸長了低下頭來親暱蹭著他的獅鷲,翻身上了獅鷲寬闊的後背,回頭看了一眼他長大的地方。本該升起濃烈不捨的阿波羅心中卻一片平靜。這個在概念裡應該是他的家的地方,在他眼中總是有著極為強烈的違和感。他的家不應該是這樣的,阿波羅收回目光,伸手拍了拍身下獅鷲的背脊,&ldo;走吧。&rdo;獅鷲長鳴了一聲,揮舞著翅膀避開了牽住它韁繩的人,帶著一陣凜冽的風直衝雲霄。阿波羅低頭俯視著範圍極廣的教廷總部,眼神茫然了一瞬。好像在他的印象中,教廷也不該是這樣子的。應該更加的……阿波羅想到這裡又一次卡住,不管怎麼努力也繼續不下去了。他的眉頭緊緊的皺著,習慣性的伸手摩挲著手腕上的那顆小球。說實話,他並不知道自己對於教廷有什麼好不滿的,甚至他對於光明神的信仰也絕對沒有那座大殿之中任何一個高等神官虔誠,即便他是被光明神眷顧的人,又或者他在光明神殿之中長大,都沒能讓他對光明神升起多少崇敬之聲。他偶爾甚至會感覺,那座神像不應該是那個滿臉鬍子的老頭子的模樣,而應該是他。他這麼想不對,阿波羅有些糾結,他不知道自己這樣盲目的自信和嚇死人的叛逆心是從哪兒來的,按照教皇對他的教育,他也絕對不應該長成這樣。只是阿波羅的腦子裡總是蹦出各種各樣的想法,並且迅速就被接受,然而這些東西往往與他收到的教育相悖。光明神的神官們總是對人們充滿了同情與憐憫,但阿波羅看著人們因為受了重傷而痛苦呻吟,因為自己的悲慘而痛哭流涕,阿波羅就那麼看著,心中升不起絲毫漣漪。‐‐但他還是能擺出那副悲憫眾生的表情,安撫那群悲慟的人。就像現在一樣。停在一座算不上多繁華城鎮中進行短暫休憩的阿波羅,低頭看著猛地抱住他的腿,乞求著他的幫助的人,臉上條件反射性的掛上教皇每天給他糾正無數便的溫柔笑臉,手中光明之力微吐,將抱著他大腿的人情緒安撫下來,順便不著痕跡的微微後退了一步,避免了再被抱住大腿的命運。&ldo;神官大人!神官大人!求求您了!&rdo;男人跪在地上哭著,&ldo;請您救救我的妻子。&rdo;阿波羅低頭看了一眼白淨神官袍上的汙漬,臉上笑容不變,&ldo;這座城鎮中不是有光明神殿嗎?&rdo;&ldo;我們根本見不到這裡的牧師和神官!&rdo;男人的話音一落就引來了一片附和聲,&ldo;他們只會顧著城裡的貴族,對平民治療需要交錢,價格我們就是砸鍋賣鐵也付不起!&rdo;阿波羅挑了挑眉,目光透出詫異。一直以來生活在光明教廷的他並不知道下邊兒居然還會有這樣的情況。怪不得這座城鎮即便有神殿,人們對光明的信仰也有些淡薄,按理來說不應該是這樣的,神官與牧師的職責之一就是傳播教義,可以收受信徒遞來的感謝禮金,如果信徒實在囊中羞澀,也不應該強行向他們索取報酬。光明神殿的神職人員對於這一點一貫做得很好,這樣的舉動讓他們頗得人心,而教廷的主要財政來源還是依靠那些貴族和王族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