於是……真的是給她的？短短的時間內，她在心中來來回回地盤算了好一番，而後，抬起頭淡定地回答說：&ldo;這封推薦信是真是假，你應該很清楚吧？&rdo;認識不認識，她是不知道，但不妨礙她&ldo;拉虎皮做大旗&rdo;！一封推薦函凌淵還能無視，兩封呢？來自於桑切斯特大師的呢？結果幾乎是肯定的。這一瞬間，凌曉真想&ldo;哈哈&rdo;大笑，再衝上去&ldo;啪啪啪&rdo;地打面前男人的臉。嘖嘖，怎一個爽字了得。但她很快就收斂起了這絲得意，說到底，折服他的是他人，而並非是她自身。她若是繼續這樣驕傲下去，實在有些可恥。凌淵：&ldo;……&rdo;他深吸了口氣，說道，&ldo;我不知道你是透過什麼渠道得到的這封推薦函，但你應該知道，機甲駕駛系對於身體素質的要求比戰略指揮系要更高。你就算拿著它，最終的結果也不會改變。&rdo;凌曉覺得，世界上大約也只有這個人，能把如此氣人的話說得如此&ldo;誠懇&rdo;，簡直好像是真理。但這一次，她並沒有和上次一樣立即發怒，只是說：&ldo;如果我的身體素質可以呢？&rdo;&ldo;……&rdo;凌淵微皺起眉，&ldo;你什麼意思？&rdo;&ldo;字面意思。&rdo;&ldo;你應該知道，潛能檢測是不可能出錯的。&rdo;&ldo;那你也應該知道，身體潛能是可以被改變的。&rdo;凌淵瞳孔微縮，站起身走到凌曉面前，雙手抓住她肩頭：&ldo;你對自己的身體做了什麼？！&rdo;凌曉有些訝異，她原本以為他只是會憤怒，沒想到居然還能得到幾絲關心。可惜，她不在乎。而且，話題已經進行到這裡了，她顯然不會半途而廢。&ldo;你覺得呢？&rdo;能讓身體潛能改變的方法不是沒有，只是往往都帶有巨|大缺陷。簡而言之，就像是煙火，用短暫的生命換燦爛。而這種改變，也是絕對無法逆轉的。她當然不會告訴凌淵自己有更穩妥的方法。於是，他理所當然地認為她&ldo;急功近利&rdo;了。&ldo;你知不知道這樣做的後果！&rdo;這一句話幾乎是從他的牙縫中擠出的。&ldo;我當然知道。&rdo;凌曉撥開他的手，後退半步，淡定地回視他。凌淵注視著自己的手，剛才她撥開時的力度和技巧……看來她果然……他闔了闔眸：&ldo;你到底為什麼要這樣做？&rdo;&ldo;我以為你應該很清楚。&rdo;凌曉笑了，&ldo;而且，這世界上也沒什麼&lso;後悔藥&rso;可以吃。那麼，我尊敬的父親，反正都是死，你能滿足我&lso;過把癮再死&rso;的小小心願嗎？&rdo;&ldo;……&rdo;事到如今，凌淵不可能拒絕她&ldo;重新檢測潛能&rdo;的要求，哪怕是為了驗證她話語的真實性。凌曉很清楚這一點，於是她也沒繼續刺激他，只是拿著那封被他們不小心一起忽視的推薦函，轉而離開。開啟門時，她遇到了凌佑晨。凌曉挑了下眉，只點了下頭，而後側過身走開。&ldo;曉曉，你真的……&rdo;凌佑晨想伸出手抓住她，卻想起了之前的冷遇，伸出去的手就這樣尷尬地停在了半空中。凌曉頭也不回地問：&ldo;是又如何？&rdo;&ldo;你難道忘了自己答應過母親的事？&rdo;他的確為她的進步感到欣喜，卻沒想到，她居然使用了這種危險的方法……凌曉停下腳步，轉過身輕嗤著說：&ldo;&lso;我&rso;答應她的是‐‐無論遭遇到什麼樣的事，都要笑著活下去。如同行屍走肉一樣的活，和笑著活，如果是你，你選哪個？&rdo;&ldo;……這個家就真的讓你這麼痛苦嗎？&rdo;&ldo;不，讓&lso;我&rso;痛苦的從來不是家。&rdo;凌曉意味深長地說道，&ldo;是生活在這裡的你們啊。&rdo;這個地方，不僅有著這些人，還有著有關於沈雨澤的記憶。所以原主怎麼可能會討厭這裡？聽完這句話後，凌佑晨看她的眼神痛苦極了，好像遭遇到了極為巨|大的打擊。凌曉微皺起眉，理由是她心中也是微微一疼‐‐毫無疑問，這個身體還殘留著對這個人的迷戀。這也是她無論如何都不想留下來的原因之一，這種感覺太討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