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現在顯然不是探究這些的最好時機。重點是,相較於變|態,炎顯然與&ldo;紅月&rdo;的關聯要更加緊密,這也是前者能夠反控後者的關鍵。並且,在這個臨近&ldo;紅月之夜&rdo;的特殊日子裡,不明物質佈滿了這顆星球的各個角落,炎的能力被提升到了極限,就像是剛剛滿級的大號被系統送了神級裝備順帶將所有屬性點都提升到滿值……若非如此,她也不會輕易和變|態玩什麼&ldo;反轉再反轉&rdo;的把戲。這麼說吧,如若說前者是王的親衛,那麼後者無疑就是王子了,還是開了掛的那種,在這方面不可同日而語。事實也的確如此,不僅變|態本人被控,連原本被他控制的血鷹團員們也紛紛束手,陷入了悲劇的境地。凌曉直奔飛船的醫務處,而莫爾則直奔主控室‐‐事情到了這一步,他也明白當年那位預言師之所以會為他做那麼詳細的預言,很大一部分原因是為了自己的女兒。然而,世上的事情就是這麼戲劇化。原本想要找藥的凌曉居然在藥劑師門口撿到了莫爾的目標,她無語了片刻後,蹲下|身拍了拍明顯陷入昏迷狀態的女孩的臉頰:&ldo;醒醒。&rdo;&ldo;……&rdo;&ldo;醒一醒。&rdo;&ldo;……&rdo;&ldo;我說……&rdo;凌曉看著她幾乎瘦成一把骨頭的身體,嘆了口氣,彎下身一把抱起這少女,順帶一腳將金屬門給踹開了。嗯,就是這麼酷拽!她覺得眼下沒個攝像頭跟著她,簡直是浪費啊浪費。部落中人喝的藥劑只是抑制戰鬥力,短時間內不至於造成什麼危害。更別提大殺器炎還留在外面,所以她可以放心地拖延上那麼一點時間。凌曉將少女放到鋪著白色床單的小床上,後者的身軀才一落下,披在身上的斗篷瞬間散開,露出了裡面的灰色長裙以及她那瘦骨嶙峋的身軀。舊傷、新傷、血液……這構成了她身體的全部。一眼看去,這具軀體無疑是醜陋的,遠不像無數文學家不斷用美麗語言歌頌的那樣‐‐充滿了青春與活力,甚至可以說有些死氣沉沉。而這些,都是一個人造就的。凌曉蹙緊眉頭,稍微檢查了下這少女的身體後,發現她只是被折磨過度,雖說看來嚴重,但經過不斷時間的休養還是能夠完全恢復的。她左右看了眼後,從藥櫃中拿出了兩管藥劑,彎下身準備給她灌下去。就在此時,靜躺著的少女驟然睜開了雙眸,露出了兩隻完全異色的眼眸,一隻如白金,一隻如海洋,這樣的搭配無疑是炫目且妖異的。本身就是容易引人覬覦的預言者,又長著這樣與眾不同的外貌,還手無縛雞之力……誰有一樣就夠悲劇了,結果她還三樣疊加起來,某種意義上說也真是倒黴到了無可比擬的地步。兩人就這樣對視了片刻後,凌曉默默鬆開強掰開對方嘴巴的手,轉而將藥劑遞了過去:&ldo;自己喝吧。&rdo;後者愣了下後,動作微弱地點了下頭,隨即,緩緩從床上爬起身。可惜才一起身,就立即又摔下去了。少女抿了抿唇,繼續掙扎著往起爬。爬起。摔下。爬起。摔下。爬起。摔下。……如此三番後,凌曉也是無奈。她直接伸出手把這少女扶著坐了起來。少女低著頭,臉上浮起兩朵紅暈,似乎為現在的姿勢感到害羞。凌曉:&ldo;……&rdo;害羞個毛啊!就算她現在是男性外貌,這妹紙身為預言者也該知道她其實是妹紙好麼麼麼!她有些無語地翻了個白眼,把藥劑遞過去:&ldo;打得開嗎?&rdo;少女聲音細如蚊蚋地回答說:&ldo;嗯。&rdo;然後就開始努力地和瓶塞戰鬥了起來。拔。拔不動。拔。拔不動。拔。拔不動。……如此三番後,她沒放棄,凌曉卻放棄了&ldo;圍觀&rdo;。她一把搶過少女手中的藥劑,&ldo;砰&rdo;的一下拔開,很是無奈地問:&ldo;自己喝總沒問題吧?&rdo;不至於還需要她喂喂喂喂喂吧!少女悄無聲息地點了下頭。好在,凌曉的不好預感總算沒有成真。接連喝下兩管藥劑後,少女的臉色好了很多,從&ldo;慘無人色&rdo;變成了&ldo;普通的面色蒼白&rdo;‐‐畢竟身體虧損成這樣,不可能立即好轉過來。她也沒有再次躺下,只是悄然注視著在藥櫃中四處亂翻的凌曉。好一會後,才小聲問:&ldo;你在找什麼?&rdo;